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报复妥妥的报复(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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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军车的逼近,刀疤将车冲入人群,趁群众慌乱之际弃车而逃。 他奶奶的,这单白干了! “留四个人把受伤的百姓送医院,其余人,追!” 萧烈检查车里情况,幸好中枪的人不是大娃。 “爹……爹……爹!” 蜷缩成一团的大娃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 他第一次听见枪声,巨响,耳朵有点嗡嗡嗡。 眼睛被蒙住了,不知道谁被打中,车内一下子安静,他脸上似乎被什么水溅上。 幸好大娃没有事! 擦掉儿子脸上的血迹,萧烈将他抱出车外。 “乖,跟叔叔们待一起,爹去抓坏人。 晚点你娘会来接你。 记住,不要看车里。” 把儿子身上的绳子跟蒙眼布解开后,萧烈把人交给战友。 “好,我听爹的。” 即使自己很害怕,大娃还是乖乖听爹的话。 苏雪接到通知说大娃找到了,整个人激动得快昏倒。 太好了,她的儿子找到了。 踉踉跄跄飞奔出去,大娃肯定很害怕,她要去到他身边。 “这是头儿的儿子啊,真不错,被捆了还能镇定自若。 来,告诉叔,叫什么名字?” 大娃眼睛忽闪忽闪地,这位叔叔脸好黑,牙好白。 “我叫萧东旭。” 爹的战友,名字应该可以说吧。 “哎哟,名儿可真好听。 你爸给你取的?” 头儿这么有文化吗? 平时训练骂人可难听了。 “不是,我娘给我取的。” 想想又觉得不够显摆,加了一句, “旭日东升,光芒四射,未来可期的意思。” 啊?啥子意思? 看着大黑叔叔惊讶的表情,大娃似乎理解二娃为啥喜欢跟人详细介绍自己的名字。 感觉自己好酷好厉害好特别呀。 “哦,挺好的,挺好的。” 原谅他小学没毕业,上课睡觉下课玩儿,喜欢动手不动脑。 旭什么日来着? “老黑,听不懂了吧。 难怪头儿每次罚你从来都不需要动手,只让你写军规。 以前我多少有点嫉妒,后来才知道那是你的命脉。 哈哈哈……” 主要是他无意中看见老黑上交的几十遍军规中那字体跟毛毛虫似的。 要不是他背过军规,压根儿看不懂他写的啥。 “瘦猴儿,给老子滚! 总比你盯着我们加餐能看不能吃来得好。 那次野外训练听你搭档说你半夜抱着他的脸啃,差点把他吓出毛病。” 大哥不说二哥,谁还没点糗事? “你们俩别吵了,注意点形象。 好在群众没出人命,我们俩把重伤的人仨人送去医院。 你们留在原地等公安,把人跟车看好了。 出点意外等着被头儿削吧。” 沉默寡言二人组默默把活儿干。 “行,你们去吧,保证不会出问题。” 他们俩也就日常拌嘴,精神可不敢放松。 留下四个人本来就得有人负责警戒跟保护现场。 不久,苏雪赶到现场。 “这位女同志,那什么,你,你不能靠近,我们在执行公务。” 老黑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 女同志太白嫩了,跟他形成鲜明的对比,怪难为情的。 “娘,娘!” 大娃看见他娘,赶紧跑过去抱住。 他差点见不到娘了…… 爹出现他不哭,可娘一出现,他就忍不住委屈。 “大娃!” “娘!” 啥情况? 孩子的娘? 那不就是头儿的媳妇儿? 老黑酸了,萧头儿竟然有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媳妇儿都这么漂亮了,头儿怎么还那么变态,天天找花样“整”他们。 “两位叔叔,这是我娘。 我爹说,娘来了就可以跟娘回家。” 大娃不好意思擦了擦自己眼泪跟鼻涕说道。 “感谢两位同志的照顾,我是孩子的娘苏雪。” 