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公主可还要检查哪儿?(1/1)

宫玉暖突然就浮现出一些不合时宜的场景,他本就肤白,双眼通红的时候更是一种无声的勾引。 或许是骨子里救风尘的影响,宫玉暖每次见到他都会生出一股保护欲,即使他伺机蛰伏想要咬上她两口,她都觉得他没什么力气。 散落的衣袍,鞭打的伤痕,可怜的眼神,宫玉暖越想越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直到对上那双冷漠的眼睛才回过神来。 宫玉暖使劲摇了摇头,真是该死,这脑子怎么莫名其妙想到这些?弄得现在自己脸红得发烫。 宫玉暖干咳了两声,重心有些不稳地走向他,“我刚刚忘记了,我不是故意的。” 有错就认,挨打立正!宫玉暖始终秉持这个原则,可怜巴巴地向他解释。 褚良生刚开始有些懵,后来反应过来后,心里升出一股有些不可置信。 不管她是谁,这具身躯都始终属于一位高贵的公主,完全没有向他解释的必要。 “公主,外面可是很冷?” 一个没头没脑问题,问的宫玉暖有些懵,“还可以啊,怎么了?” “很红,公主的脸和耳朵都冻得很红。” 宫玉暖脑袋一片空白,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真心的,偏偏他的声音一出,宫玉暖脸更红了。 “嗯!对啊!在外面风吹久了!怎么样?有没有很感动?”宫玉暖强装镇定,和褚良生对视。 “这是公主的浮玉阁。”言下之意,她不用出去。 宫玉暖叹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齐太医让我每天给你抹药。” “不劳烦公主,我自己可以。”说完就准备接过三个药瓶。 宫玉暖立即抽回手,“那怎么行,你一个病人怎么能自己抹,多可怜啊,我来代劳就行。” 一阵无声的沉默。 褚良生还是率先开了口,“浮玉阁有许多宫人。” “那有什么关系?你看不出来吗?我就是想多和你接触接触啊。” 宫玉暖凑近他,朝他眨了眨眼,俏皮又可爱。 褚良生一滞,双手因为这句话颤抖了一下,因为想和他多接触?这个公主真是直白得可怕。 褚良生刚要开口,立马被宫玉暖抬手制止,“诶!停!我可不想听你那套理论了,听得我头疼。” 宫玉暖刚闭上眼睛突然觉得一阵头晕,是真的头晕,手有些不稳地撑在桌上。 “公主怎么了?” 宫玉暖闭眼歇了一会儿,发现好了一些,便摇了摇头,“没事儿,刚刚有些不舒服。” 宫玉暖想到刚刚齐太医让她亲自看看,再加上她刚刚看到褚良生身上的伤痕,也有些好奇,便蹲了下去。 “公主要做什么?” 宫玉暖抬眼看着他,指了指他的腿,“我想看看你的腿,方便吗?” 褚良生勾了勾唇角,看到他这副残破之躯,她估计只会恶心,他倒要看看她恶心的表情。 “只是怕污了公主的眼。” 宫玉暖不满地啧了一声,“你真的很喜欢这样说话。” 说完再也不看他,只是看着他的裤子指了指,你自己撩开吧。 今日褚良生穿的黑裤,宫玉暖摸了摸他的裤子有些湿润,如今仔细一看,竟然有些发红。 褚良生面不改色继续往上拉,宫玉暖眉头越皱越深,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意识到什么,立马制止他的动作,“住手!” 宫玉暖起身找了把剪子,又重新蹲了下去,皱着眉轻轻捏着褚良生的裤脚,慢慢剪开,剪到临近膝盖的地方,赫然看到红色的血迹。 宫玉暖瞪了褚良生一眼,没有处理的痕迹,证明是刚刚弄开的,就那刚刚一小会儿,他就能弄成这样! 宫玉暖耐着脾气,拿出纱布给他包扎好,继续往上剪开。 一道长痕触目惊心,一直蜿蜒到膝盖,褚良生本就有些清瘦,这样一看,甚至能看清白骨。 宫玉暖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郁闷,气也有些不上不下,心疼地看了了一眼褚良生,又把他另一只裤脚剪开,相比较这只,另一只的几道血痕都显得尤为轻。 “疼不疼?” 刚刚宫玉暖看到他流下的血液明明有些生气不想和他说话,又看到他满身伤痕又忍不住心疼。 褚良生没有似乎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表情,心疼,怜悯,却独独没有了厌恶,褚良生有些抓狂,他不相信会有人能接受他这副残破的身躯。 “公主是真不嫌恶心。” 褚良生语气带着嘲弄,只是这些嘲弄,对象全是自己。 “你不会好好说话吗?受伤了就好好说,明明是自己是受害方,怎么非要让别人来再践踏你一脚?” “如果我是你,我就趁着受伤博取同情,而不是一味贬低自己!” 宫玉暖气愤地看着他,为何人人让他跪下,他就甘愿匍匐? “我说了,你要站起来。” 褚良生复杂地看着她,她是一个聪明人,聪明到能看出他的意图,可她又有些笨,笨到认为他是个好人。 “公主还要检查哪儿吗?”褚良生服软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地低头。 宫玉暖心情好了一些,转眼看到他满身的伤痕又有些难受,忍不住地叹气,指了指他的上衣。 褚良生没想到她当真继续查看,自己明明只是一句客气话,可说都说了,还是解开了衣袍。 褚良生刚解开一半的衣袍,宫玉暖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就忍不住地难过,伸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好了,不看了。” 宫玉暖垂下眼眸,止不住地叹气。 褚良生觉得很好笑,忍不住轻笑一声,“公主从刚刚就一直叹气到现在,是对这副身子很失望吗?” 宫玉暖没心情跟他开玩笑,白了他一眼,“刚刚齐太医有没有给你处理过这些伤?” “处理了。”褚良生如实回答。 “嗯。” 褚良生看着眼前低落的人,心情有些复杂,准确来说他是不明白,不明白一个不相关的人怎么会因为别人的苦痛而悲伤。 他更相信,她是装的。 “褚良生,你太瘦了,我会好好养你的。你先好好休息,我走了。” 褚良生望着那道背影渐行渐远,刚刚胃里的翻江倒海不知从何时消失,甚至觉得好笑,意识到什么后面色又重新凝重起来。 宫玉暖抱着三个瓶子回了主卧,失落地躺在床上,刚刚自己一看到他的伤,就什么都实施不了了,脑子里全是那满身伤痕。 宫玉暖把头蒙在被子里,烦躁地踢着被子,试图让自己静下心来。 过了一会儿发现毫无用处,又弹起来,看着跟着自己回来的三个瓶子发呆。 “别想了别想了,宫玉暖,你好歹得为后面计划一下。” 两人就这样平静地相处了一个月,除了每天的涂药,两人的关系毫无进展,宫玉暖有些气馁,自己每次一看到他的伤,就什么攻略计划都做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