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喝一声12（2/2）

碧光现世，原本消散的朱雀之力止住流失，竞相追逐着碧光涌入，犹如散兵游勇遇见统帅，本能地归整。以玄牝珠为中心，朱雀之力主动融入飞仙剑，青碧与赤金交融，化为奇异的白色。原本粗犷的虹光收缩凝聚，最终与飞仙剑同尺寸，薄薄的白膜覆盖其上，看似柔弱，实则蕴含强大力量。</p>

这道看似脆弱的剑光，却带来难以估量的破坏。飞仙剑瞬间贯穿黑朱雀，咆哮着向前飞驰，仿佛要穿越无垠的界域。</p>

剑身遗留的白光洒在黑朱雀身上，瞬间燃烧起来。无论黑朱雀如何挣扎，也无法熄灭这看似微弱的奇异火焰。</p>

“啊……”黑朱雀发出恐怖的嘶吼，但这次的吼声中，残暴已被痛苦与绝望取代。片刻之间，黑朱雀的身躯被白焰吞噬，彻底消亡，连一丝黑气都不剩。</p>

“……胜了？”琴葛蕾愣住，上一刻还在败局，下一刻便逆转？这是开了挂吧？而且开得如此及时？就不能早点开，让我的心少受点煎熬？</p>

无论如何，胜利总是令人欣喜。琴葛蕾闭目感知，确认再无一丝黑气残留，这才彻底安心。</p>

确认黑朱雀消亡后，琴葛蕾想起并肩作战的伙伴。抬头寻找司南，却见一幕令她瞠目的景象。</p>

下方平静的“海洋”被剑光直接斩出一道巨大裂口，从黑朱雀所在之地延伸至遥不可及的远方，且毫无愈合迹象。</p>

琴葛蕾飞至裂口边缘，仔细审视这道“伤痕”。之前与司南、黑朱雀激战，无论何种攻击都无法撼动赤金海洋，如今却……琴葛蕾飞高望远，仍无法看见“线”的尽头，看来司南仍在向前，仿佛要飞至世界的尽头。</p>

司南确实在持续飞行。非不愿停，实不能停。《清静真经》的经文法力与朱雀之力结合，剔除了其中杂乱的意志，仅余司南强烈的信念。而他刚才所想便是“再快一些！”，由此产生的新力量遵循此愿，持续向前，直至力量耗尽。</p>

司南无奈地被这股力量牵引前行，等待力量耗尽的时刻。他注意到剑光飞掠时给赤金海洋造成的“创伤”，随着飞仙剑速度加快，伤口更深更广。司南对此并不在意，他认为下方海洋不过是力量凝聚，剑光的影响微不足道。</p>

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另一事上。</p>

他发现元神中似乎多了一物。感应后，司南发现多出的是一片朱雀之力的碎片，正缓缓汲取他的法力。这片碎片不知何时出现，大约是在消灭黑朱雀之时。其本质与外界的朱雀之力相同，却无杂乱的意志，更像飞仙剑外被净化的白光。</p>

飞仙剑上的白光蕴含司南的意志，而这碎片则不含任何意志，纯净无暇。同时，这片碎片远比外界的朱雀之力精纯。若以沙喻普通朱雀之力，这片碎片则如熔铸的玻璃，纯净透明，更为坚固。</p>

即便如此，它毕竟是朱雀之力，且正在汲取他的法力。起初，司南试图驱逐碎片，却无法移动，更别提清除。接着，他尝试炼化碎片，作为补品吸收，却发现自己的法力对它无计可施，碎片吸收法力的速度反而加快。</p>

“岂有此理！连黑朱雀都杀了，还对付不了你这小小碎片？”司南大怒，尝试多种方法，却束手无策。若非时机不当，碎片又在元神之中，他甚至想召唤天雷直接轰碎。</p>

一心对付碎片的司南未察觉外界的异变。原本平静的海洋泛起微波，且随着剑伤扩大，波动愈发剧烈。</p>

同样发现这一现象的琴葛蕾起初并未在意，但渐渐察觉不对。这是她的意识世界，除掉黑朱雀后，应只有她与司南的意识存在。但现在，一股新的意志正在悄然浮现。</p>

初感这股意志，其强度微弱。然而，它的出现让琴葛蕾瞬间警觉，误以为黑朱雀未被彻底消灭，复活了。她立刻闭目搜寻意志的来源，心想既然能感知，其源头应不远。奇怪的是，她寻找许久，未找到源头，反而这股意志随时间流逝而增强。</p>

察觉到意志壮大，琴葛蕾误以为黑朱雀复苏，焦急起来，决定再次透支力量探寻，即使这会伤害她的意识……</p>

在这一瞬，琴葛蕾依然未能探寻到那股意志的根源，但她无意间与这股意志在灵识层面产生了交融。在这次交融中，琴葛蕾内心感受到了一种宏大而炽烈的情感波动。这股意志仿佛承载了无数生灵的兴衰轮回，却并无一丝衰败之气，反而洋溢着生机与热情，仿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