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皇位继承(1/1)
但林珩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他大声回应道:“他是我心中最敬重的九方兄,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誓死追随!只要他还是九方兄!” 胡伯看着眼前这个固执己见、不可理喻的林珩,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 就在这时,林珩突然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进了胡伯的心脏部位。他用力地转动匕首,眼中透露出凶狠与决绝。他冷冷地说道:“见过活阎王么?” 胡伯吃痛的看着林珩,颤抖着嘴唇,难以置信地说道:“你疯……了?” 林珩哈哈大笑起来,带血的手重重地拍了拍胡伯的脸颊,戏谑道:“当枝意追着你砍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你法力耗光,毫无还手之力。所以才会一直跑,一直躲。” 砚辞也轻笑一声,从轮椅的暗格中又拿出一把匕首,丢给林珩,语气平静地说:“归真镜乃是上古神器,胡伯驱动它时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神力,现在正是杀他的绝佳时机。” 林珩毫不犹豫地接过匕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迅速而果断地将匕首朝胡伯的脖颈间插入进去。 瞬间,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溅洒在砚辞和林珩的身上。 看着胡伯渐渐失去生命,身体缓缓倒下,林珩的眼神冷酷无比,冷冷地说道:“要怪,就怪你太小看凡人了。” 随后,林珩转过身来,推着砚辞的轮椅,两人的嘴角都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林珩独自一人来到地牢,胡天越仍在这里看守着大翠和三狗。 听到脚步声,胡天越警觉地转过身去,目光警惕地看着他们。 见林珩朝自己挥手打招呼,胡天越心中一喜,立马快步上前,但他的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嘴唇也抖动着,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被堵住一样,半天难以开口。 “害怕么?”林珩的语气格外温和,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 胡天越听到这句话,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出口,用力地点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因为过度悲伤,他的五官都有些扭曲。 林珩双手紧紧握住胡天越的肩膀,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所以,你就一直躲在这里?” 胡天越的眼神惊慌失措,不停地四处张望,似乎想找到一个安全的角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 林珩突然发狠,一把将胡天越推进牢房,然后迅速拿起一旁最粗的锁链,将牢房的门锁住。 胡天越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他愤怒地握住牢门,大声喊道:“林珩!你疯了么!快开门!” 林珩将锁链锁好后,将钥匙收入袖中,他冷漠地看着胡天越,语气严肃而又带着几分失望:“亏那些将士们还尊称你一声胡将军,现在你却只知道跑回来当一只缩头乌龟。” 胡天越怒不可遏,死死抓住林珩的衣角,怒吼道:“把门打开!你这是要干什么!” 林珩反手抓住胡天越的衣襟,将他的头往牢门上狠狠一撞,说:“现在你倒是发狠了,只会窝里横?” 胡天越有些眼冒金星,看着林珩都有些分影,但那狠厉的表情却是如此清晰,他只觉得眼前的林珩实在是太陌生了,不如以前一样温和,任由他欺辱。 牢房里两人的动静,让晕过去的微生雨渐渐转醒,她迷迷糊糊地爬起身来,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沉得厉害。她摇晃着身体,浑浑噩噩地走出了牢房。 林珩看到她出来,急忙上前扶住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一步步往外走。 胡天越已经被打得晕倒在地,短时间内估计无法醒来。 微生雨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毫无血色,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迷茫和恐惧。她颤抖着声音问道:“林珩,你说……国师真的是妖吗?” 林珩对这个问题感到困惑不解,但还是回答道:“国师大人对陛下不好吗?就算他是妖,可他又何尝伤害过陛下?” 微生雨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只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毕竟朝夕相处的人,真实面目竟然如此恐怖。” 林珩紧紧捏住微生雨的手臂,冷冷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用力地攥紧她的胳膊,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发泄出来。 微生雨因为疼痛而皱起眉头,试图挣脱开他的手,叫道:“你弄疼我了!” 林珩的眼神变得愈发冰冷,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责备:“国师如此珍视你,而你却在害怕他?” “放开我!”微生雨拼命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束缚。 但林珩的力量远大于她,使得她无法轻易逃脱。 林珩目光幽深地看着前方,语气坚定地说:“如今胡天越选择当个缩头乌龟,而国师已经离开了西启国。接下来的路,就让我陪着陛下一起走下去吧。” 微生雨几乎是被林珩一路生拉硬拽带出地牢的,然后被无情地甩在了砚辞的脚下。她艰难地爬起来,愤怒地质问林珩:“你怎么敢这样对我!国师不会放过你的!” 林珩紧紧握住拳头,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中闪烁着怒火。他咬牙切齿地说:“到了这个时候,你居然拿国师当挡箭牌。