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个人的圣杯战争（1/1）

连环的爆炸声在冬木的夜晚里格外刺耳。 冬木周围的森林里蔓延着大火。 在火光之下，红发少年提着那柄名为“落星”的剑穿梭于来自敌人的攻击之下。 在他的怀里，名为伊莉雅的女孩静静沉睡着。 “你是在坚持什么呢？卫宫士郎？” 耳边不时传来奥姆恩那有些嘲弄的声音， “你觉得你可以保护所有人吗？哪怕他们想要杀死你，你也宁愿放过他们？” “我只是在做着我觉得正确的事情。” 士郎回答的语气无比坚决， “这一切的源头只是因为圣杯，摧毁它，便足够了。” “又是你那自以为是的正义？” 奥姆恩戏谑地笑着。 “那并非自以为是，” 士郎答道， “那是执念。” “可悲。” 奥姆恩只是如此感叹一句后，便不再出声。 士郎也带着伊莉雅离开了这片地狱般的场景。 “士郎！” 凛第一时间奔赴了过来，她和身旁的伊什塔尔身上受了不少伤，先前的战斗中，伊什塔尔可出了不少力气。 “凛！带着她离开！” 将伊莉雅交到凛的手中，士郎将目光看向仍旧在和那由借助樱的肉体而降临于此的圣杯的“实体”交战的saber， “saber！回来！” 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朵名为“恶”的花会绽放。 当樱察觉到自己某样最为重要的东西正在被夺走的时候，这朵花就已经绽放了。 她的嫉妒，她的自卑，以及她对卫宫士郎的爱意最终造成了如今的一切。 士郎后悔着自己没能早点察觉到这件事，后悔着没能早点知道樱身上背负的一切。 但，还有机会。 士郎的目光从未如此坚定。 他要夺回来，他要把一切夺回来！ caster已经退场。 berserker已经死亡，在保护伊莉雅安全的时候。 ncer也已经死在了assass的手里。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saber还在卫宫士郎的身边。 rider站到了自己阵营，而assass从始至终都在暗地里活动。 总体来说，现在的局势己方还是处于下风。 “saber，保护好他们。” 士郎朝着saber吩咐道。 “可，士郎！” saber似乎已经明白了士郎接下来准备做什么了。 士郎并没有和她再争论，而是以一道令咒为代价让saber寸步不离地守护凛和伊莉雅。 他则是握着落星，重新回到了战场之中。 “rider你也回去吧。” 士郎来到了遍体鳞伤的rider身旁，rider那被眼罩遮挡的眼睛不知是何种神色，最终她力竭地倒了下去， “我不会离开我的御主但，也只能走到这里了，樱，就拜托你了。” 士郎没有应声，他只是抬头望着上方的。 “那么，就此了结吧。” 士郎闭上眼，再度化身那个宛如地狱中而来的修罗。 奥姆恩借给他的力量在此刻完全释放，强大的压力使得他周围狂风大作，尘土飞扬。 黑影犹豫了那么一瞬间就朝着士郎发起了进攻。 即便是拥有了奥姆恩借给他的力量的卫宫士郎，在面对黑影的攻击中依旧处在下风。 仅仅是几个来回，黑影的“触须”就将他的四肢死死锁住，动弹不得。 来自“恶”的侵蚀从黑影身上不停地传来，污染着卫宫士郎的本心。 “这就是你所谓的正义？” 奥姆恩语气中的嘲弄也越发明显。 “我已不再向往正义。” 士郎的回答却使得奥姆恩愣住了， “既然我注定化身不了正义，那我只能守护我所挚爱之人，我所敬仰之人，不够强，那我就继续变强，哪怕付出我的生命，我也一定要将他们从绝望中拯救回来！” 奥姆恩发出了一声轻笑， “好吧，小子，你确实比我想象中还要固执，但，这种固执让我羡慕” 奥姆恩的话音落下，一股庞大的力量于落星之中苏醒。 “看好了，小子。这柄剑，是这么用的。” 奥姆恩残破的灵魂于剑中苏醒，他重新拿起了那柄由他打造，为的是龙神域未来的长剑。 焰浪翻滚，缠绕着卫宫士郎的触须尽数焚毁。 他抬起手，落星的剑刃随之被他点燃。 “我只教你这一遍，看好了。” 奥姆恩平静地注视着卫宫士郎， “此剑，将会斩断你因拔剑时所带来的所有业障，那无数个未来的覆灭所引发的业障，就由我来替你承受吧。” 奥姆恩眼神一凝，挥手斩下了这一剑， “斩灭星辰之剑！” 剑气将这片空间撕碎又重筑，它撕碎了空间也撕碎了时间，那些因为卫宫士郎的这个选择而覆灭的未来所引发的业障在这一刻从卫宫士郎身上彻底解除。 而取而代之的，是由奥姆恩承担了所有业障的反噬，但，他本就已经死去。 业障将不再阻拦卫宫士郎前进的脚步，他的身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周遭的一切瞬间又安静了下来，只有黑影和卫宫士郎平静地对视着。 “听好了！这能斩断万物的长剑！” 士郎双手重新握住了正在不断颤抖的落星，沉声喊道， “以我之姓名，以我之灵魂在此起誓！” “若命运如此，那我便斩断命运！” “我不求得到垂怜，我不求所行是否正义，从今往后，我只为守护世间为善之人、世间本应为善之恶之人、世间无罪之人而活！” 伴随着士郎的每一句话，落星的剑刃上便会覆盖上一层耀眼的光芒。 那是来自这个世界本源的见证，它认可了卫宫士郎此刻的行为，它不再压制他的力量，它不再干涉他的成长。 而在远处，林天一默默地注视着一切，等到最后一层光芒闪耀，他伸出手虚空一点。 卫宫士郎体内的力量在此刻暴增数倍——那是林天一当日答应士郎的愿望，如若有一天士郎得到世界本源的认可，他会送给他足以改变这个世界的力量。 而一直出言讽刺的奥姆恩在此刻也沉默了，他承认眼前的少年比自己要更执着，如果当年他没那么轻易放弃，那他会不会成功呢？可惜，没有如果了，奥姆恩在放弃时他就已经没资格谈论这件事了。 士郎不再有任何犹豫，握着手中那即将脱手的剑刃朝着眼前斩去， “斩灭！” 他眼神凌厉，这世间万物此刻在他面前已如虚构，随手可破， “星辰！” 剑刃上足以击破世界的剑气磅礴而出，带着不可阻挡之势朝着士郎前方横扫而去， “之剑！” 一切，安静了下来。 覆盖整座森林的大火在剑气的冲击下尽数熄灭，士郎的眼前空无一物，只剩下被掀翻起来的泥土和无数的碎石遍布。 但。 那象征着“恶”的花朵仍旧绽放着，只是此刻却显得格外凄惨。 那名为“樱”的少女仍旧等待着他的救赎。 他徐徐朝着被“恶”所覆盖的少女走去。 步子漂浮，但却异常坚定。 “士郎！” 凛朝着士郎的背影大喊道，眼前的一切都已经不再是圣杯战争应该有的样子了。 “足以击垮神灵的力量却被一位少年操控，” 伊什塔尔的目光微微闪动， “或许，这才是世间最深的执念吧？” 命运之夜已至，一切该有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