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良少女(1)8（1/2）

“大姐头她、她在干吗？吸烟？啊！不良少女……”</p>

佐阿茵以为今天回到学校免不了一阵打，甚至觉得有必要穿件防弹衣，而一天过去了，大姐头也没来找她算账，反而独自一人远远地躲在无人的校园一隅默默地吸烟，独自悲伤。那愁怅的情绪就像那吐出的烟雾淡淡缭绕。</p>

这样沉默的大姐头真的让她觉得怕怕的，也让她的鼻子酸酸的。</p>

“从昨天开始就这样了，呜呜……大姐头好可怜！”不良少女A吸了吸鼻子。</p>

“大姐头受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不良少女B擦了擦眼泪。</p>

“还不都是你。”陶桃一拧佐阿茵的腿。</p>

阿茵拍开陶桃的手。心里也不觉喊糟糕了！如果大姐头从此一蹶不振，那都是我佐阿茵惹的祸！</p>

该怎么做才好呢？</p>

阿茵着急地想。人不开心的时候需要发泄，最直接的发泄就是吃一大堆的零食。</p>

好！我这就去买一卡车的零食给大姐头吃。</p>

想着，一溜烟奔到超市，差不多把能吃的都搬来了。</p>

撕开几袋薯片，她在一群女生鼓励的眼神示意下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大姐头，你吃……你吃啊。”</p>

岳兰抬起头来，温柔地抚上佐阿茵的头，“你乖哦……留着自己慢慢尝，以后大姐头不在了，要照顾好新进来的不良弟弟妹妹们。”</p>

完了，真受刺激了！临终遗言都出来了。</p>

呜呜，大姐头你不要死啊……浑身鸡皮疙瘩的佐阿茵一回头。</p>

“咔嚓”、“咔嚓”……那些大不良小不良们一人十包薯片疯似的抓着往嘴里送。</p>

这个时候还只顾着自己吃！“我买这些不是给你们吃的！”佐阿茵气得跑到他们面前吼。</p>

陶桃忙活着，哪有空理她，好不容易喝了口可乐缓过气来，“拜托，现在大姐头受创的是心！心，心你懂吗？你买那么多零食来填补大姐头受创的胃？”</p>

原来如此，怪不得大姐头不吃，“那我该怎么做？”佐阿茵蹲到陶桃身边讨教。她在学校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姐妹，她一向不会处理女孩之间的关系，脑袋已经因为愧疚而短路了。</p>

陶桃朝空罐头努努嘴，佐阿茵连忙拉开另一罐可乐送到她嘴边。</p>

陶桃“骨碌骨碌”喝爽后，才说道：“这个……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我看这件事你还是别指望了。”“你的意思是还要靠穆安舟才行。”佐阿茵仿佛看到了曙光，一拍大腿站起来，“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行不行啊？穆安舟哪有那么好说话！别又把事情越弄越糟。”</p>

“安啦，我又不是要他对大姐头负责一辈子。”</p>

佐阿茵跑去跟穆安舟理论也！</p>

寻遍各班教室，足球场，帝品吧……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佐阿茵，终于在教学楼的拐道上逮到了穆安舟。</p>

