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里德尔的回忆(1/1)

奥弗涅在壁炉旁边写着变形课的作业,手里翻着诺特借来的书籍。 休息室里静悄悄的,白天和潘西聊天花了点时间。导致她不得不现在补上这篇论文。 她停下手里的羽毛笔。“你找我有事?” 里德尔从另一侧缓慢的踱步走出,壁炉散发的光亮褪去了他身后的黑暗。 “来分享一些有趣的记忆。”他说着挥动魔杖,仿佛音乐家指挥着弹奏一首美妙的曲子。 “要看看吗?”他邀请着奥弗涅,银白色的蒸汽笼罩了这一块地方。 “我们伟大的白巫师只会使用冥想盆,但我掌握了别的方法。这样会给观赏者更好的体验。此刻·他正展示给哈利·波特看呢。”里德尔的口吻带着淡淡的嘲弄。 揭露一些自己不愿面对的记忆,如同在说别人的事情。 “尽管你已经见识过,但我觉得或许让你完整的体验过,你想必很乐意。他正在和救世主分享呢。” “试图让他更加了解我,了解伏地魔。让他能打败我呵。” 他挥出双手,银白色的蒸汽笼罩住两人。一瞬间两个人置身于另一处场景,奥弗涅身旁的桌椅和长椅消失不见。 连同壁炉也缓缓消失。 那些不断旋转的银白色浓雾浮现出一些场景,慢慢地旋转,直到场景完全出现。 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步履蹒跚的迈入商店。 尽管装潢有些区别,奥弗涅还是认出是博金·博克商店。 透过店铺的橱窗,她能看见外面的街上似乎布置了一些红红绿绿的彩带,几个小仙子忽动着翅膀。 快到圣诞节了。 奥弗涅心里有些了然。 她转身继续看着店铺里正在发生的情景,那个孕妇脸色憔悴,身上的袍子陈旧,衣摆还带着一些溅起的泥点。 鞋子脏兮兮的,她似乎从很远的地方过来。 “那是我的母亲——梅洛普。梅洛普·里德尔。里德尔就是抛弃她的那个男人。她坚持认为自己是里德尔夫人,甚至冠上他的姓氏。” 里德尔附在奥弗涅的耳边轻轻说着。 “你看,她过得很清苦。” 两个人静静地看着梅洛普伸手摘下脖子上的项链。 是那条挂坠盒。 只见展柜后面的人吝啬的伸出手指,她心满意足的收起面前可怜的几枚金加隆离开。 奥弗涅静静地盯着梅洛普把金加隆收到一个破旧的小布袋。 “她爱上了一个麻瓜,用迷情剂迷惑了他。生下一个混血留在这个世界。可怜她居然产生了错觉,那个麻瓜也许真爱上了她。她居然没有再给他服用迷情剂。或许是没钱购买魔药了也说不定。” 里德尔的语气平淡又刻薄,谈及自己的出身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的事情。 “绝望的爱情压垮了她。她不想再做女巫了。”奥弗涅轻轻回道。 里德尔扬起了眉毛,似乎对这句话有点诧异。 “是啊,所以她卖掉了家族的象征。她甚至不肯举起魔杖拯救自己的性命。” “算了,这没什么重要的。总之,一个可怜的女人被爱情压垮了。” 里德尔平静的对母亲做出结论。 “你想告诉我什么?”奥弗涅转身看向里德尔,周身围绕的白雾逐渐有些消散。 “那要你自己感受了。我只是想给你看看即便是纯血统陷入爱情,也会没落高贵的姓氏。你要小心一点。比如为了马尔福,堕落了法利。” “你是想说德拉科会像那个麻瓜一样抛弃妻子吗?” 奥弗涅抬眸和他对视。 “我没这么说,我只是提供一种可能、提供一段故事。但那蕴藏了什么道理得你自己品味。” 你可不要为了德拉科去做这种傻事啊。 “首先,我和德拉科没有成婚。那是很遥远的事情。其次,我相信他。他不会这么做。”奥弗涅云淡风轻的讲着,连眉梢都没动一下。 里德尔玩味的笑了。“你看,你现在就已经有了这种趋势。爱情也要挑人的。你选择他不是什么好打算。” “马尔福的姓氏已经被践踏,你要牺牲自己去救他吗?放着一个更好的男人去考虑另一个?我们必须不断地权衡轻重得失,以决定牺牲的分量和等级。” “诺特家族已经沉寂太久。一个没落的,一个正在没落的。你看看这都是什么。加入食死徒可没有好下场。我是注定活下来的那个,那就说明他们可不是一个好选择。” 里德尔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搭在奥弗涅的肩膀上。“你或许要转换目光比如看看我。” “那我选择你有什么好处?你别忘了你现在不是里德尔,不是伏地魔。你是纳西索斯·博克。或许我要叫你一声表哥。” 奥弗涅的手指落在肩膀上,把他的手拂下。 “你和他们一样落魄,在法利面前没什么可值得的。” “你看,我说你的眼光出了问题。