两个大老粗有点腼腆地敬个礼: “嫂子好!不,不用谢,嘿嘿。 嫂子把娃带回去吧,头儿去追人了。” 这孩子哭得鼻涕泡都冒出来,可见刚才都是硬撑。 公安同志跟苏雪前后脚出现,很快就接手了现场。 苏雪看着他们从车里抬出的人后,立马按住了大娃的头不让他看。 瞪大的双眼,开花的脑门,暗红的血液,极具刺激的画面。 “苏雪同志,孩子需要跟我们回去做个记录。” 一位公安同志走过来说道。 大娃有点紧张,公安叔叔要抓他吗? 苏雪拍拍后背,安抚道: “别怕,娘陪着你。 叔叔只是要大娃说一下你从书店到这里的途中遇到的人跟事。 我们说得越清楚,公安叔叔才能越快把坏人找出来。 大娃是在配合公安叔叔抓坏人。 做完记录,娘就带你回家。 姥姥还热着饭等你回家吃呢。” 原来不是抓他。 “嗯嗯。” 娘陪着,他不怕。 “姐,你们先去公安局,我去给大娃买点吃的。” 他大外甥肯定饿了。 苏雪让他注意安全,就跟上公安一起回局里。 陈炼得知大娃找到时,整个人都哭傻了。 哇,他差点弄丢了大娃~ 要是大娃找不回来,他赔一条命都不够…… 萧烈这边追上刀疤,要不是他的眼尖,差点让他蒙混过关。 嘣!嘣!嘣!嘣! 四枪分别打在四肢多少带有点个人恩怨。 换了一身粗布的刀疤趴在地上心有不甘。 他姥姥的,这群人比他以往遇到的人还要强! “挺有种的,继续跑啊。 谁让你绑人的?” 萧烈一脚踩在刀疤的胸口上。 “呵忒,有种你踏马的毙了老子。 拿钱办事,啥也不知道!” 刀疤吐了一口血痰,嚣张答道。 咔嚓! 其他人不自觉地做了做张口闭口动作。 嗯,他们的嘴巴合闭正常。 头儿真狠,二话不说直接卸了刀疤的下颌骨。 “带走!你会说的。” 萧烈从来不跟人浪费口舌。 只要不死,总会吐出来。 “你个王八蛋,龟孙子,有种杀了老子。” 刀疤啊啊啊啊地表达上述内容。 “想死? 把你知道的都交代清楚再说!” …… 大娃吃了两个包子后开始录口供。 “我在书店挑作业本,那个奶奶在我面前挥一下手帕,我就不知道怎么跟她走出书店了。 然后我醒过来就在车上,发现他们把我的手脚捆住,眼睛也被蒙住。 车上有两个人,一个叔叔,一个奶奶。 那个奶奶想把我带回家当孙子养,叔叔说有人指定要……要打残我。 老奶奶又说我懂事了不好养熟,让叔叔随便找个地方把我扔下去。 哦,对了,叔叔跟老奶奶提起我爷爷很厉害,说老奶奶养的不是孙子,是枪子。” 苏雪越听越不对劲,有人指定,还要打残,认识他爷爷。 原以为是普通拐卖,不料是蓄意为之。 做记录的公安同志也觉得是一起故意绑架。 “苏雪同志,你们家最近有得罪人吗? 很明显是有人故意针对你们。” 得罪人? 刘念慈一家? 他们家人身自由的只剩刘家大哥的媳妇跟儿女,不可能是刘家。 苏雪摇摇头,说道: “我想不出我们家最近得罪了谁? 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我跟我弟弟又是上大学最近才放假,生活比较简单,并没有发生冲突的地方。” 难道是萧招娣? 不,知道他公公跟他们家关系的人不多。 他们家认亲后日子过得照常,并没有大肆宣传找了个多大的靠山。 公安同志见苏雪一时想不出,便继续给大娃录口供: “后来呢,车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大娃脑子有点混乱, “车突然开快了,我在里面躺不稳,磕来磕去的。 老奶奶跟叔叔吵了起来,说他想抛下她。 并威胁如果她被抓,肯定把叔叔供出来。 叔叔说合作多年,不会抛弃老奶奶。 话说完我就听到很大的声音,车里没人说话了。 最后车停了下来,没多久爹就来救我。” 所以拐走大娃的人是被司机一枪毙命。 “还有什么?再仔细想想。” 大娃一脸严肃,真的很努力在回忆了。 苏雪庆幸他被蒙着眼,七岁小孩看到残忍的一幕怕是成为阴影。 “叔叔说有人要亲自动手,他们只负责把我抓过去算不算?” 亲自动手? 多大仇多大怨? 他们家是挖了那人的祖坟,还是杀了他全家? 