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你变了(1/1)

“阿申哥哥,桦姐姐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将她送到庄子里囚禁起来?” 楼丽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眼中充满疑惑。 她曾试过去那庄子上见段桦,可是那守门的人说,世子有令,不许探望。 她不明白岑申为什么要这样做,桦姐姐究竟犯了什么错,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若不是因为桦姐姐被岑申禁足在庄子里,她也不会一收到信件,想都不想就去了信上所提的地方。 岑申闻言,面色微变,沉默片刻后,才开口道,“阿玲,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桦儿她…… ”他顿了一下,随后轻叹一声,“不该你管的事,别多问。” 楼丽玲听到岑申的回答,心中顿时被委屈和不满填满。 她实在想不通,为何岑申对桦姐姐这般绝情。 楼丽玲轻咬着嘴唇,却感到眼眶愈发酸涩。 她觉得自己被忽视了,不明白为什么岑申和段桦总把她当成小孩子,什么都不肯告诉她。 她满心想要为桦姐姐讨个公道,可却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阿申哥哥,你真的变了好多。”楼丽玲的声音微微颤抖,“以前的你,是那么温柔,那么懂得体谅人。现在,你却变得如此陌生。” 岑申闻言,他笑一声,回答道,“是人,都会变的。” 他眼神中藏着无尽的疲惫与沧桑。 变的又何止是他一个呢? 他知道自己的改变让楼丽玲感到困惑,但他又能怎么办?他的心也被人伤透了啊! “好了,丽玲。”岑申嘴角扯出一抹笑,让自己显得轻松一些,“我们别再谈这些了。你还有什么想买的吗?没有的话,我们就回官舍用午膳吧。用后,我会安排人送你回齐都,你母亲一定很担心你。”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想尽快把楼丽玲送回齐都。 “我不回去!”楼丽玲突然提高了声音,愤怒中带着几分无助,“你根本不知道母亲为我挑选了什么样的人,他们不过是些庸庸碌碌之辈,毫无半点真才实学!完全……完全就是酒囊饭袋!”她语气中满是对那些人的不屑与失望,眼眶更是因激动而泛红。 她实在无法理解她母亲是怎么想的,她是那种很差劲的人嘛,为什么要给她找那种人。 岑申闻言,眉头微蹙,随即温柔地开口,“那你想找什么样的人,我帮你筛一筛。” 岑申的声音打破了楼丽玲的愤怒思绪。 “筛一筛?” 楼丽玲看了岑申一眼,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疑虑。 她想了下,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并不奢求要找和你这样皇族出身的,但他至少需能与陆检哥哥相媲美,无论是在才情还是品性上。” 她深知这要求不低,却也绝不妥协,誓要找到那个能与她灵魂共鸣的伴侣。 岑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陆检。哼!那家伙也还行吧。那你直接嫁给他不就好了嘛?” “我倒是想,可是检哥哥比我足足大了八岁,而且他喜欢的人是桦姐姐。当初,若非你捷足先登,段伯伯原是有意促成他们二人的。” “就他?他抢不过我的。” 岑申轻哼了一声,语气中充满自信与骄傲。 然而,仅仅片刻之后,他的眼神中又闪过一丝失落。 他的人也被人抢走了,那份曾经的笃定与自信在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阿申哥哥,段伯伯要回齐都了,检哥哥也要回来了。” “你说什么?”岑申的声音突然提高,他显然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楼丽玲见状,连忙详细解释,“娘亲前两日告诉我的,段伯伯因脚伤需静养,加上段彬哥与我爹皆已回到西北,陛下体恤,特准段伯伯在京中休养。这样一来,检哥哥也会随行回城。” “受伤?怎么受的伤,前方不是没战事了嘛?”岑申的眉头微微皱起,一抹担忧瞬间在心中升腾。 “据说是在切磋武艺的时候,不慎伤到了。”楼丽玲回答道,接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变得急切起来,“段伯伯回来了,你还是赶紧把桦姐姐放出来吧,不然你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警告,仿佛已经预见到岑申即将面临的问责。 岑申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只觉得万分压抑。 沉重的情绪如乌云般笼罩在他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思绪瞬间变得混乱起来,如乱麻般交织。担忧、恐惧、懊悔、无奈…… 如同无数丝线缠绕在一起,让他理不清头绪。 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局面,心中充满了迷茫。 他知道楼丽玲的话并非危言耸听,段文雄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依着段文雄的性子,若是得知段桦被他禁足在庄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问罪或许还是小事,打伤打残都是有可能的。 可关键问题是,他根本交不出人啊! 段桦早已不知所踪,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段桦,你在哪? 此时,岑申心内千呼万唤的段桦,刚把手中的马还给客栈伙计。 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疲惫,那微微蹙起的眉头,仿佛藏着无数的心事。 “夫人,可还要在此城中逛逛?” 阿淼问道。 都说女人心情不好,喜欢逛街,买东西。苍副使不在,没人哄夫人,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用,一会午膳帮送我房里来。” 段桦回了阿淼的话,转头又和掌柜的说道,在听掌柜的回复后,她便上了楼。 那背影渐渐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留下阿淼在原地。段桦心中在想什么呢?他无从得知。 但,岑申在嵁州的事情,苍副使好像早就知道的吧。 阿淼的心中涌起一个念头,愈发觉得此事不简单。 苍副使究竟有着怎样的打算? 明明让彭森传信这种小事,只需要自己来跑一趟就行了,为何非要让夫人牵涉其中! 真的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