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还要诛他的心(1/1)
傅司渊连忙抬起大掌替她拍打后背。 姜柔终于止住咳嗽。 傅司渊蹙眉:“又没人跟你抢,慢点喝。” “实在是太渴了。”姜柔可怜兮兮的。 她说完,又继续喝水。 一杯水很快喝完。 傅司渊接过水杯:“还喝吗?” 姜柔摇头:“不喝了。” 傅司渊又问:“我让王姐为你准备早餐好不好?” 姜柔撒娇:“没胃口,不想吃。” 既然醒了,傅司渊原本想让姜柔稍微吃点东西再继续睡,但是她一撒娇,他的心都融化了。 只好依她。 他亲亲她的嘴角:“那你先乖乖睡觉,睡饱起来,如果你的身体允许,我带你出门吃大餐。” 姜柔顿时眉眼弯弯:“当然允许啊!” 她甚至不顾形象,像大猩猩那样胡乱拍打自己的胸口:“我身体可强壮了!” 傅司渊一脸无奈。 他宠溺揉揉她的发顶:“看情况。” 姜柔一把抱住傅司渊的脖颈,在他颈窝蹭啊蹭:“阿渊,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好?我们……我们还没正儿八经约会过呢!” 傅司渊满脸宠溺笑容,他轻轻含吻一下她的耳珠:“好,今天我们去约会。” 他说完将姜柔抱起来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乖乖睡觉。” 姜柔点头。 傅司渊起身离开。 当他打开房门,即将离开时,姜柔突然说道:“常易找你谈什么?” 傅司渊说:“他打算从姜氏离职,为我工作。” 姜柔愣神几秒钟,斟酌说道:“我发现……他好像一直对你都很恭敬。” 傅司渊微微挑眉:“有人敢对我不恭敬吗,嗯?” 姜柔想想,好像没毛病。 傅司渊关上房门离开。 他走进书房,将房门上锁。 书房很大,是个套间。 常易正坐在外间小休息室的沙发上安静等待。 看到傅司渊走进来,常易连忙站起来。 常易正准备开口,傅司渊做个禁声的动作。 常易当即将咽回想说的话。 以前下属向傅司渊汇报情况,一般都在书房休息室进行。 但是今天,傅司渊担心隔墙有耳。 他提步向里间书房走去。 常易提步跟上。 抵达里间,傅司渊将房门紧紧闭阖。 书房隔音极佳,可以完全放心。 傅司渊走近书桌,在转椅坐下来。 他吩咐常易:“坐。” 常易走到书桌前,坐下来。 “傅先生,姜继业昨晚入院抢救。” 傅司渊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雪茄盒。 他拿出一支,用雪茄剪修剪好,递给常易。 常易双手接过。 傅司渊又为自己修剪一支,擦燃长火柴,缓慢点燃雪茄。 常易这才拿起一根火柴,也为自己点燃。 傅司渊吸一口雪茄,鼻腔喷出一股烟雾,漫不经心笑着说:“我不关心他的死活,我只关心他同你说了什么。” 常易吸了一口雪茄,说:“他同我摊牌。” 傅司渊笑着说:“全都摊了吗?” “全部。” “那就全部重复一遍。” …… 傅司渊离开房间没多久,姜柔便下床,走出房间。 她蹑手蹑脚仿佛做贼一般,轻轻走到书房门口。 她将耳朵贴到门缝。 凝神静气偷听大概五分钟,室内一片寂静,什么都听不到。 这隔音也太好了吧?! 姜柔什么都偷听不到,只得悻悻而归,回房间乖乖睡觉。 书房内。 傅司渊一言不发听常易复述姜继业的话语。 他雪茄抽了一支又一支。 房间内烟雾缭绕。 “姜继业说,您知道他的软肋是什么,您接近姜柔小姐的目的同样是报复他的手段。等您报复完成,您会抛弃姜柔小姐,甚至会……毁了她。” 常易说到这里,目光果敢坚毅,逼视他的老板。 傅司渊再次吸一口雪茄,烟雾弥漫缭绕,遮住他英挺深邃的五官。 氤氲他的双眼。 沉默。 雪茄抽到烟标,傅司渊将雪茄扔到烟灰缸。 他定定回视常易。 两人的视线碰撞。 火花四溅。 傅司渊幽深似海的眸底闪过一丝阴森狠厉,常易不卑不亢,依然直直注视着自己的老板,不肯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可是,常易自嘲的发现,他无法从傅司渊的眼神中窥探一分一毫。 傅司渊说:“虽然姜继业那个老东西死不足惜,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如此拼尽全力保护他的妻女,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常易斟酌一下,说道:“姜柔小姐是姜继业的心头肉,他非常害怕您会伤害姜柔小姐。” “这岂不是证明我的报复堪称完美?” 一道慑人寒芒自傅司渊深邃眸底掠过,他阴郁冷笑着继续说道:“姜继业自作聪明,以为这样做就可以将他唯一的亲生女儿保护得很好,可是他枉费心机。我非但要杀他的人,还要诛他的心!” 常易双拳悄然紧握:“傅先生,您蓄意接近姜柔小姐,是因为真的喜欢她,想得到她,还是仅仅只是打算利用她报复她的父亲?” 傅司渊挑眉:“你认为呢?” 常易低声说:“属下不敢揣测。” 傅司渊唇角微勾,一抹极致阴沉的冷笑浮现:“既然不敢,那就不要一再试探。” 常易沉默几秒钟,最终沉声说道:“作为朋友,我可以问吗?” 傅司渊收回冷笑,他面无表情盯着常易,森然说道:“你当然可以问,但是我也可以拒绝回答。” 常易笑了:“我可以理解为,没有回答也是一种回答吗?” 傅司渊挑眉:“随便。” 常易平和的眸光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她父亲犯下的罪行,不该由她来承担,她是无辜的。” “放肆!”傅司渊眸底掀起鲸波鳄浪:“你在教我做事是吗?!” 常易目光无畏:“属下不敢。” 傅司渊又拿起一根雪茄点燃,他重重吸了一口,冷笑:“常助理口口声声不敢,却一而再再而三冲撞,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 “一个人的暗恋,并不能称之为爱情,两个人相爱,才是完整的爱情。” 常易唇角浮现一丝苦笑:“在雪岛,她在妈妈墓前枯坐到腿麻,无法站立,我想为她按摩,她拒绝我。而在此之前,她并不拒绝我对她的肢体触碰。傅先生,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