专门绑走她儿子,还要自己动手打残他。 报复,妥妥的报复! 苏雪实在想不出他们家几时对人下过这么狠的手,逼得对方以同样残忍的手段报复。 既然想不出,只能指望萧烈抓到逃跑的男人。 录完口供签完字,苏雪带着儿子离开。 “爸,您怎么来了?” 刚出公安局门口碰上赶来的公公。 “爷爷。” 大娃经历了惊险的几小时,特别想家里人。 “我来接你们回家。 来,爷爷看看有没有受伤?” 要不是会议重要,他都想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我没受伤。爷爷我们回家吧。” 大娃牵着爷爷的手一起走。 在车上,苏雪直接开口: “爸,有人指定绑走您的孙子,还要亲自弄残他,您有没有人选?” 会开车,能开起车就不是一般人,什么花大价格专门针对一个小孩呢? “对方明显带有怨气,咱家有对谁下过这么狠的手?” 手段这么凶残,可能是他公公的政敌呢? 苏雪把大娃录口供的内容挑重点说说。 萧老闭目养神,把人物都过一遍。 他处于高位,不可能没有政敌。 比起报复他孙子,那些人更愿意报复他。 他孙子对他们没影响,伤害个娃娃没意义。 要说狠,他倒是想起一个人。 …… “交代吧,谁派你去的?” 审讯室里萧烈把刀疤的脱臼的下颌复位。 “不知道。” 刀疤拒绝回答。 “你身上的疤不少,有没有试过清醒的状态下取子弹?” 说着萧烈把他身上草率包扎的绷带一圈一圈地解开。 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想干什么?有种杀了老子!” 刀疤想躲,可惜他被绑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帮你取弹头。 再不取过段时间长肉了又得割开多麻烦。” 疯子,他么的是个疯子! “任务是阴婆接的,我不清楚,我就是个开车的。” 刀疤把事情推到死去的阴婆身上,反正死无对证。 “藤原新雄,或者老张头你认识吧,别太看不起自己,你能耐着呢!” 在清县的卧底任务中,这小子还绑过二娃。 “我不……啊!” 他的左大腿活生生被萧烈切开伤口,把子弹取出。 “想清楚了再回答! 才取1颗喊什么喊? 还剩3颗你慢慢想。” 刀口上讨生活他早就做好没命的准备,未曾想死前还要受这么大的折磨。 “我是华国公民,你不能这么对我。 向一个普通老百姓下狠手,你对得起身上的军装吗?” 刀疤慌了,眼前的人是鬼吗? “一个汉奸,也配提华国。 给小鬼子卖命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华国人? 既然不想说,继续取子弹。 放心,没有法庭的审判,我不会杀你。 你要是不中用伤口感染也不能怪我。” 不给刀疤思考的机会,右腿的那颗子弹又被取下来。 “啊! 我说,我说。 先给我包扎,我说。” 钻心剜骨的疼,他可以死,不能受折磨。 不理会他的条件,接下来到右肩。 “交代全了自然给你包扎,肩膀上肉少,子弹都进入骨头了,拿出来更费劲。” 刀疤都要疯了,他第一次遇到这么疯的人。 “小鬼子派我来的! 跟他们合作的是你们的军官。 是那个军官要求绑走那个小男孩。” 萧烈的手一顿,京市也被渗透了吗? “他是谁?目的是什么?” 小刀在火上烤,似乎并没有打算停手的意思。 “我不认识他,但他很恨那男孩的爷爷。 他不敢动男孩的爷爷,就动人家孙子泄愤,照片还是他给我们的。” 为了不受苦,刀疤该说的都说了。 “不够具体,你怎么会知道他是军官?” 眼见刀子逼近肩膀,刀疤老实交代: “我在市一医院见过他,他老婆在市一当护士长。 他偏瘦,不过老婆挺胖的,俩人站一起不登对。 不清楚他叫什么名字,但知道他老婆是谁。 外科的洪护士长!” 萧烈心情复杂,市一医院,外科的护士长,姓洪,他认识的人中就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