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疯批年下国君是白切黑(57)(1/1)
邬君柏的伤口被清理干净后,楚扶光就端着一碗绿油油的药水,涂抹在他伤口处,担心他们看出端倪来,他立刻用布条把伤口处覆盖包扎起来。 “好了,现在就只需要看他的造化了。” 苏落染感激地看着他,“谢谢楚公子。” 楚扶光轻轻嗯了一声,走到姜屿书身边,将他抱在怀里。 摸了摸他的手,果然有些凉了。 这么冷的天,感染了风寒可不好。 楚扶光想着,便抱着他到火堆旁边坐着。 或许是药水加入草药汁水里,被稀释了缘故,药效两柱香的时间才见效。 只见原本脸色煞白的邬君柏渐渐变得红润,睫毛轻轻颤动着,缓慢睁开了眼。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喊苏落染的名字。 在场的人听见他的声音,齐刷刷看向他。 楚扶光见他果然在短时间内起死回生了,暗暗摸了摸袖口的药瓶。 是的,他并没有把所有的药水全给邬君柏用,他只倒了一半,还有一半他打算留着研究研究,如果能批量生产最好,若是不能留着以后救命用也好。 邬君柏醒了,最开心的当属苏落染,她激动地急忙凑上去,“我在!太好了,邬公子,你终于醒了,屿书兄长和楚公子千辛万苦采来的草药没有白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邬君柏虚弱地躺在地上,听到他的话,这才看见山洞里来了许多人,而苏落染口中的姜屿书和楚扶光也在,他们脸上身上都挂了彩,看起来伤得也不轻。 邬君柏皱了皱眉,动了动,发现腹部虽然还是有点痛,但已经没了最初剧烈疼痛的感觉,“在下好多了,只是他们两位……” 苏落染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触及被楚扶光抱在怀中依旧昏迷的人,心里那股子因为邬君柏醒来的欣喜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难过和愧疚,“屿书兄长和楚公子为了给你采草药,不慎从悬崖峭壁上摔了下来,屿书兄长磕破了头陷入了昏迷,所以我们都在等你醒过来,既然你现在好多了,那我们得赶紧出发去找大夫,屿书兄长和楚公子的伤势不能耽搁太久。” 闻言,邬君柏心情复杂地看着姜屿书和楚扶光道:“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我现在就可以跟着大伙出去。” 楚扶光表情淡淡地点头,抱着姜屿书起身走到洞口,给叶绝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帮苏落染扶一下邬君柏。 于是一行人又趁着夜色顺着来时的路艰难地走了出去。 邬君柏的父母听到风声亲自过来寻人了,只是他们离得远,到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来了。 两老见邬君柏还活着,浑身都松了一口气。 听说是楚扶光和姜屿书拼命救的他,连连道谢。 虽然邬君柏脱离了危险期,但是苏落染还是不太放心,“邬公子,回去后还请你派人给我们报个平安,希望你能尽快痊愈。” 邬君柏弯了弯眸子,浅笑道:“会的,也祝落染小姐……和两位公子的伤势尽快痊愈,等在下好了,定会登门拜谢。” “嗯。”面对少年的笑容,苏落染强迫自己不去看,冷淡地应了一声,上了马车。 少女的突然疏离让邬君柏眼底闪过一抹刺痛。 可一想到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姜屿书,他也只得苦涩一笑,别无他法。 抱着姜屿书的楚扶光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见邬君柏畏畏缩缩的模样,心下不屑。 他走近,面无表情地冷冷压低声音道:“喜欢就要去争取,别在这里顾影自怜,没人会心疼你。” 邬君柏一听,错愕地抬眸看他。 他没听错的? 楚扶光不是姜屿书的好友吗?怎么还巴不得自己去觊觎姜屿书的心上人? 楚扶光似乎读懂了他的眼神,也没有吭声,只是当着他的面,低头,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亲了亲姜屿书的唇角,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他深深地看了看邬君柏,随即扭头就抱着怀中的人上了马车,独留邬君柏原地瞪大眼睛,震惊不已。 邬氏夫妇发现他一直站在那里发愣,还以为他怎么了,着急忙慌地上前对他嘘寒问暖。 邬君柏回过神,压下心里的杂乱,“我没事,爹娘,我……我想成亲了。” “啊?”邬父听到他这突如其来的话,有些懵了。 之前这孩子不是迟迟不肯成亲给邬家开枝散叶吗?怎么摔了一下就要成亲了? 难不成是被吓到了,觉得人生苦短需要及时行乐? 邬母倒是喜不自胜,眉眼俱笑,“成成成!回去后,娘马上把咱们常州城最有名的媒婆给你请来,看上哪家姑娘了,娘让媒婆去提亲!” “我……”邬君柏抬头望着渐行渐远的车马队伍,耳边响起楚扶光的话,拢紧五指低声道:“我想娶落染小姐。” 此话一出,邬氏夫妇纷纷变了脸色,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你这孩子脑子莫不是摔坏了?落染小姐你也敢想?那可是刺史大人未来的儿媳!”邬父急得东张西望,生怕别人听见。 邬母连忙僵硬笑着说:“君儿,这常州城的姑娘多得数不胜数,你再看看别的吧,实在不行,咱们过两年再成亲也行。” 邬君柏却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孩儿谁都不要,非她不娶。” 邬氏夫妇见状,沉默了。 邬君柏的性子,他们两个为人父母的最清楚了。 脾气倔,一旦决定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都说患难见真情,但是这真情来的也太快了,还是不该惦记的。 假若他们两个不准,万一邬君柏私底下去勾搭人家姑娘,后果更严重。 邬氏夫妇对视一眼,头疼地叹气,“你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到时候我们陪着你一起去登门拜谢,顺便探探口风,若是人家愿意,姜家也没什么意见的话,我们就帮你风风光光娶她过门,可要是姜家不愿放手,你就死了这条心,明白吗?” 邬君柏低下头,闷闷不乐地回答:“孩儿明白。” 无论如何他只想争取一次,哪怕没有结果,他也得试一试,不想后悔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