我看你并非不知道他对你有多好,但你又做了什么?你竟然开始惧怕他了。” 面对林珩的质问,微生雨一时间无言以对。 这时,林珩并不想再听微生雨的解释,他只是用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既然国师如此珍视你,那么我林珩自然会代替他,让你继续称帝。陛下,请移步吧。” 说完,他用力一挥衣袖,转身离开。 微生雨气愤地瞪着林珩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恼怒。 而后的日子,林珩也如九方怀生那样陪伴在微生雨左右,辅佐她处理政事,但最近西启国之事频发,早朝微生雨得一天不落的去上。 林珩也在暗中调查胡府之事,可仍旧没有任何进展,还得帮微生雨一同批阅奏折,行事作风颇有九方怀生的风范,但多了几分严肃,从不与微生雨嬉皮笑脸。 砚辞上尽华殿,说:“陛下,大翠与三狗还在牢中,恳请陛下放他们出来。” 林珩一记眼神朝微生雨看去。 微生雨身子一怔,说:“他俩对胡伯不敬,应闭门思过,这事我自有定夺。” 砚辞吃了闭门羹,也只能一言不发待在林珩身旁。 天色渐晚,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一阵风吹来,将尽华殿内的油灯吹灭,一记闪电从天边破开,照亮了尽华殿的门前。 “啊!”微生雨被闪电吓得惊声尖叫。 微生雨和林珩两人的呼吸猛地停滞下来,他们瞪大双眼望着前方。 原来,闪电照亮殿前,胡伯就在那站着。 微生雨回想起那天,被林珩狠狠说教一顿后,他带着她走着,经过那片草原时,她看到了死去的胡伯,脖颈处和心脏处各有一把匕首,她知晓胡伯定是被人谋害,但却无能为力。 无奈之下,她只好吩咐人将他妥善安葬。 但此时此刻,胡伯却成了厉鬼,又前来报仇,再次出现。 胡伯发出刺耳的嘶吼声,张开尖锐的爪子,试图闯进尽华殿。微生雨吓得惊慌失措,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砚台,墨水洒了一地。 就在此时,一道剑光闪过,碧华从禁地的阵眼中飞驰而出,瞬间穿透了胡伯的身体。随着一声巨响,胡伯化为灰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林珩才突然回忆起来,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微生雨不再将碧华佩戴在身上。当初孟明杰入魔发狂时,无度寺的和尚们纷纷战死,而这个阵法按理说应该失去作用。 林珩心中顿时明白了一切,他意识到微生雨将碧华放入阵眼之中,不仅成功地维持住了阵法,更重要的是,它隔绝了外界,将他的弑神之举完美地隐瞒了过去。 之前,他一直担心神界之人会追究他的罪责,但现在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碧华又飞回阵眼中,林珩见事情已尘埃落定,便说:“陛下,天色已晚,今日就先到此吧。” 微生雨惊魂未定的点点头,林珩护送她回了寝殿,而后又折返尽华殿。 借着雷电劈下的一丝光亮,林珩与砚辞都嘴角上扬,如今弑神成功,且有碧华助阵,还蒙骗了神界之人。 这几日雨如断线的珠帘,没有停雨的迹象,随着胡伯的死去,微生雨的旧疾复发,上早朝时她咳个不停,林珩不得已让大臣都散去,而后带微生雨回寝殿。 躺在榻上的微生雨面色苍白,林珩找来许多太医,都无法根治病症。 听着床榻上的咳嗽声,林珩也无能为力,他也不懂医术。 声音从帘后传出,微生雨说:“林御史,若是我死了,这西启国的命运将会如何?” 林珩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回答道:“陛下,您不会有事的。臣会想办法寻名医来治您的病。” 微生雨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林御史,你不必安慰我。我的身体状况自己清楚,恐怕时日无多了。” 林珩深吸一口气,答道:“那所有人为了争夺皇位,必定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微生雨微微点头,表示认同。她坐起身来,动作优雅地将外衣穿好,从帘后走出,说道:“你去拿些笔墨给我,我写个遗诏。” 林珩听后,立刻转身去取房内的笔墨。一边走,一边问:“陛下这是心中已有人选了?” “没有。”微生雨轻轻地摇了摇头,拿起毛笔,目光却落在林珩身上,似笑非笑地说:“不知林御史心中,可有很好的人选?” 林珩低头认真研墨,回答道:“皇位注重血脉相承,臣也难以评说。” 微生雨轻叹一声,她如今的身子状况,连自己何时会死去都不清楚。而开枝散叶之事又压在身上,令她感到有些沉重和压抑。于是,她缓缓开口道:“若抛开血脉不谈,就只剩下传承。若是那人能让西启国昌盛,那他姓什么,流淌着谁的血,又有何关系呢?” 说完,她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这番话让林珩愣住,停下了研墨的手,目光深邃的看向微生雨,而后他笑了。 微生雨手中的毛笔被林珩抽走,他又将纸墨收起。 “这是何意?”微生雨有些不解。 收拾好后,林珩转身,说道:“困扰臣许久的问题,此时好像有了一个答案。” 微生雨眉头微皱,问:“什么答案?” 林珩只是一笑,并未解释。 砚辞隔着一扇门,朝里说:“岭北国的起义派到了。” “什么?”微生雨站起身,说:“怎么从未有人与我说过?!” 无人回应,微生雨有些焦急的冲到林珩面前,说:“他国之事,我们为什么要插手?这不是把西启国的百年和平打破么!” 林珩抓着微生雨的手,说:“陛下若是肯乖乖听话,这江山仍旧是陛下的。” 微生雨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难道你们要逼宫?!” 林珩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微生雨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她知道自己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 “孤绝不会坐以待毙!”微生雨咬着牙说道。 林珩叹了口气,说:“陛下必如此固执?” 而后,林珩冷笑继续道:“现在已不是姓楚的说了算的。” 语毕,林珩将微生雨关在寝殿中,他推着砚辞大步流星的离开此地。 俩人刚到尽华殿,微生雨就后脚追上,身旁跟着碧华,众人让路。这里聚集了岭北国来的起义派,都紧盯着微生雨,目送着她一步步走向龙椅。 微生雨站在龙椅前转身,高声说:“登基后,孤如履薄冰,又因身体落下旧疾,不得不依附旁支,如今孤才算是看清了有些人的心思,表面上孤还是个皇帝,却早已被掏空。” 微生雨将剑架在自己脖颈上,台下一众哗然,她流着泪,语气很是坚定:“对孤来说,这是种屈辱,孤宁愿以死明志,也不愿再被蒙骗!” “陛下不可啊!”台下有人高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