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他要做宿敌唯一的宿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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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不知全貌,那全貌是何?” 徐泽川脸色几经变换,气声脱口而出。 “我倒想知道什么样的全貌,能让大师兄以命保她无错!” 他自幼便是傅砚辞的跟屁虫,和原文不同的是,傅砚辞五年的杳无音讯。 他只能抱着傅砚辞送他的小老虎头,睹物思人。 他又怎么可能舍得为了旁人,站在傅砚辞对立面。 “那要她自己说。” 傅砚辞稍作停顿,抬头望去。 温清池正拿着玉簪,撬五宗主位上镶嵌的宝石。 长苏嘴角猛地一抽,怒斥出声:“小贼!松开你的手!那玩意不许扣!” 温清池摸摸鼻子,悻悻收回手。 这也不能怪她,他们各执一词,却又都不容她插嘴,百无聊赖之下,找点事情做打发时间罢了。 “挖她灵根,是因为她挖了一名叫沈知意姑娘的灵根。而我入宗门时,还有名唤沈知意。” 温清池话说一半,略作停顿,暗自斟酌后面的措辞。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不知居然有此等隐情。 洛衡之猛地反驳:“你定是骗人!” 要不是她现在身体形如槁木,她就一巴掌扇过去。 顾晏声音颤栗,嗓子眼发酸:“师姐,疼吗?” 凌虚宗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江子清红了眼眶。纪怀澈和淮序唇角一瞬间绷紧,脸色惨白。 “还好。” 街头的寒夜,早就熬过去了。 沈听妤僵住了瞬,不过转瞬便恢复了镇定。时过境迁,她笃定温清池口说无凭,强装镇定道:“你这是诬陷!你有证据吗?” 温清池起身,青丝瞬间散开,敷衍地摆摆手:“你也没证据不是吗?” “听闻素水宗的镇宗之宝唤真言镜,可引心魔,测真言。我们各自测试一番便知晓真假。” 温清池体内的剑魂如脱缰野马暴动,撕裂暴虐。体内灵力如决堤洪水,急速流失,所余无几。她胡乱灌了一瓶回灵丹,直奔主题:“若我有半分假话,凌迟处死。若她真做过这件事,又当如何?” “当着众人面,承认错误然后处死。” 林苕沉吟,说道:“真言镜需我回宗去取,往返五日。” 此事真假事关重大,若沈听妤是先害温清池,那她也不可能包庇此等恶事。 小打小闹可以,大是大非得公。 沈听妤低头,手绞着衣角。 她不时地咬唇,深吸一口气,克制内心的忐忑不安。 没关系,还有五天时间,乾坤未定。 “温清池,我应你。” 五日,对温清池来说,够用了。 “好。” 温清池避开所有人的目光,扬长而去。凌虚宗的人怕温清池出事追了上去,留下其余四宗的亲传,互相对视,欲言又止。 洛衡之靠近沈听妤,小声安慰:“别怕,我信你。” 傅砚辞起身,一言不发离开大殿。徐泽川目光在傅砚辞和沈听妤两人间徘徊,咬咬牙,决定跟上傅砚辞。 她回房锁上门,将所有跟在她身后的人隔绝在门外,大口大口的血水,汨汨往外吐。 她挥手筑结界,阻拦血腥味扩散。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浸湿了温清池的衣衫。她紧咬着牙关,试图忍受丹田的剧痛, 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手指流淌而下。 “师姐!师姐你怎么样了?” 江子清拍打梨花木门,温清池强打起精神,故作轻松:“我没事,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淮序拦住江子清,语气晦涩不明:“师姐,你身后有我们。” 所以不需要,什么都自己强撑。 孟流沉不住气,冷笑吐字:“走,找麻烦去。” 凌虚宗的人不疑温清池的话,易怒的孟流更是等不到真言镜。这事,他现在就要去讨个说法。 江子清见状,没犹豫:“我也去!” 明明是沈听妤挖师姐灵根在前,现在居然敢倒打一耙。 顾晏纪持剑,落下凌凌剑风。 “五日,呵。” 沈听妤存活一刻,都是他错过。 怀澈淮序:“我们也去。” 几人浩浩荡荡的赶回大殿,顺便腾出空间让温清池静静。 傅砚辞从角落走出,待凌虚宗的人全离开,他一脚踹开了温清池房间的大门,少女席地而坐,发尾铺散落地,咧嘴满是血:“就知道踹门的是你。” 她的师弟们,最听她话,怎么可能会忤逆她。 也就这人,处处和她反着来。 傅砚辞将温清池拉起,正准备划破干净的左手,为她疗伤。 “大哥,你真当自己的血流不完吗?” 温清池制止住傅砚辞,猛地咳出几口血水,“我没事,我已经找到了恢复灵根的方法了。” 她不太想告诉顾晏他们,不然他们该担心了。 报喜不报忧,凌虚宗弟子的传统美德。 “不过,需要你帮我再挖一次灵根。” 傅砚辞冷声道:“你这身体,受不起。” 温清池疼得有些说不出话,只能放小声:“所以才没杀沈听妤,我需要她的凤凰。” “难怪收手。” 温清池撑着头,漫不经心笑道:“我的敌人从来不是她。”沈听妤的运气太好了,好到诡异。若不能真的杀其背后的天道,怕是走不出这死局。 傅砚辞指尖微动,淡淡道:“那是谁?” 温清池指了指上方,吐出一字:“天。” “砰。” 桌面断然碎裂,温清池被吓得惊魂未定,拍拍胸口,质问阴沉沉的傅砚辞:“你做什么?” “呵。” 傅砚辞咬牙切齿,他把温清池视为一生宿敌,并认为只有他才配得上做温清池对手。 他苦练剑法,除了追求大道,还有就是为有朝一日能打败温清池。 结果! 她居然完全没把他放眼里!她居然还有其他对手! 天? 他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天,能入温清池的眼。 “那我们之间算什么?” 温清池眨眨眼,咂舌:“朋友?” “啪。” 傅砚辞出掌,掌风裹挟恐怖的力量拍向房门,房门顷刻间化为齑粉。温清池咽了咽口水,真不知道哪又惹到这祖宗了。 傅砚辞眼神淬冷,朋友?谁和她要做朋友? 他要做宿敌!唯一的宿敌! 他要把她踩脚下!说出那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温清池搬着凳子挪了小步:“桌子加门,修好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