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风声鹤唳（2/2）

风声鹤唳。</p>

宁无心不动声色地捏住包裹在手套下的墨蝉。</p>

在这一刻，墨蝉跳动的如同活人心脏的——充满了渴望！</p>

宁无心缓缓起身，从兜里掏出一纸包，丢给阿绫：</p>

“将这药拌一些大豆，给马喂下，然后将这两具尸体搬到马车里……”</p>

旋即淡淡看了一眼阿绫，道：“做不到，今夜，我肯放你一条生路，你那位师祖却不见得了。”</p>

片刻后，还在愣神的阿绫被堂屋内一阵破门声惊醒。</p>

她吓了一跳，余光里，宁无心已经进了宁老婆子的房间，堂屋一暗，微弱的火光也一点点钻入其中。</p>

忍下鼻腔中浓郁得令人欲呕的血腥，忍着寒意。阿绫从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中年大夫身上拿起药包，又去厨房拿了些豆子，将药包里的药粉跟豆子混在一块。悄然打开院门。</p>

马车被拴在门前的石墩上。</p>

这大概是阿绫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见到马，跟想象中的差不多，很高很大。</p>

只她已没了以往的好奇心。</p>

她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如何能在宁老婆子和宁幽角逐的夹缝中生存下来！</p>

至于她自己那点私事，就暂时不算什么了。</p>

果然，她身上那沾染的血腥气息，令马匹一惊，发出轻微慌乱的声响。</p>

好在夜风一吹，血腥气息便淡了不少，又有着豆子的引诱。</p>

骏马饿了一日，也就不得不压着不安而焦躁的情绪进食。</p>

等马吃完豆子，这片刻时间，对于她身上的血腥味竟是没了芥蒂与警惕。</p>

“大概是那包药起效了！”这会儿功夫阿绫目光已移回院子。</p>

至此刻，她心中那股寒意还没散去。</p>

她不是没有杀过人，黄家老二便是她杀的。</p>

这是她竭力隐藏的秘密。</p>

然黄老二的死，是阿绫迫不得已，或者说失手打死……</p>

黄家老二死后，也没这般血腥场面。</p>

阿绫脑子忽然就如同乱麻，一时间难以理清。</p>

十三四岁的少女就算有几分心机，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消化这场面，更别说，其中死的一个人，是她师傅，是她……生身父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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