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闺女偷偷谈恋爱没告诉我(1/1)

此时,郑晴琅还不知道,再过不久,她还真得体会一次嫁闺女的感受。 郑大丫婚事的第二天,她因为昨晚“心事”太多,成功得让自己失眠了,今早,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正当她无精打采得扒拉着碗里的粥时,村长李义善神色慌张得找到了她。 “有人把成锐给告了,说他抢夺人妻?” “什么?”郑晴琅手中的勺子掉入了碗中,溅出一两滴粥水在她手上,她都没顾得上擦拭。 “成锐怎么会夺人妻呢?他好好一个举人,要娶怎样的媳妇没有?”她反问道。 “我也不知道,一大早,就有官差来了,说知县大人请他去问话。我想着,你同李知县关系不错,便找过来了。” 郑晴琅一听,并没有推拒,“我去换身衣裳,马上跟你过去县衙。” 李成锐是个正人君子,她绝对不相信他会干出什么夺人妻的勾当。 她一边换衣裳,一边开动脑筋猜测,莫非是有人觉得李成锐是自己科举路上的威胁,所以出手坏他名声? 不然就是简单的“仙人跳”,有人装作未婚少女故意接近李成锐,李成锐身陷情网后被对方的丈夫抓住了? 可是不对呀,仙人跳的目的是讹人?这讹到知县大人跟前,未免太大胆了吧? 还是说李成锐看穿了骗局,因此不受胁迫,那骗子有恃无恐,才闹到知县那边的…… 等到她和村长李义善赶到县衙,见到了在场的原告,她才意识到,真相远比自己想象中的离谱。 许是事关两位举人,所以李知县并没有在大堂公开审案,郑晴琅过来求见的时候,被衙役引进了后堂的一间房。 据那收了荷包的衙役说,被告和原告正在里头对峙呢。 她一进屋,就见到站在屋内中间的空地上,扭身朝自己望过来的两个当事人,被告李成锐,原告……竟然是陈有铭! 她晕乎乎得朝李知县行了礼,有点搞不清楚什么状况。 “陈有铭?你告李成锐夺你妻子?可是据我所知,你并未再娶,哪来的妻子?” 这话问出口后,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莫非,这“妻子”指的是她小闺女薛秀美? 难不成,闺女偷偷同李成锐这臭小子谈恋爱,然后没有告诉她这个家长? 脑海中刚划过这条念头,陈有铭立刻就给她实锤了。 “我陈有铭今生只有一妻,那就是薛氏秀美。岳母,这小子觊觎人妻,实在可恶,薛家往后切不可再与之往来。” “等等!什么岳母,陈有铭,你是装疯还是卖傻,你和我闺女都和离两年了,官府那里还有记录呢,你怎么还没接受这个事实?” 郑晴琅先不管自己闺女同李成锐有什么没有,她第一反应是,得把陈有铭这个恶心人的玩意撇开先。 “咳咳,那个,陈举人主张和离记档的时候,他没有在场,所以这记录不算数。” 李知县稳坐钓鱼台,一边吃瓜,一边不忘给郑晴琅补充她前面遗漏的剧情。 郑晴琅想起来了,确实,当初这个记档是自己托人情,让韩主簿帮忙登记的。 那时,她怕夜长梦多,所以跳过需要男女双方在场的规矩,还把小闺女的户籍迁了回来。 “李大人,这记档的时候,我闺女因为刚刚小产完,不宜外出,所以就托了我办理。虽然男方不在,但是那和离书却是真实的,不信,待我拿过来,您可以核对上面的笔迹。” “岳母,我已经说过多遍,那和离书是我一时生气写下的,并不是我的真实意图。” “那你也承认你确实写下了和离书对吧?” “对,但是当时的情况……” “当时的情况就是,我小闺女被陈举人的小妾害得流产了,而陈举人不仅不严惩小妾,还责备我闺女不够大度,企图用和离书来威胁我闺女,令她不得再找那小妾的麻烦。” 郑晴琅高声打断了陈有铭,一口气将前情简要概括出来。 接着,她又提醒李知县。 “李大人,那小妾谋害主母的案子您也经手过,应该有印象吧。” 李知县点点头,这种高门大户宠妾灭妻的八卦,总是让人印象深刻些的。 郑晴琅在陈有铭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又接着说道。 “也因此,我闺女不堪其辱,签下了对方送过来的和离书,从此一别两宽。岂料这人和离后,三天两头骚扰我闺女,口口声声称已经和离归宗的女子为妻,还以丈夫的名义告状。李大人在上,老妇要告这陈举人骚扰良家妇女,坏我闺女名声!” 李知县被她这突然起来的一告,惊得连连咳嗽。 这宜良县新出炉的两个举人,一个被告夺人妻子,一个被告骚扰两家妇女,他还要不要高升了? “薛氏,有话好好说,不要轻言诉讼。这陈举人与前妻的二三事,本官也略有耳闻,也因此才没有开堂公开审理,否则,事涉风月,到时候即便审理清楚了,涉事的男女也难得清白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李成锐,听到这话,真心实意得给李知县拱手作揖。 “学生身为男子,多点风流名声倒也无甚大碍,只可怜薛姑娘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做,却要被前夫败坏名声,好在李大人心思缜密,选择秘密审理,保全了薛姑娘的名声,学生代薛姑娘谢过李大人了。” 陈有铭听得出他们两人的话意,无非就是自己无理取闹,最终害得是薛秀美罢了。 他有些破防了,冲着李成锐吼道,“李成锐,你有什么资格代秀美道谢。你一个教书匠,一日挣多少银钱,进京赶考的盘缠都要靠老爹种地凑起来,怎么好意思同我争秀美?” 李成锐眉头紧皱,“君未娶,妾未嫁,怎么会没有资格?况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并非意气之争。陈兄,难道薛姑娘在你心中,是个只看男方钱财的肤浅女子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秀美是这样的女子了?” “你刚刚话里的意思不就是……” 郑晴琅眼见两个男人同乌眼鸡一样吵起来,有些受不得得喝道,“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