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问:我们俩是什么奸夫淫妇吗?(1/1)
“明先生想进就进,还客气上了?”季澜侧开身子让季明宗进来,后者进屋,站在玄关处等着季澜拿拖鞋。 “赤脚,或者穿鞋进来,我不跟明先生似的,家里随时随地都备着没拆的女士拖鞋。” 季明宗夹着烟,低睨着她,唇角笑意深深,顺着季澜指桑骂槐的话道:“是啊!我家里备着的拖鞋还都是一对一按码子来的,季小姐回头好好学学。” 季澜扫了他一眼,语气硬邦邦有些不悦:“学不来。” 言罢,她转身进屋端起刚刚倒好的那杯红酒,喝了小半。 视线低垂时,一双黑色袜子映入视线中。 她微怔。 眼前男人虽说身份地位不祥,但周身的气场和他处事的态度都能看出是世家大族里出来的矜贵人物,按阶级身份划分,他犯不着脱鞋进屋子,可这样一个人,偏就如此干了。 “被人打了?”季明宗站在身侧,视线刚瞥见她脸上热乎着的五指山。 季澜身子微微侧了侧,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狼狈,小声的嗯了声。 “没打回去?” 季澜微讶,侧眸望去,这人站在身旁,挡住了灯光,大片阴影落在她身上,居高临下的笼罩着她,压迫中带着几许安全感。 她缓缓收回视线,抿了口酒才道:“是长辈。” “傻!”男人抬起手落在她头顶轻轻拍了拍:“伤害你的人一律按仇人来处理。” 季澜讶异望向他。 季明宗又道:“值得尊敬的长辈才算长辈。” “她养了我,没她我兴许早将就死了。” “哦?”季明宗牵了牵唇角,笑意深不可测,见指尖香烟要灭不灭的,抬手抽了口。 一口烟雾吐出来,烟灰竖起老高,他转动手腕,防止烟灰掉在地板上,手背朝上望向季澜,言外之意很明显,要烟灰缸。 季澜了然,挪开身子将水池跟前的位置让给他,伸手打开水龙头:“没烟灰缸。” 半截烟在水龙头下冲灭,这人扯出张纸巾包裹住烟头丢进垃圾桶。 生活细节被拉满,傲慢中溢出来的尊重给人一种致命的诱惑感。 让她微微沦陷 季澜缓缓收回目光,稳住自己一颗乱窜的心,徐影说的对,老男人套路多、 他随意做出来的任何一个举动对少女们都有着异样的魅力。 “你刚刚想说什么?”季澜想听听他的意见。 “兴许,她就是知道你有这个想法,才精准的拿捏了你,女孩子太听话,注定要沦为家族的牺牲品,”季明宗说到此,话语微顿,端详着她的神色,继续道:“更何况,你不是亲生的。”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打断二人的谈话。 季澜一愕。 望向季明宗的视线带着些许的慌张。 “明先生躲躲?” “我见不得人?”男人故意跟她唱反调。 这个时候的敲门声,无需多想都知道是季显去而复返了。 季澜不想生事儿,拉着季明宗往自己主卧去:“躲躲。” “季小姐我们是什么奸夫淫妇吗?”季明宗倚着卧室门望着季澜,一手扒拉着卧室的门板,避免门被关上。 门外敲门声断了一阵儿,紧接着是她放在客厅的手机响起。 二人僵持不下,季澜没办法,走过去接电话。 “我在洗澡,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买了点宵夜送过来。” 季澜见季明宗步步靠近,有些防范的捂着听筒走远了几步:“你放在门口?我一会儿洗完了出来拿!” “好。” “嗬————” “怎么了?澜澜?” 季澜刚想挂电话,身旁男人步步紧逼上来将她圈在沙发间,伸手捏了把她的后腰,疼的她一颤。 “没事儿,洗发水弄眼睛里了,我先挂了。” 电话刚挂,季明宗抽走她的手机,俯身擒住她的唇瓣。 宴会厅泳池时,他就隐约起了骚动,肤若凝脂、身材妙曼,湿身微露、无论哪一样都足以让人沦陷。 但偏偏,他要事缠身。 眼下天时地利人和,自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成年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三言两语难以描述,季明宗见色起意,季澜有意沦陷,从半推半就到一拍即合,除了外界因素推动,自身欲望也功不可没。 沉沦间,她像一只搁浅在海滩的鲸鱼,挣扎着,嚎叫着,企图再回到海里去畅游,这种感觉,一直到后半夜才结束。 “哪个毛巾可以擦身子?” 季澜懒洋洋趴在床上,长发在后背散开,听见季明宗这话,有些疑惑问了句:“谁擦?” 季先生有些无语,但还是好脾气开口:“你。” “都行。” 男人无奈浅笑:“百无禁忌?” “我以后死了总不能头和脚分开火化吧!”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明先生今年多大?”季澜略微好奇。 “马上三十,”季明宗拿着毛巾过来,坐在床边撩开她后背的长发,一点点的从脖颈擦到下半身:“有什么感言?” “明先生以后要是混不下去了,我可以给你推条路。” 季明宗不用想都知道不是好话:“做鸭?” “夸我技术好不用绕着弯儿来夸,”男人手中毛巾微凉,去卫生间热了一回又出来:“再说,凡事进了单位体系就该收费了,季小姐钱多的想往我身上送?免费的不香?” 季澜微微翻了个身,扯了扯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神情娇软望向他:“便宜没好货,明先生该不会有大招等着我吧?” 季明宗手中动作一顿,长睫微微掀开,落在季澜身上,模棱两可,似笑非笑反问:“季小姐犯得着我用大招?” 凌晨两点半,严会靠在驾驶座昏昏欲睡。 车窗半开透气。 “咚”的一声响,吓得他一激灵。 抬眸望去,季先生扬手将一袋还没拆开的外卖丢进了垃圾桶。 “下去清醒清醒,”季明宗卷起袖子,点了根烟,想去去身上的情欲味儿。 不多时,严会抽了根烟上车。 “季显在副总的位置,主要管器材销售这一块儿。” “但是据说,他近期跟茂生制药的老总们走的极近,要盯着点儿吗?” “不用,”季明宗漫不经心丢出两个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季显想奋力上进是为了谁:“去丰明,让赵嘉淮过来。” 这个点? 严会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眼时间,确定是凌晨两点半没错。 哪个好人会大半夜的将人喊到公司去啊? 都不活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