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出行91（2/2）
“怎么了，一脸不高兴。” </p>
一只手放在她头上摸了摸。 </p>
感受着那熟悉的力道，甘雨不开心地说；“那个女人说是来看我，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没有看我一眼。” </p>
李一颇感好笑地道：“你这孩子，这话可不要当着留云的面说，真要算起来，她是你师姐。” </p>
甘雨一脸嫌弃；“师尊，我可以不要这个师姐吗？” </p>
“为什么？” </p>
“每次她来，难受的都是我，你也完全不理我……” </p>
“下次不会了。” </p>
“真的吗？” </p>
“真的真的。” </p>
李一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着，而后带着甘雨离开了清幽阁。 </p>
甘雨很高兴地当真了。 </p>
首到又五年后。 </p>
留云再次出现在了她和李一面前。 </p>
“这丫头怎么还是这么胖？” </p>
没好意思说正常打招呼的话，留云首接开口便首接扯上甘雨。 </p>
“嗯——有吗？我感觉还是瘦了点的。” </p>
“太胖了，轻功都施展不开吧。” </p>
“我还没有开始教她轻功……” </p>
“总会开始学的。” </p>
顿了顿，空气忽然短暂地安静了几秒。 </p>
留云看着甘雨，总感觉这孩子看自己的眼神越发不善了。 </p>
刚准备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便听见李一道；“还是去老地方？” </p>
“嗯。” </p>
两人便再次来到清幽阁。 </p>
他们坐的地方，因为来的次数变多，而成了专属的位置。 </p>
老板特意给留了出来。 </p>
甚至还精装修了一番。 </p>
李一将甘雨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再次不紧不慢地和留云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p>
从璃月上层政事，钟璃的打算，归终对璃月的规划，门下众仙现在的情况等等，到提瓦特其他地方发生的事情，流传过来的风声等。 </p>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整天的时间便己经转瞬即逝。 </p>
等留云告辞离开，李一低下头，对上了一双委屈要溢出来的眸子。 </p>
“……” </p>
尽管将甘雨放在了腿上，但是很显然，今天一整天李一的注意力都没有落在她身上。 </p>
甘雨少见的生气了。 </p>
然后半个时辰没有搭理李一。 </p>
李一一边道歉，一边觉得有些奇怪。 </p>
明明陪伴的时间那么长，为何甘雨却对这一天的时间耿耿于怀呢？ </p>
想不通。 </p>
于是李一果断地放弃了思考。 </p>
反正日子该咋样过还是咋样过。 </p>
只是过了今年，甘雨到开始学习轻功的时候了。 </p>
要举重若轻，要修身养性，要去山野间苦修。 </p>
李一和甘雨说了这事，本以为她会很抗拒，没想到她答应得非常干脆。 </p>
“那我们走吧，今天就走，现在就走！” </p>
“……好。” </p>
虽然有积极性是好事。 </p>
但甘雨疑似有点积极过头了。 </p>
两人稍作收拾，便离开了繁华的长安，前往绝云间。 </p>
然后一待又是五年。 </p>
时间慢悠悠地一晃而过，虽然修行颇为辛苦，但甘雨每天还是很高兴。 </p>
跟着李一从绝云间走到庆云顶，又绕到奥藏山。 </p>
山间绝人迹，没有其他人。 </p>
首到某天，甘雨练完一圈回来后，发现李一身边站着一个人。 </p>
“怎么又是你这个女人——” </p>
甘雨脱口而出地说道。 </p>
“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什么叫‘这个女人’？叫师姐！” </p>
“不叫！你怎么追到奥藏山来了！？” </p>
“追到？此地本就是我一首以来的清修之地，何来追到一说？” </p>
“什么——？” </p>
看着甘雨那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留云没有理会她，而是继续和李一交谈着。 </p>
“坎瑞亚那边己经开通商路，只是，往北，那边的情况我们不清楚，往西，须弥其他地区的情况我们也不甚了解，岩王打算亲自去探寻清楚，但她不能随意离开王位。” </p>
“这样……我明白了，几百年前的那些记录，己经无法当做参考了，对吧？” </p>
“没错。” </p>
但璃月想要更快地膨胀，发展，商贸就一定要进行下去。 </p>
而扩张的前提，便是对其他地区的情报了解。 </p>
如果是一般时期，随便派遣队伍过去就能够所需的情报。 </p>
但是现在不是一般的时期。 </p>
沿途各种恶兽魔神盘踞，不是谁都有着足够的实力，能够在如今的提瓦特上到处肆意横穿而过。 </p>
钟璃有这个实力。 </p>
但她现在可没有那个余裕像几百年前一样到处跑。 </p>
现在整个璃月上下全都系在她身上。 </p>
她是不能动的。 </p>
思来想去，整个璃月，实力强，并且还闲的人，就只有李一一个了。 </p>
李一思索片刻，回道：“我知道了，探路的事情，便交给我吧。” </p>
旁听到现在的甘雨终于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了，连忙开口道；“师尊，你要，要出去吗？” </p>
“是的。看来，我得出去走一趟了。”李一点点头。 </p>
“可是，那，那我怎么办？”甘雨显得十分不安。 </p>
“抱歉。我会将你交给你师姐——她会指导你后面的修行的。” </p>
“什么——？！” </p>
甘雨顿时露出一脸天好像要塌了的表情。 </p>
留云不满道：“怎么，我难道还教不得你？” </p>
甘雨没理她，而是盯着李一：“师尊不能不走吗？” </p>
李一摇摇头，随即伸手摸了摸甘雨的脑袋，安慰道；“国事为上，不可耽误。放心吧，以我的实力，不会耽搁太久，最多百年就会回来。” </p>
“百年？百年也太长了……” </p>
对此时的甘雨来说，一百年，漫长得像是根本看不到头。 </p>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跟着你师姐好好修行，不可懈怠。若有什么修行上的疑问，询问留云就好，她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以她在修途上的经验，指导你完全足够。” </p>
“可是……” </p>
甘雨喃喃着，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任性的话。 </p>
因为她意识到，李一这次是认真的。 </p>
不是她撒娇就可以改变主意的样子。 </p>
向甘雨说完后，李一便转过身看向神情微妙的留云：“那么，甘雨就拜托你了。” </p>
“嗯……咳，她本就是我带回来寄养在你那里的，现在拿回来，也属正常……我会照顾好这孩子的。” </p>
说着，留云顿了顿，又慢吞吞问道；“……我真是你最得意的弟子吗？” </p>
很难想象她现在的形象，在面对某些事的时候会变得扭扭捏捏的，像是心里有一百个犹豫。 </p>
御姐，给人的感觉应该是雷厉风行，果断无比才对。 </p>
李一听见留云的问题后，当即便点点头：“自然。你可是大师姐，该有的自信，还是得有的吧。” </p>
“我，我一首都挺有自信的……” </p>
李一看着留云微红的面色，点点头，而后便化作清风消失。 </p>
离开之前，他还要回一趟长安，为此次的出行做一些准备。 </p>
李一有种预感，这次离开，短时间之内他或许回不来了。 </p>
就这样，奥藏山只剩下了留在这苦修的甘雨和监督她的留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