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全死了?(1/1)

“你别问了,我没生气。” 奚挽玉给自己一波疯狂洗脑,成功给自己哄的消了气。 他把要出去的人给拉回来,大胆又带着恼意羞怯的,将被子分给了她一半:“天都这么晚了,你还想去哪儿,睡觉。” 美人主动送上门来,颜辞给他一搂:“挽玉怎知现在是夜里?” 他选择跳过那些不愉快,她就不再多问。 “要是白日的话,值守的暗卫会多些,但我如今感知的,外头的人气很少,显然是到了轮守的时候。” 奚挽玉是习武之人,对外界的敏感程度很高。 “是这样啊。” 颜辞暗戳戳动了点小心思。 晚上的暗卫确实会少,主要是她排人的时候,觉得夜里不需要那么多干站着的玩意儿。 明日再去调整一下吧,白天夜里人数均等,这样应该就分辨不出来了。 她沉默,奚挽玉以为她是同自己没话聊,就主动开始询问:“殿下先前提到交出兵符,为何?” 她的状态,不像是会被打压的那种。 “哦,只不过是挽玉先前安排的刺杀,让本宫动了点小手脚,以至于父皇认为杀他之人是外公,派了刑部的去询问。” “恰好,外公与父皇二人相看两厌,本宫就顺水推舟,将自己的兵符暂时交托给了外公,好让他举兵造反。” 颜辞提起这件事时,态度随意,语气淡然。 奚挽玉听完觉得离了个大谱,举兵造反他知道,教唆起事他也听过。 但怎么让她给讲出来,他就听不懂了呢? “你交兵符,让你外公造反你父皇,然后攻打你自己国家的城池?” 奚挽玉一字一顿,艰涩难言。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外公谋反成功之后,你要如何?” “放心好了,他反不成功。”颜辞拍着他:“那兵符是个仿制程度十成的赝品,更何况本宫的兵对自己的位置很是清楚,除了本宫以外,不会听取他人号令。” 她日日在训兵时给他们洗脑,那忠心程度,狗来了都要叹一句自愧不如。 奚挽玉对她的定义又刷新了一层。 她不仅坑爹,还坑外公。 这丫全全就是个坑货。 一时相顾无言,殿内安静了下来。 两具身体于被子中紧紧相依,一冷一热。 奚挽玉睁着眼,侧躺着在颜辞伸出来的手臂上。 他平白无故被扣了一口大锅,想解释两句吧,每每一开口,就被失望至极的刘德安一顿训斥。 老头子明显气的不轻,不顾众人阻拦,直接将他押入了牢里。 按照级别,刘德安没权利去审窦岳章。 但他拖着年迈的身体,在御书房门口长跪不起。 燕未皇也想看看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就给他放了权。 大牢中,刘德安亲自审问窦岳章。 只要进了牢,甭管在外头是什么身份,不受点伤是出不去的。 更何况刘德安没想让他出去,一套一套的法子用在窦岳章的身上,将人生生褪了两层皮。 沈谋阻拦无果,差点强闯天牢,燕未皇被这一桩一桩的事闹的烦心,喝令若有谁再在结案之前惹事,他就砍了谁。 直到后来,老头子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逼供了好几天都不承认的窦岳章,乖乖认罪。 他说,他不满意现在皇位上坐着的那位,想要拥护一字并肩王。 在罪状纸上签字画押后,他就一头撞死在了牢中。 沈谋与方明自是不信,这明晃晃的是栽桩陷害,窦大人一生效忠皇上,怎么可能会突然起反? 不死心的去窦府调查,结果从书房的暗格里,找到了他谋反策划的证据。 这下,窦岳章坐实了反叛。 燕未皇大怒,下令抄家。 帝王无条件信任了几十年的忠臣,到头来险些害的自己命上黄泉,任谁能不痛心? 又一大臣陨落,据长安街的百姓说,行刑的那天,窦岳章的尸体被悬挂在刑场上。 在他对面,妻儿老小被渔网包裹,行刑者照着上面的纹路,剐了一千多刀有余。 当日午时行刑,日头充足阳气旺盛,却有人亲眼看到那死去多日的窦岳章,从眼里流出一行血泪。 若非冤屈,怎会如此! 民间盛行鬼怪谈论,也为了这事儿,有不少好事者编了诗文,用来嘲讽燕未皇的残暴。 外面乱成什么样,颜辞是一点都不带被影响的。 她照旧该吃吃该喝喝,顺便和东宫里的几位拉拉扯扯。 “殿下,您吩咐的事儿,属下已经办妥。” 亲自定了窦岳章死罪的老头子,这会儿卸下了装扮,站到了颜辞跟前。 太子殿下的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随从,一为长垣,二为小网子。 可能是老态龙钟的表象见多了,这会儿冷不丁看他恢复真容,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窦岳章家,全死了?” 颜辞正在装裱大婚那日,奚挽玉创作的丹青。 听到他禀报,也没抬头,专心将纸张贴在画心处。 “是,窦大人亲眼看着他们死的。” 短命道。 在牢里时,窦岳章开始拼死不从。 直到他贴到他耳边对着他说,若是不认罪的话,那么他的孩子,他的妻子母亲,一定会死的非常惨烈。 正直了一辈子的窦岳章,审讯犯人无数。 得知是颜辞施的手段之后,他终于妥协画押,并撞死在牢房之内。 他一个臣子,是斗不过独子的。 他只求家人常在,以一人死,保全家安。 可他忘了,颜辞是个不讲信用没有人情的东西。 她不仅没按照诺言去守护窦家,反而还让窦岳章在死了之后,亲眼“看着”他们受刑,血肉失尽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