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认祖 搬家(1/1)
府里下人签的都是卖身契,不像府医,只是雇佣关系, 府医不满意可以走,但下人却不行,所以小厮很是担心! 对上小厮祈盼的眼神,沈知礼一阵羞臊袭上心头,冲得他天灵盖突突直跳! “滚!” 小厮麻利的滚了! “侯爷此举很是不妥!”谢非晚似笑非笑: “你将人赶走了,他虽然畏惧你的权势,但转过头定会将谣言传遍全府,到时候人心惶惶,府里还有安宁吗?” “这还不是你惹出来的祸?”沈知礼索性扔下老娘,起身走到谢非晚面前,怒目圆瞪: “这下是不是遂了你的意?” 谢非晚点头,微微一笑:“侯爷说的是,我心中确实有些畅快!” “你……” 谢非晚直接承认,沈知礼气极,一时间双手挥舞,许多话堵在胸间,却是半句都挤不出来! “好了!”谢怀忠揉着额角,怒喝出声: “到底是勋爵人家,岂能这般无状?” 他抬头望向谢惜兰:“兰儿,侯府的模样你也见了,若是你改变主意,为父能养你!” 沈知礼惊叫:“岳父……” 谢怀忠一抬手,止住沈知礼话头,神情肃然:“兰儿是我心头肉,我不许谁给她委屈受!” 谢惜兰眼珠转了片刻,矮身伏在谢怀忠膝头,乖巧柔顺: “兰儿知道父亲疼我,可我心许礼郎,此生不变!” 闻言,沈知礼激动的双唇颤抖,差点落下泪来! 谢怀忠长叹一声,仰头闭眼:“罢了!” 再睁开眼时,他手指沈知礼:“去,写下和离书!” 沈知礼踌躇不已,不住望向地上的沈老夫人, 这个娘虽然粗鄙庸俗,但讨价还价是一把好手, 他还指望着老娘从谢非晚身上讨到更多东西! 刚才谢非晚一出手就是良田二百亩,上好铺子一家, 手里定然还有更好的东西! 早知道,刚才下手就该轻些的,好叫老娘早些醒来! “还不快去!磨蹭什么?”谢怀忠没了最后一丝耐心, 今日不管怎样,他都要替自己女儿扫清障碍! “非晚,田地和铺子的地契?”谢怀忠伸出手,身子微微前倾, 谢非晚嘴角一挑:“不急,等侯爷写完和离书!” 谢怀忠只能耐着性子,重新坐好。 沈知礼磨磨蹭蹭写下和离书,最后一笔落下,青霖过去取,却被沈知礼一掌按下! “岳父……”沈知礼欲言又止,他突然有些舍不得, 这几日,他发现谢非晚相貌远比谢惜兰美的多,只是性情跋扈了些, 也怪他常年不在家,没有好好训导,倘若调教好了,岂不是能享齐人之福? 青霖眉头一蹙,抓起桌上镇纸,猛地朝沈知礼手背打去! 沈知礼没防备,被打了个正着! “哎哟!” 低头一看,手背青紫一片! 痛入心扉! “我家姑娘有洁癖,别把你的脏手放在上面!”青霖抽出和离书,粗粗看过一遍,才递给了谢非晚。 “你怎么能打人?”谢惜兰捧着沈知礼的手,心疼的直吹气,眼里憋不住泪花闪现。 沈知礼疼的冷汗直冒,恨不得在原地跳上几圈, 但见到谢惜兰的样子,还是强忍着痛,揽过娇弱的人儿安慰: “没事,还能动,骨头没断!” “真是有其主必有仆,行事如此乖张跋扈,日后没了侯府的庇佑,还是小心做人吧!” 沈知礼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出手撕了谢非晚主仆二人! 和离书到手,谢非晚再没心情和这一屋子人周旋,起身朝外就走! “礼郎,田地和铺子……”谢惜兰眼见人就这么走了,着急这下,狠命拽了下沈知礼的手, 沈知礼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没当场疼晕过去! “放心,我走之前自然会将地契送来!”谢非晚迈过门槛,回头一挑眉梢: “兰儿妹妹不要着急,左右这侯府家财都是你的!” 谢惜兰眼神躲闪,揪着沈知礼衣角,脸色有些发白:“礼郎,我不是贪图这些……” “我知道!兰儿纯洁无瑕,怎会是贪图钱财之人?”沈知礼安慰好佳人,扭头怒目相向: “你要走就走,休要污蔑兰儿!” “像你这等市侩女子,这辈子算是断了高门之路,也就能配走卒贩夫,若是性情再不柔顺些,日日挨打都是有的!” 谢非晚扭头就走,半句话都没搭理! 沈知礼一拳打在棉花上,眼睛盯着婀娜背影,一股气在胸腹间乱窜,憋的他难受至极! “礼郎!”娇滴滴的声音唤回了沈知礼的神魂, 谢惜兰眼眶微红:“礼郎是不是舍不得?” “没有的事!我只恨不得打她一顿!” 沈知礼神情不似作假,确是恨意满满, 谢惜兰这才满意,偎进沈知礼怀里。 谢怀忠见事已解决,再不想看两人腻歪,也是起身就走, 到了府门口,才又说道: “兰儿是我谢家骨肉,明日我就开祠堂,让兰儿认祖归宗,出嫁前,兰儿就住自己家,现在这样,不成体统!” 说罢,挥袖而去! 沈知礼和谢惜兰面面相觑,谢惜兰先红了眼: “礼郎,妾身不想同你分开!” 沈知礼立马顾不上手背疼痛,一把将人搂进怀里,贴在耳边温言细语: “岳父是为我们好,以后名正言顺,再不怕别人说闲话!” 悠悠之口,除了吃饭,大多都闲着,哪里能轻易堵得住? 当日,谢非晚拿着和离书离开,一夜未归, 第二日清晨,侯府突然阖府震动,好多下人拎着包裹,在宽阔的前厅院前站好, “人都到齐了没?左右看看,谁还没来?” “总管,都到齐了,小的昨夜没睡,在这里窝了一夜,快些动手吧!” “我也是,我就在你前面的墙角!” “吵什么?”总管一板脸:“姑娘教过的规矩全忘了?” 院中瞬间安静, “将包裹都放到门口马车上,每人来领张清单,找齐东西后,妥当装车!” “是!” 几十号人,齐齐应声,如同平地起雷,把沈知礼从床上惊的跳起!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屋外值夜的秋桑熬了一夜,此时瞌睡难忍,窝在门口睡的正沉,闻听主人声音, 人是一骨碌起来了,可魂还留在周庄那里: “打……打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