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费伦泽1(1/1)
乌姆里奇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再安排一名魔法部官员来任职,进一步深入霍格沃茨的内部。 按照她的想法,她恨不得把所有教授开除,然后把魔法部官员照搬过来。 不过这个想法是注定不会实现的,因为邓不利多校长特意去禁林邀请了费伦泽来担任占卜课老师。 这一举动让霍格沃茨又一次骚动起来,很多人因为放弃占卜课而扼腕。 在费伦泽的第一节课上,到处是精致打扮的女生。潘西还在不停的用魔杖卷着眼睫毛。 “亲爱的,你觉得我怎么样?”潘西朝着奥弗涅抛去一个媚眼。 “美极了,大杀四方。”奥弗涅毫不吝啬她的夸奖。 潘西非常满意,整个霍格沃茨没一个拎出来能打的。 她要做整个占卜教室最漂亮的美女。 相对学生们的期盼心情,费伦泽大概没那么开心。 因为马人身型的问题,邓不利多校长特意批准使用礼堂附近不太常用的一间教室。穿过一条门廊就能走到——十一号教室。 这里原本是一间半废弃的教室,现在被费伦泽改造成了模拟森林的状态。 学生们抬手还能摸到大树垂下来的枝条,脚下是茵绿的苔藓。稍不留神还能在树桩旁边踩到一两颗碎石子。 费伦泽的腹部有一块马蹄形状的淤青。 这块淤青在健壮的八块腹肌上面非常清晰,费伦泽的回应也印证了大家的猜想。 因为他答应了邓不利多校长的任职,所以他被踢出了马人部落。 腹部那块淤青证明是事情并没有费伦泽讲的那么轻松。 奥弗涅大概猜到了一点。 “原本我是想你们在禁林上课的,这样更能体会到星象和自然的奥秘,眼下只能在这里上课了。” 费伦泽说着,轻轻挥手。天空黯淡下来,无数颗闪烁的星星出现,运行着自己的轨迹。 学生们放松的躺在高地上,伴着费伦泽的讲述,入神的盯着夜空。 布雷斯知道她的习惯,肯定不适应这么躺在草地上,更不要说这本来就是废弃教室模拟出来的地面。 德拉科对这门课并不感兴趣,从不参与。他更喜欢魁地奇训练。诺特从不求助天象,在他看来巫师能把握的只有自己。 他认为特里劳妮是个老骗子,他不把时间放在没意义的事情上。 更不用说本来占卜课就是女生更加偏爱的,布雷斯混在其中有点显眼。 想到他喜欢扎进女人堆又觉得不奇怪,他向来如此。 布雷斯脱下黑色素袍铺在地上,两个人躺了上去。 他的手臂平放,奥弗涅枕了上去。费伦泽甩甩尾巴,继续讲着行星的奥秘和未来的关系。 奥弗涅为他默哀,又是一个被邓不利多校长坑惨的家伙。 谁沾上邓不利多校长都会带点大麻烦。 也许在学生们看来,仅仅是因为答应任教占卜课老师就被驱逐部落——太过分了。 实际上,未尽之语应该是,费伦泽破坏了禁忌。他在这个紧要关头选择进入霍格沃茨还是受邓不利多校长邀请。 这等于把马人部落放在火上烤。 被驱逐一点都不意外 奥弗涅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布雷斯收紧手臂抱住她。 费伦泽模拟了禁林的夜晚,实在是太逼真了。此时起风了,风哗啦哗啦刮着树叶。教室里气温有些低。一些学生从草地上爬起来抱着自己的手臂取暖。 奥弗涅缩进布雷斯怀里,抱住他的腰越来越紧。 费伦泽全神贯注的讲着知识。“红色往往意味着不详,在过去十年前它短暂的偏离了轨线这让它稍微暗淡了一点,也让我们度过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日子。” 对比马人漫长的生命,巫师的生命的确可以说得上是短暂。 食死徒们已经带着魔杖和礼物走遍巫师界的每个角落。 他们不止拜访了巨人族,狼人部落就算现在没去马人部落,也是迟早的事情。 公然和伏地魔作对,那是马人无法承受的后果。这会断送全族的性命。他们没有魔法,只有与生俱来的神奇能力。 