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少女不是神灵（1/2）

情色，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生意。</p>

6岁以上的女孩，有时候也有男孩，当她们出现在人前，不论白天或夜晚，只要露出她们美丽却脆弱的一面，她们都有可能消失。</p>

有时是城寨，有时是外面，有些是孤儿，有些来自普通家庭，也有些……像曾经的纪玲，出身富贵，却因种种原因，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卖到这里。</p>

她们被迫出卖自己的一切，在这个所谓的地下天国，有的客人喜欢成熟的，有些客人喜欢稚嫩的，有些喜欢男男，有些喜欢女女，也有些，喜欢人和动物。</p>

他们的欲望永远能被满足，不论是自己来这里，还是联系李雄、肥牛关送去任何地方，以任何形式。</p>

他们戏称这些美丽的存在为“天使”，贪婪地吸取着她们的生命。</p>

她们有些时候要为那些人生下孩子。</p>

聪明的高材生，优雅的行业精英，那些人认为，这样的女人能生下更令他们满意的小孩。</p>

是女婴就随便处理，男婴的话……</p>

他们会一项一项检查，将最健康优质的男孩送到客户手上。</p>

有时候要为一些权贵提供器官和鲜血。</p>

总有人是不想死，不想面对衰老的。</p>

天使们明亮的眼眸，健康的器官，甚至年轻的鲜血……多么无私啊，天国有那么多天使，只要二三十位天使努力放血，就能填满一位欧洲贵妇人华丽的浴缸。</p>

等到天使们疲惫了，渐渐不复闪亮，她们会被制作成精美的艺术品，转瞬即逝，逐渐凋零，或永远定格。</p>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天国，她们像无所不能的神灵，以“天使”之名，把整个黑暗帝国涂抹成黄金的颜色。</p>

纪灵状若疯癫的在牢笼间旋转、奔跑，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像一只自由自在的蝴蝶，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p>

比克戳戳安妮，想问问队长现在怎么办。</p>

他对这里的感觉很差，看起来，他们这位大小姐是不屑做这种生意的，甚至从她之前的表现来看，她现在应该气到举枪射击哒哒哒个不停才对。</p>

怎么突然笑着唱起歌，在一群或惊恐、或麻木、或期待的赤身女性之中跑来跑去。</p>

“大小姐在找人？”安妮不确定。</p>

吉姆摇头：“大小姐之前没有独自离开纪家、和外人接触的记录。”</p>

杰森烦躁的挠挠头，只想问一句：“罗兰呢，让罗兰去问大小姐，或者安妮你去问。”</p>

毕竟看起来，纪灵跟罗兰、安妮相处得最好最亲近。</p>

在安妮下决心上前之前，奔跑许久的纪灵终于停下，停在一个牢笼前，蹲下身，伸出纤细的手指，像礼貌的小朋友，轻轻敲击铁质的栏杆。</p>

长发披散的女郎趴伏在竹席上，一头天然的卷发像海草一样葳蕤而下，遮挡住她曼妙的身躯，让她像一副静止的美丽画卷。</p>

纪灵的歌声和敲击声都没能唤醒她，但她单薄的身躯还在轻微的起伏，这说明她还活着。</p>

纪灵正要开口，房间尽头的另一扇门被推开，她没有扭头，比人先到她身边的，是罗兰那夸张做作但又如大提琴般低沉好听的声音：“y dy，幸不辱命，只是一会儿没有看到您，我已经在心里想念您一万次~”</p>

还有阿豪虚弱的问候：“灵小姐。”</p>

纪灵“唔”了一声看过去，看到脸色苍白又隐约青黑的阿豪，以及两个应该没受伤，但脸色也白得可怕的马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