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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廷坚的呼吸渐渐平复,浅笑着回手抚了抚她浮着薄汗的腿,“现在明白了吧?” 梅施的身子也渐渐软瘫了,趴在他的华丽,想了半天才切了一声,原来是这样……“你懂得真多。”她缓过气儿来忍不住刺他一句,“我以前还以为……”</p>
“以为什么?”他撑住她的身体,低头看她红晕未散的脸。</p>
“以为你没……没‘知识’。”梅施谨慎选择词汇。</p>
阮廷坚挑着嘴角一笑,梅施闪了下神,阮少爷坏笑的时候非常动人心弦嘛,“我有没有‘知识’取决于我高不高兴。”</p>
梅施钦佩地看着他,真是狂妄到无耻的地步啊。“我原来怎么让你不高兴了?”梅施眯着眼鄙视他。</p>
“你说呢?”阮廷坚居高临下,又天生自带,鄙视他人的杀伤力强盛她N倍。</p>
梅施沉默。</p>
“过去的事情不要紧。”他搂住她,突然显得非常宽容。梅施以为他要说:关键是未来,结果她又错了。他说:“关键是我现在又高兴起来了。”</p>
梅施咬牙切齿,“你不说我也感觉到了!”</p>
第4章(1)</p>
梅施耳边尽是嗡嗡的声音,连做梦都去了工地,她在不停的搬砖,推土机就在身边反复路过……梅施累得哼哼,一想到问老板讨要工钱就觉得无比绝望,隐约中,老板好像就是阮廷坚。梅施悲痛地从梦里醒来,还是能听见推土机的轰鸣。黑暗中阮廷坚在接手机,屏幕的光非常刺眼,梅施神智模糊,渐渐明白过来,令她沦为苦力的噪声是阮廷坚的手机震动。</p>
阮廷坚原本懒散地躺在床上,听了手机传来的消息慢慢坐起身子,梅施即使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感觉到他的惊讶和沉重,想问他是谁打来的,又怕打扰他听电话。瞥了眼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心有点儿发悸,总觉得发生了非常不好的事情。</p>
阮廷坚终于挂断电话,愣愣地坐在黑暗里,梅施嗯了一声,轻轻问他:“开灯好吗?”</p>
阮廷坚顿了下,有点儿抱歉地说:“吵醒你了?”伸手拧开了灯。</p>
梅施眯了会儿眼才看清,阮廷坚脸色一沉重就有与生俱来的威仪,只是……他光裸着上身,灯光柔和地照在皮肤细腻的胸膛上,冷而俊雅,让她的心重重一跳。男人和女人这点一样——不穿衣服的时候最有魅力。她忍不住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触感实在一流,她的心也轻轻软软的,好像喝了二两酒一样似醉非醉。“怎么了?”她无意识地问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软嚷嚷的,有点儿嗲。</p>
阮廷坚靠在床头,似乎十分享受她主动的亲昵,轻搂着她的肩,有一下没一下的扯她的发梢。“奚成昊,还记得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