漫长的生命和占卜的能力。 布雷斯似乎很满足奥弗涅靠着他,他一只手垫在脑后。“还冷不冷?” 奥弗涅看着天上的星星,还在想着邓不利多和费伦泽之间的关系。她轻轻的否认。“还好,没有很冷。” 布雷斯悄声问着她。“你经常给其他人做占卜?” 布雷斯的每句话都有用意,只是眼下她没空和布雷斯绕圈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布雷斯挑了一下眉。“只是听女生说你占卜挺准的。德拉科还说你在马尔福庄园帮他星象占卜过爱情我想问问你能不能为我做一次呢,就当是为你的骑士做点善事。” “善事?你跟一个斯莱特林说善事?”奥弗涅反唇相讥。 “你少混两天女生圈子,不要老是挑拨别人互相吵架就算善事了。”奥弗涅明晃晃的把这些挑出来。 她知道布雷斯因为童年的原因,对每一个人本能的不信任。 对女生爱慕他的行为,内心深处极度厌恶。 他们都有深隐的黑暗,背负沉重的事情并不好受。 但是布雷斯把恶意释放在他人身上可不是什么好行为。 自从对金妮那样做以后,奥弗涅时刻引以为鉴,不想再伤害任何一个女孩子。 黑暗已经半拢住天空,对比那场终极的大战,一切恩怨已经无关紧要。 她只想每个人活下来 “能带来战争的火星在我们头上明亮地闪耀着,它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预示不久以后肯定要重新爆发战争,不祥的征兆高举我们每个人的头顶。” 费伦泽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争执,布雷斯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奥弗涅。 奥弗涅有点懊恼自己对布雷斯说话太重。布雷斯也许对其他女生做了很多挑拨离间的事情,以她们争吵的丑态为乐。 但他从没这么对过自己。想到巴黎和波莱罗的夏日。 奥弗涅放柔了声音。“占卜爱情没有意义,有些事情我们两个人都清楚” 布雷斯从不掩饰他的爱意。 她希望自己的退步能换来平静,起码上完这节课。 布雷斯倔强的摇头,“我想知道结果。” “结果并不一定都是好的,人要为过度透支的事情买单。”奥弗涅最后一次劝告。 预言一旦发出,就会围绕这些去执行。阴差阳错的导致更难过的事实。 布雷斯注视着天空。“我不知道未来会不会后悔,但是我现在想知道结果” “马人能通过燃烧几种药草和树叶,通过观察烟雾与火焰,试着和未来沟通,得到一些线索” 费伦泽已经在教大家点绕鼠尾草和香锦葵捆绑的草把。 奥弗涅只能捻起手指,隔空对着星象划线。“向东十三度,在六十度角能看到金星。它是维纳斯女神的象征。” “你能看到她右手臂指向的弓箭吗?第六颗星星和第八颗星星相连的地方。如果你看到了就回答我。” 布雷斯有点紧张,他点点头。“我看见了。” “好征兆,她会回应你的想法。弓箭象征着维纳斯女神之子,爱神丘比特的武器。眼下这三颗星星黯淡,你缺少了一些竞争力” 奥弗涅的声音有些沉重。“我觉得比起爱情,你更应该在乎个人的安危。你的本命星被紫色的恒星紧紧跟随我有种预感。” 预言家轻易不会发出一个人的死亡征兆。 “布雷斯,也许你需要离开学校。” “离开?离开我去哪里?”布雷斯有点不理解。 “土星象征母亲, 你的父母宫一直都很强。也许扎比尼夫人会为你做出选择。总之,如果你顺从着走下去,那会很安全。” 你有一个好母亲。奥弗涅默默的补充了最后一句话。 在风雨动摇的巫师界,扎比尼夫人能够护住一整个家族,还把儿子捞出这个是非之地。 她的政治嗅觉超过了大多数人。 反面教材—— 费伦泽凭借一己之力拉整个马人部落下水够狠的。如果不是马人部落的族长当机立断驱逐他,下场肯定很惨。 在奥弗涅看来仅仅是驱逐已经手下留情了,如果是狼人部落恐怕会毫不犹豫把头颅奉给食死徒。 