因为我未来可期。伏地魔是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第一次我成功,重来我也一样。” 里德尔一语钉锤,语气坚定。 “我注定伟大。” “选择我,会让你更加高贵更加荣耀。” 里德尔圈住奥弗涅的腰。“你听明白没有?我知道亚历克斯从不做无利可图的生意。我希望你也是。我会给法利带来更好的。我很有作用,对你对法利都是。” “好的,谢谢你的忠告。我还是个小女孩,和父亲学习是一件很缓慢的事情。”她看向里德尔,眼尾上挑,形如美月。 红唇一句接一句的吐出暧昧的字眼。 里德尔越发和她紧靠,肌肤相贴带来的温度让他轻轻喟叹。 他抚摸着奥弗涅的脸。“多么漂亮的美人,别过得像梅洛普·冈特一样。你说是么?” “奥弗涅·马尔福?奥弗涅·诺特?梅洛普冠上里德尔是耻辱,而你冠上里德尔——奥弗涅·里德尔只会让你永远散发着美神的光芒。” “谢谢。即便如此我恐怕也得是奥弗涅·博克。我还是喜欢奥弗涅·伊万诺维奇·法利。” 奥弗涅顺从的贴着他的手,嘴里始终不甘示弱。 “拒绝是没有错的,错误的是我们在拒绝前作出的判断。你得看看这个——” 里德尔并不生气,挥手重新唤来银白色的蒸汽,浓雾再次笼盖两个人的身影。 两个人走进一间破旧昏暗的门厅,是年轻的邓布利多。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脸颊凹陷的女人,神色精明中带着焦虑。 两个人坐在桌子前,女人恍恍惚惚的打开酒瓶,斟酒的手有些颤抖,满满的倒了两大杯。仿佛被控制一般。 他敢肯定这瓶酒是邓不利多准备的。 “他总是喜欢这种不入流的手段。”里德尔简短的评判。 “年轻时候就有的陋习。” 邓不利多嘴上说相信每一个人,可他永远为这些人准备了加好吐真剂的食物。 不管是办公桌前的柠檬雪宝还是滋滋蜂蜜糖,又或者是面前这瓶精心准备的‘杜松子酒’。 他只相信眼前咽下吐真剂的人,不相信眼前的人。 “这是科尔夫人,多亏她好好‘照顾我’。”里德尔的手放在奥弗涅的腰后轻轻摩挲。 “科尔夫人可没钱买酒喝,还是这么好的酒。” 接着两个人听着喝下杜松子酒的女人,不,应该叫科尔夫人。 科尔夫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脸颊出现两坨明显的酡红。她醉醺醺的讲起了她年轻时候的故事。 那个瘦的皮包骨的女人死前告诉她,孩子叫汤姆。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这是她对亲人唯一提到的东西。 还没等科尔夫人问什么她就死掉了。 真该死,直到最后一刻她还念念不忘。他无比憎恨自己和那个男人拥有同一个名字。 “如果她死前清醒点,也许我应该叫汤姆·马沃罗·冈特。起码听起来没有那么蠢。”里德尔忍不住嘲弄起来。 “闭嘴。”奥弗涅把手指点在他的嘴唇上,阻止他继续揭露伤疤的行为。 “看下去。”里德尔把她的头转过一边。 “你会看见最伟大的白巫师和最伟大的黑魔王第一次见面。不过这之前得看一点开胃菜。” 只见邓不利多继续和科尔夫人交谈,科尔夫人的酒喝的越来越多。 “哦,那是个怪孩子。”科尔夫人眯起眼睛脱口说道。 “她不喜欢我,觉得我是个大麻烦。”她巴不得把我脱手。 “你是说他喜欢用一些手段对付其他人吗?这可不是一个好行为。”邓布利多问。 “你瞧,他不经思考就问出了这一句。他一开始就对我有偏见。”他根本就没以公平的眼光看待我。 科尔夫人又咽下一口杜松子酒,这次还有一些洒了出来,她看起来有点激动。 科尔夫人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喃喃自语着。邓不利多显然已经听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起身邀请科尔夫人,科尔夫人晕乎乎的站起来把他带到一个房间。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里德尔颇有兴致的介绍着。 他的语气有点感慨,不难听出一丝回味。剥离这段记忆再次观看对他来说有点新奇。 两个人跟随着邓不利多的脚步。 他们看着邓不利多站在屋子中间,原本狭小的屋子看起来更加拥挤。 “你好,汤姆。”邓布利多摘下了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