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上学（1/1）

大年初三是村里重要的日子。每年这个时候，黄家村都挤满了人。 这是一年一次的免费诊病的日子。大槐树下一溜的桌子，有一些药费用减半，就此一天。 山上住的居士也下来了好些，跟道长过来帮忙。 晶晶一大早就跟着搬东西， 跟着道长号脉，这日子居然比大年初一热闹。 小孩子都出来了，大点的孩子跟着学，小的看个热闹。 在村口有几个老人轮流守着，晶晶问：“他们怎么不去大槐树下？那热闹。” 爷爷：“人多乱，要是有人被带走就麻烦了。有人在村口守着好。” 周围的村子里也有许多人过来，见到熟悉的人打个招呼。说说家长里短，讲讲你家的牛养得壮，他家的鸭子炖着香。 每个人都带着笑脸，热情的看着周围的人，议论着有早上四点就到的，有的昨天半夜就从家走。 每个桌子都有一大一小两个医生，先小孩号脉然后和大人研究脉案。每一年的义诊都是小孩学医的重要时候。 一天的时间匆匆的就忙过去了，闲得时候就跟晶晶说学堂的事。 “打仗的时候一定不能输。”爸爸认真的教导。 “你教坏小孩子，上学的时候认真的学，该玩的时候认真的玩。人在相应的时间做相应的事。”爷爷说。 “不要丢了东西，这些东西是你的，要能带出去也能带回来。拿不回来就是别人的了。” 妈妈交代晶晶。给晶晶看看准备的东西，放到厚的油毡布缝的袋子里。 “你要和威威玩，他也今年去学堂人高马大的，不会被欺负。”奶奶想起了小丫和威威也要去学堂。 晶晶坐在凳子上抬着头，认真的听着大人的讲话。 想起了义诊时姥姥姥爷也给自己讲了一大堆。 晚饭后爸爸又带着晶晶打拳，过后就是摔跤。 然后爸爸抱着晶晶说：“有时候你要是软弱退让了，以后就永远的退让。狭路相逢勇者胜。” 晶晶却突然想起了师傅说的，能让两个厉害的打仗，你离远了看热闹最好。 看看爸爸粗粗的胳膊，举起拳头看看自己的小胳膊跟柴火帮似的，爸爸的话听听就好。打仗是挺累的事。 二月二正式去学堂了，一家人出门送晶晶，学堂不远在祠堂的外围，离村里的药房挺近的。 晶晶一家到的时候，已经有好多人在等着了。 药房的门也早开了，送完学生的大人在这里聊天。 妈妈把晶晶送进学堂，晶晶个子小被安排到前面坐着，看看后面一溜大个，晶晶跟边上的小丫说：“他们上学晚吗？怎么这么高？” “豁牙子。”小丫指着晶晶乐。 晶晶呲了呲牙：“吓死你，新旧更替很正常。” 小丫笑了笑：“外村的远，像咱们这么小的不放心。” 先生进来点名了，一点都不顺当，有好些都是头一次听说自己，太不熟了。 晶晶知道了小丫叫黄蕊，威威叫黄伟，回家不许奶奶在叫我晶晶了，人家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