她气喘吁吁地说：“穆安舟，穆安舟……我找你找得好辛苦！”</p>

“‘追’你的人来了。”跟穆安舟在一起的一名男生笑。</p>

阿茵瞪了那人一眼，她也常常看到这个长相颇惹眼的男生跟穆安舟在一起。</p>

“赫明，你先去吧。”</p>

原来他叫赫明啊……等改明儿姐姐我心情好了，再来陪你玩玩。</p>

穆安舟斜眼睨她，“找我有什么事？”</p>

“我让你跟大姐头道歉！”</p>

“大姐头？”</p>

“就是岳兰。”</p>

“岳兰是谁？”</p>

“我的大姐头。”</p>

穆安舟不耐烦地踢了踢石子就走，“我没时间陪你绕口令。”</p>

“等等啊……她就是你昨天踩到的女孩子，挺高大的个子，你一定记得的。”</p>

穆安舟终于记起了昨天突然冒出来匍匐在他脚边，抬起头来时一脸灰头土脸的女生，“我不记得我有什么错，凭什么让我去跟她道歉？”</p>

“也不是道歉啦，她……”佐阿茵红了红脸，穆安舟这样盯着她做什么？“反正你跟她说说话就行，她一定会高兴。”</p>

“不好意思，我不是卖笑的。”穆安舟脸色一沉，直接走人。</p>

“穆安舟你怎么可以那么差劲，就算帮我一个忙嘛！”</p>

“我没那么闲。”</p>

“你要什么报酬，我都可以给你！吃的、玩的，只要你想要的东西我一定给你！”反正她家里有的是钱。</p>

“……”</p>

穆安舟已经在走廊转弯，消失了踪影。</p>

阿茵在原地恨恨地跺脚，嘴里啐啐念：“穆安舟是王八，说他是王八还真侮辱了王八，穆安舟连最最小气的王八都不如……”</p>

她的声音消失了，因为拐弯处又探出穆安舟的脑袋。</p>

他远远地看着她，目光闪烁，“我想要的东西，你真的会给我吗？”</p>

“嗯！”她狠命地点头。</p>

他略微思索了下。</p>

阿茵高兴地蹦到他面前，“穆安舟你真是救世主！”</p>

“行了，你只要记住你今天答应的就好。”</p>

“呃……你想要什么？”</p>

“想到了再说。”</p>

两日后。</p>

“去喝点东西吧，大姐头。”佐阿茵强拉着岳兰往帝品吧走。</p>

岳兰有气无力地跟在身后，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人消沉到不行。任何东西看上去都很厌烦，这他妈的世界。</p>

阿茵回头看看病恹恹的大姐头，更加用力拉着她走。一定要把那个生机勃勃的大姐头找回来！</p>

两人身后还跟着陶桃，有好吃好喝的，怎么可以少了我陶桃？</p>

“小南，来三杯果汁。”阿茵趴上吧台，开口吆喝。</p>

“好的，三位美女请稍等。”</p>

岳兰托着下巴无神地坐在那，小南不由多看了两眼。</p>

陶桃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大姐头，过来这边坐。”</p>

岳兰不应声。</p>

“没关系，她想坐在那就坐在那吧。”阿茵自己也坐到陶桃面前，一边注意着那边的岳兰。</p>

小南连讲了几个笑话，也没让岳兰弯一下嘴。挫败地耸了耸肩，他一向最有办法逗女孩子开心了，现在却碰了一鼻子灰。</p>

阿茵用吸管搅着杯里的果汁，穆安舟是不是忘了这档子事？都过了几天了也不见得他有所行动。</p>

正想着，就见穆安舟从楼上下来，原来他也在这里。</p>

她忙无声地朝他挤眉弄眼挥舞着手，但他连看也没看一眼，径直走到吧台前，“小南，结账。”</p>

清清冷冷的声音蓦然让岳兰惊跳起来，下一刻她把自己当驼鸟低垂着头，期待不要让人发现。</p>

“咦，你不就是上回在我面前表演摔跤的女生吗？”穆安舟还是发现了，似乎感觉很好玩而微微笑着。</p>

岳兰面红耳赤地更要扒个地洞，阿茵暗骂“王八蛋”，正想拍案而起。</p>

“不过，倒是挺可爱的女生呢……”穆安舟说着，视线滑过那桌的佐阿茵，推开玻璃门出去。</p>

岳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霎刹时眼前五光十色，阳光灿烂万里无云。世界真他妈的美好！</p>

冲到佐阿茵和陶桃面前，“他……他说我可爱呢，听到了吗……你们听到了吗？他说我可爱！” 阿茵和陶桃频频点头，“听到了！听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