第214章 诅咒事发(1/1)
顾宴辞唇角向下压,眼神有些可怜巴巴:“明惠县主这可就误会我了,我惧内,哪里敢有这个想法。” 楚慕倾失笑,这人,哪里有一点昨日晚宴时那副嚣张的样子。 “是吗?听这意思,小公爷是不敢不是不想啊。” 顾宴辞眼里都漾开了笑意,他凑近看着楚慕倾的眼睛道:“既不想也不敢。” 楚慕倾伸出手指碰了碰他的鼻尖,顾宴辞伸手握住楚慕倾的手,将少女柔软的手整个包裹在自己手心里,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略微用力,楚慕倾整个人就被纳入了他怀里。 他将头低下,凑到楚慕倾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楚慕倾微怔,感觉到从耳骨传入心脏的那股酥麻,一时之间,暧昧横生。 一人抬眸,一人垂眼。 双唇相触间,楚慕倾握紧了顾宴辞的外袍,随即闭上眼。 早春的阳光明媚,倾洒在路边的一辆马车上,惊起了树上的几只鸟雀,仔细看过去,它们脚下的树枝,已经悄悄萌芽。 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此生有幸,得遇良人。 楚慕倾杏眼微瞪,她身前,顾宴辞压着唇角的笑,伸手将发簪给楚慕倾重新戴上。 “好了,我与你说那个人。” 顾宴辞讨好道:“那个人叫丹赫,是阿鲁奇的下属,我派人去打听了一下,说阿鲁奇平日里并不是很尊重这个人。” 楚慕倾垂眸想了一会儿,道:“但是阿鲁奇来大周将他带上了,甚至参加晚宴也将他带上了,这说明,这个人对阿鲁奇很有用,但是平日里不待见他,只能说明这个人身份有问题。” 顾宴辞点头:“若是单纯的谋士,阿鲁奇再蠢也不会如此,按阿鲁奇对他的态度,我猜,他是北耶可汗的某个儿子。” 楚慕倾抬头看向顾宴辞,顾宴辞解释道:“这个猜测并非毫无根据,北耶可汗的女人遍布北耶的各个部落,除了显赫部落的女子之外,还有些就是他们眼里的低贱女子,一般这种女人生下的儿子在北耶是不受待见的,就算是可汗的儿子也是一样。” “更甚者,如阿鲁奇这般受宠的儿子更是可以随意羞辱他们。” “但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如何我已经让萧元景飞鸽传书问萧元宣了,过几日应当就能收到萧元宣的回信。” “嗯。”楚慕倾应声。 两人不再说这个,说起了其它的事,顾宴辞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此次便是机会。” 楚慕倾冷笑一声:“直接死了可太便宜她了。” 楚慕倾回府的时候,连夏在大门那里等着她,看见她小声道:“县主,寿安堂闹起来了,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楚慕倾看了她一眼,然后朝着寿安堂走去。 刚到寿安堂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吵闹声,门口的丫鬟看见她来了,急忙道:“县主可算来了,您快进去吧。” 楚慕倾点点头,掀开帘子便进去了。 一进去就看见大夫人扶着肚子站在那里,脸色难看,三夫人站在一旁,满脸得意,老夫人坐在椅子上,一脸怒意,而地上,跪着王嬷嬷。 看见楚慕倾回来了,三夫人瞥了她一眼,然后别过了脸,大夫人则是看都不看她,老夫人看见楚慕倾脸色稍缓,道:“你来了。” 楚慕倾没看地上跪着的人,径直走到老夫人旁边,轻声道:“怎么了这是,谁将祖母惹生气了?” 老夫人闻言直接将一个茶盏砸到了王嬷嬷前面,一旁站着的大夫人脸色更难看了一点。 “还不是你这个好母亲和她这个贱婢,居然敢弄些歪门邪道咒我!” 楚慕倾有些惊讶,大夫人已经说道:“母亲此话诛心了些,不过是些贱婢说些没影的事,母亲怎么就能说是儿媳要咒您呢。” 大夫人说着还掉了几滴泪:“儿媳这些日子日日在牡丹院养胎,从不曾出过院子,就是盼着能给侯爷生个嫡子,母亲今日这话,当真是诛儿媳的心。” 老夫人气的指着地上跪着的王嬷嬷道:“你是不曾出院子,那这个贱婢呢?她去玄清观做什么?” 原本前两日听到手下的丫鬟说起这些事她是不信的,但是那两个丫鬟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认识牡丹院的丫鬟说的,王嬷嬷这个婆子隔几日就要去一次玄清观,又说起一些神神鬼鬼的事。 她想起自己这些日子的异常,莫名其妙的晕倒,一看账本就头晕,大夫看也看不出问题,这才派刘嬷嬷找人跟着王嬷嬷,谁成想,居然真的看到她和玄清观的一个道士在小声说着话,刘嬷嬷当即就让人将王嬷嬷带回来了。 大夫人梗了一下,随即道:“母亲,不过是儿媳怀孕身子偶尔不适,这才让王嬷嬷去玄清观求个平安符罢了。” 三夫人在一旁嗤笑道:“求平安符用得着每隔几日就去一次吗?大嫂,那你这牡丹院里,平安符都放不下了吧。” 大夫人看向三夫人,心里愤恨,定然是这个贱人找人在这老虔婆耳边说了些有的没的,不然这老虔婆怎么知道王嬷嬷今日要去玄清观。 “三弟妹此话何意,王嬷嬷何曾每隔几日就去一次玄清观了,怎么此事我都不知道三弟妹反而知道了。” 楚慕倾站在老夫人旁边,听见大夫人的话抬了抬眸。 三夫人没想到大夫人居然会否认这个,当即怒道:“林婉若,你不承认有什么用,你不承认就能掩盖她隔几日就去一次的事实吗?”她伸手指着地上的王嬷嬷。 大夫人扶着自己的肚子,道:“三弟妹说王嬷嬷隔几日就去一次,可有什么证据?” 三夫人见大夫人这个时候还不承认,还要和她争,气的大喊道:“证据?你牡丹院的丫鬟谁不知道这事?去玄清观便罢了,还要偷偷摸摸从后门去,这不是做坏事心虚还是什么,你还有脸问我要证据?” 大夫人面色不变,继续道:“既如此,三弟妹便说清楚我牡丹院的哪个丫鬟说的,将她叫来对峙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