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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妈妈转向纪再秋：“三姑娘，我是赖妈妈，你的奶娘啊！”</p>

“小时候你最喜欢躺在我怀里，让我给你唱歌谣、说故事……”</p>

“有一次我回了一趟老家，那阵子他们都说你压根都睡不着。”</p>

“你都忘了吗？”</p>

“三姑娘，你刚出生的时候，是那么小、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p>

“身子软软的、笑起来有两个明显的小酒窝，可你最喜欢我……”</p>

“怎么长大了，就这么狠心，要赶我走？”</p>

“你是不是都不记得了？让我在外头受了这么多的苦……”</p>

老人绘声绘色，眼泪狂流。</p>

不少路人跟着掉眼泪：“俗话说，有奶便是娘。”</p>

“以前也听说过，纪家三姑娘赶走下人的事，没想到居然连奶娘都赶走了……”</p>

“到底是养过自己的人，随便接济一点也好。竟让她如此落魄，也太狠了些。”</p>

……</p>

便是出宫接人的小太监脸上也逐渐失去了笑容。</p>

纪宏明也变了脸：“来人，拿些衣裳、银钱来给赖妈妈。”</p>

赖妈妈抬起了头：“不，侯爷，我不是来打秋风的。”</p>

“说来惭愧，我是在街上听说了三姑娘的好事，这才想着过来看看。”</p>

“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是想跟三姑娘说一句恭喜，恭喜她得偿所愿……”</p>

谢冰凝打断她：“赖妈妈真的是老了，有些事，免不得需要别人来提醒一下。”</p>

紫珠上前道：“赖妈妈，当初是你仗着姑娘的信任，要毒害三姑娘。被发现之后，姑娘念你的恩，替你求情，只是赶你出府，而不是将你送往官府。”</p>

“如今侯爷、夫人好不容易都忘了你对他们女儿的迫害，你倒是自己凑到了侯府门前，是何居心啊？”</p>

赖妈妈流着泪：“夫人，我是被冤枉的！”</p>

“是当时其他照顾三姑娘的丫头，见我得宠，心生妒忌，故意诬陷于我，好取得三姑娘的信任。”</p>

“只是我一心照顾三姑娘，没和她们私底下好好来往，这才被赶出侯府。”</p>

“不仅如此，她们还到处在外头说我的坏话，害我没能找到其他生计，如今……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我受够了。”</p>

“只是想在临死之前，再看三姑娘一眼……”</p>

“三姑娘，和你相处的那三年，是我老太婆一生之中最后的快乐时光了。”</p>

“你有、没有想起过我？”</p>

神情既期待又怕受伤，拿捏得恰到好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