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亲不爽摸不爽(1/1)

“沈郎君诶!” 人未到,声先到。 老鸨换了身花里胡哨的衣裳,脸部妆容画的又是白又是红,譬如那老黄瓜刷嫩漆! 圆润的身子被花哨的布料裹着,隔了屏风望去,像是一颗会自主运动的花团麻球,带着一队楼内的仆从,咕噜咕噜朝着屏风后边“滚”挪了过来。 顾云珂横了一侧胳膊,搭在宋安语的腰肢上。一改方才的僵硬面容,又恢复了浪荡公子夜探青楼后的模样,清了清嗓子,抓起一旁的布枕,往人来的方向掷去。 “谁啊?扰了小爷我的清梦!” 少年音清亮好听,顾云珂还特地装出一种那事做多后的虚弱无力感。倒不是她低估了自己,说真的像她这样的小身板子,就算是男子,估计还真有点虚…… 老鸨几步上前,先是看了眼角落里守着的沈北枭,禁不住翻了个白眼。 心道这个沈郎君带来的家仆护卫,进了青楼竟然依旧像块木头板子,立在那里戴着面具,守着他的沈郎,还真是主仆情深呐! 再看向榻上的“男女”,还有跪在屏风另一侧弹琴唱曲儿的雁家兄弟,老鸨心领神会,满意的搓了搓手:“郎君莫怪,方才远远的就听见您们房中的琴曲声儿,路过迟迟不敢打扰!您对咱们的鸳黛姑娘还有两位小倌儿满意否?今夜可尽了兴?” 尽兴?呸! 顾云珂悄咪咪的扭头,瞪了眼角落里事不关己的男人。刚才时间不够亲又没亲爽,怕弄皱了衣裳抱又不敢抱紧,想扯了他的腰带伸手进去摸几下又被臭男人给阻止了…… 她长这么大,好不容易正大光明来一趟青楼做嫖客。 本想着点一屋子男模。 结果还真是一件事没做成。 何来尽兴之说? 顾云珂撇了撇嘴,给了宋安语一个安心的小眼神,乘着小手臂分开距离,回过头心口不一道:“唔,尽兴。鸳黛姑娘待人烈与否,也是看那人的品行的,像本公子这样怜香惜玉的,鸳黛姑娘稍微推拒,不也乐意了?” 半透明的床纱垂落,遮掩了榻上背对斜躺着的小妓。朦朦胧胧看去,还以为沈郎使了什么小手段,将一向烈性的鸳黛整得不轻。 顾云珂戴上角落里的兔儿爷面具,掀开床纱起身,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老鸨恶狠狠盯着鸳黛的背影,这小贱人,就算把别的客人伺候好了,搅乱了另一单客人的生意,今晚她也别想好过。 “鸨母?看啥呢,你突然带了这么多人过来,到底要说什么。” 顾云珂上前一步,装作不经意的挡住老婆子怨毒的视线,一边低头系着腰带,戴上兔儿爷的面具后,绝色容颜被遮盖,骚粉色的衣裳衬托其俊逸,颇有些欲盖弥彰。 老鸨是个会变脸的,咧开嘴笑道:“这不是为了来一个个的提醒各位贵人,楼底的夜场子已经开了。这些个仆从,是来引路带您过去的,郎君记得捎上腰牌。” 还真如宋安语所言,是赌坊开注了。 “要去下注了是吗?” 顾云珂摸索着试探着开口,因为宋安语提起过下注,她随口问起来,应该没有不妥。转身朝着沈北枭伸出手,狐狸面具下男人的表情淡淡,自然而然的拿出一锭银子又递了过去。 堂堂景国四殿下、一国亲王岂会缺钱? 更何况是他家小九伸手要的,哪怕来日她要买下一座城池,他也愿意倾囊相助。未来的某一回,顾家嫡女坐上皇后的位子随君王出征,还真就威风凛凛的买下了夷国的一座城池,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眼下,小小王妃没什么出息,就想着能用小钱摆平的困难,尽量用钱解决。 手里的银锭子还未捂热,又到了那势利眼的婆娘手里。 “沈郎君真是客气了!” 老婆娘见钱眼开,挥了挥手让那几个仆从屏退到屏风后头,搓了搓手弯腰上前,手里的动作像是苍蝇搓手。 顾云珂憋着笑,低声问道:“鸨母,我就想问问,今夜的场子,你觉得下注下哪个比较合适?” 角落里的沈北枭听到她问出口的话,随即目光一变,她的胆子也忒大了些,在情况不明之下,敢张口就问和赌坊有关的事。他留好了后手,摸到袖口里藏着的信烟弹,倘若因为此事被发现,他好放出信号,先带着顾云珂离开。 没曾想,顾云珂这个问题,问对人了。 当然,那颗银锭子起到了大作用。 老鸨啃了下锭子,欢天喜地的收好钱财,并未因为顾云珂这句话而生出疑虑,反而耐心的给她透露了一些消息:“自然是下注那头畜生,那可是西域进贡的,岂是低贱下作的漠北罪奴可以敌得过的?” 畜生?罪奴? 顾云珂皱眉思索。 这是下注编造的小组名字,还是真的畜生和真的罪奴? 两者一人一兽,如何牵连到一处去开一场赌局? 他们赌的到底是什么? 先撇开这些顾虑,顾云珂客气的问:“本公子今夜被伺候的开心,去底边下注能不能带上他们几个?让他们陪着倒酒,帮着下注,大不了小爷多花点钱。” 浪荡小公子,出手还阔绰! 乾坤楼的发展,靠的就是这些傻子。 老鸨肯定不会拒绝,满口答应。 其余的,老鸨没有再多说离开了此间,留了一个仆从带领他们去地下赌坊。 “这位兄弟,可否外面一等?本公子要亲自给鸳黛姑娘穿衣。”顾云珂抬了抬手,想把杵在屏风后的人工监视器支开。 仆从不吭声,依旧杵在原地。 沈北枭上前站在他跟前,冰冷的气息压迫着仆从,他受不住了转身暂时离开。 “北枭,他们在地下赌坊,做的是……人兽死斗。”顾云珂冷静下来,拽着沈北枭走到一旁,轻声提醒。 沈北枭右边的眉尾一挑:“你如何知晓的?” 这个消息先前温锦舟透露过些许,暂时只有大理寺的上层官差隐约知道。 她,到底是如何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