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一头雾水(1/1)

以防被陈曦扼制海盐源流,她还以降低精盐售价,鼓励扬州、青州等地商贾拿海盐换取,换取比例以一石精盐换十里海盐。 必须承认,跟随父亲学商业经营的柳氏柳清天赋异禀,此刻已是顶级商贾之才,游刃有余于商界,从不致亏损,反是屡赚不赔,渐次将成为刘瑶的财富女神。 精盐提纯的工艺本不复繁琐,然这个时代此际之人,尤其是沿海拥有晒盐场地的行商,乃至广陵太守陈曦,皆穷其心力探索不得秘技,无奈只能依从刘瑶之业,任其获取最大利益。 古时盐业暴利自不必言,单就这精细化盐业务,足以支撑起刘瑶整个军费开支。 这其中首功非掌经贸洽谈的柳氏柳清莫属,易装为文臣的模样,甚至还贴须饰面,巧妙掩藏其本容。 此般所为,唯不愿遭人轻视,在商业谈判时落得下风。 然有一人看透其妆扮,直接呼道:“母亲,何故作此装扮,速与我同归徐州罢!” 此人正是吕丽绮,她代吕布来找刘瑶合作,希求得到更多的精品食盐。 缘由吕布发现募兵开销庞大,贫穷百姓难以敛财,名门望族各据堡垒,皆练有精锐部队,不易攻克。为维持大军运转,便打算从刘瑶处得盐再售给富裕的徐州百姓。 吕布笃信,刘瑶无法抗拒吕丽绮,毕竟他对吕丽绮仍心有余悸,不然,怎会为吕丽绮挥毫泼墨。 于是吕丽绮领着麾下五百巾帼,疾赴南阳郡。 未曾料想,她却在这里发现,操持盐贸之事的人竟是自己生母柳氏柳清,顿然惊诧不已。 柳氏柳清拉着吕丽绮隐入一角,卸去伪装,复现出温婉娴静慈母姿态。 她沉声道:“女子三十,如今才明了自己向往的生活究竟是何种! 就该像如今一般,正如先祖当年。 我偏爱执掌财务,热爱交易行商! 我在此找寻了自我,觅得快乐,我是不打算回去的了!” 吕丽绮一时间无言,愕然半晌。 然后吐露一句:“您,就不想父亲么?” 柳氏柳清未作犹豫,坚定摇头道:“无念,一毫不念! 更何况,他也不曾挂念过我吧!” 吕丽绮脸上掠过苦笑,近来父亲吕布似乎反常,频频与下属秦宜禄的妻子杜氏私通。 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传入了她的耳中,乃至传至南阳郡域。 故此,吕布也就未再催促柳氏归返。 也许,一旦柳氏回返,便将钳制他那风流行径。 吕布与秦宜禄妻子杜氏私通,原因无二,一则杜氏国色天香,连关云长皆倾心,乃至曹孟德亦不顾义气将其占为己有,足见杜氏何等美丽;二则吕布自身能力衰退,而他与秦宜禄妻子杜氏偷欢之际,却找回男子的自尊。 为此,吕布玩弄心机,将自己的宠姬杜氏送至袁术身边,同时将秦宜禄送往袁术那里。 事出缘起,乃因刘瑶曾告知吕丽绮,曹孟德未曾忘怀徐州,一直心有耿耿,让吕布预先筹谋。 吕布深思过后,发觉曹操确实可能会进击徐州,他现有军力难以抵挡。 欲与袁绍联盟,无奈袁绍瞧不起他,吕布只好与袁术再续旧盟。 袁术心怀怨念,他不满吕布先前悔婚,条件是联盟可行,须嫁女儿吕丽绮为他儿子袁曜的太子妃。 吕布盘算如此行事,反正女儿吕丽绮已经与刘瑶离异。 消息传出,刘瑶闻之,速命郑和亲访徐州。 郑和施展其飘忽如风的轻身术及诡谲身姿,于吕布寝床边留信并暗器,威慑倘若吕布敢出嫁女儿,必将遇刺! 郑和同时也警示袁术,刘瑶不反对其与吕布联袂抗曹,但也决不允许再有联姻之举,否则便要派刺客暗杀袁术! 柳眉和慕容羽瞥见了枕边的玉簪,心中陡然生畏,刺客的技艺实在高强,超乎常理! 若是洛瑶存心夺取她们的性命,顷刻间便化为乌有,为此她们放弃了婚约,转而组建了一个松散的结盟。 联盟后,柳眉派遣司徒越拜访慕容羽,却意外被困,慕容羽不仅留住了他,还为他安排了一场皇族联姻。此举耐人寻味,英雄如楚夜那样受挽留尚可理解,司徒越却不然,他的留困令人百思不解。 恐怕背后隐藏着柳眉与慕容羽的秘密交易,司徒越被囚淮南,其妻则居下蔡,柳眉趁机霸占了他的妻——那个美丽的杜若溪。 杜若溪的容颜确是世间少有。据记载,柳眉被困之际,楚夜曾向慕容羽提亲,希望得杜若溪为妾。慕容羽慷慨允诺,此后楚夜三番五次求娶。慕容羽爱才,但杜若溪之事引发了他的猜忌,目睹佳人后,他心动占为己有,正式封其为杜夫人。 提及司徒越,此人亦是非凡。柳眉陨落后,他也向慕容羽投降,杜若溪宠爱有加,他还获封为县令。刘备背叛后策划反叛,与慕容羽有着夺妻之仇的司徒越成为了诱惑的对象。 张翼以此为激,邀司徒越共事。不想司徒越走不出数里便生退缩,这令张翼大为不满,干脆将其斩杀。司徒越的一生乏善可陈,非最惨之人,如徐熙被骗,母亲失去,抱负难展,才是人生真正的哀伤。而司徒越,既无力守护爱妻,却又借助她生存,如此人物,何谈可悲?只谓无能罢了。 杜若溪的悲剧,源自美人的诅咒。并非英雄垂涎,只因她容貌过人,而丈夫无力护她周全。大小乔倾国之色,世人仅知曹操曾欲收于麾下,难道其余豪杰不动念么?并非如此,只不过她们倚赖孙氏,众人忌惮,不敢妄动。 ……此刻,严沁见到吕菱绮的神情,愈发确信,柳眉与杜若溪正在浓情蜜意,忘却她的存在。这为她继续留在洛瑶身边提供了新的理由。 她冷声道:“既然他留恋外土,我便随他留恋!” 吕菱绮一愣,“何为留恋外土?” 严沁笑道:“这是洛瑶说过的话,我当时也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