只不过让奥弗涅感觉有点违和的是,上次自己恳求马人部落庇护小天狼星,费伦泽都十分不情愿。 眼下居然主动和霍格沃茨战队,这太不合常理了。 还是费伦泽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单单只是觉得邓不利多校长是个好人答应了。他恐怕没想过,比起占卜课教授的位置,更尊贵的是自己马人的身份。 这是赤裸裸的阳谋。明着告诉马人部落的族长贝恩,你觉得食死徒会相信你们驱逐费伦泽,绝对没有反抗之心吗? 族长贝恩恐怕不敢赌食死徒的想法,这是硬逼着马人部落站到邓不利多校长这边成为凤凰社编外人员。 奥弗涅觉得一阵头疼,她再次佩服起邓不利多校长的算计。 如果他是伏地魔,恐怕整个巫师界永无宁日。 这也让她很惋惜,如果当初格林德沃哄住了邓不利多。他们两个人一起重铸巫师界,说不定又是另一番天地。 起码比现在一群草包管控魔法部要好。 格林德沃强大,极具个人魅力,富有感染力,对巫师界的构想尽管步子迈的很大,实际上是非常可行的。 而邓不利多校长善于团结、关注每一个细微的角落、识人善用。 如果两个人联手,也许现在又是另一种景象,轮不到一个切片伏地魔把阴霾盖住伦敦上空。 奥弗涅再一次吐气,越来越多人将要离开他们的世界了 尽管魔法部努力掩盖伏地魔复活的真相,作为上流贵族还是可以得到一些小道消息。 恐怕到了六年级,斯莱特林能留下来上学的人会更少。 他们的家长应该会立刻带着孩子出去躲避风头,直到大战结束以后。 奥弗涅看着宁静的夜空,闻着鼠尾草和香锦葵燃烧殆尽的浓烈烟雾味,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机会躺在草地上看夜空了。 她这番话是把布雷斯推向对岸,希望他在法国过得开心。 而她已经没办法离开了。 她甚至不知道伏地魔对她是一种什么看法,如果知道了一个小丫头在里面捣鬼会不会杀了她。 占卜课结束以后,费伦泽特意把奥弗涅留了下来。 他拿出一个水晶瓶放在奥弗涅的面前。“塞壬之血。” 他简短的讲着,奥弗涅注视着瓶子里流动的鲜红液体。 猩红色带着一种奇特的蛊惑力。 “别直视太久,它带着塞壬的能力。”费伦泽提醒着。 他不耐烦地晃动了一下马尾。“这是我当年为老朋友留下来的一部分。你上次问我的事情,我的答案还是没有变。” “你再这么继续做,无疑是把灵魂献祭给恶魔你们两个都是疯子,如出一辙。难怪是命中注定的情人。” “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个。”费伦泽把水晶瓶推到奥弗涅的面前。 “喂进那个男人的嘴里,等他喝下去。萨诺斯就会复活。”费伦泽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奥弗涅,他弯下马身,看起来很有压迫力。 “多谢。”奥弗涅看着眼前的水晶瓶,握在手心里。 “我能多嘴问你一句吗?”奥弗涅看着眼前的马人,平静的问着。 “是什么打动了你从禁林走出来,甚至2不惜被部落驱逐是邓不利多校长崇高的人格吗?”尾音带着一点讽刺。 “是上天的指示,我在烟雾里看见了未来。我选择注定屹立不倒的方向。”费伦泽爽快的回答了回答,这不是什么不能讲的。 甚至他还很骄傲,自己的预知能力比族长贝恩更强。 看得比他更长远。总有一天贝恩会感谢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 奥弗涅轻哼一声。“那你看见我的未来了吗?” 费伦泽紧紧盯着她。“这瓶老朋友的馈赠,就是最好的预示。” “你是个疯子,但我得谢谢你。我迫不及待想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