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得知消息(1/1)
马车疾驰奔跑,丁婉意悠悠转醒,她环顾一下四周猛的醒了神:“这是什么地方?” 秋霜安抚着她:“小姐,我们在回上晋的路上” “谁说我要回上晋的,停车”丁婉意焦急的吼道 “丁小姐,王爷吩咐了让我兄弟二人将你安全送回伯爵府” 丁婉意着急的就想要跳车,秋霜死死的抱住她:“小姐,咱们就回去吧!您再在梧州待下去命都没了,你还怎么嫁给王爷啊!” 丁婉意靠在窗边哭了起来,秋霜舒出一口气,轻轻的给她擦着泪:“小姐,咱们先回上晋养好身子,王爷在梧州也忙着没时间照顾你,这样抛下身份陪在那倒惹的让人笑话,不如回去请伯爵老爷求皇上赐个婚,这样名正言顺的” 丁婉意想了想才勉强点点头。 叶怀英与叶怀景被囚禁于牢里,情形颇为蹊跷,牢房内,食物与饮水一应俱全,却未曾有过狱卒的审问,也无外界的风声传入。 听着有脚步声过来,叶怀英瞬间警觉,将叶怀景紧紧地护在身后,双眼如鹰隼般锐利,直勾勾地望向牢门,赫连宣的身影逐渐清晰,叶怀英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抓起桌上的一支筷子,手腕一抖,那筷子便如利箭般破空而出,直击赫连宣的面门。 新任禁卫统领黎向,眼疾手快,一把捏住飞来的筷子:“大胆!” 牢头趋步上前,搬来一把光滑如镜的椅子,小心翼翼地摆放在赫连宣身后,他神态自若,优雅落座。 他淡淡地扫视了一眼叶怀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朕得让你们兄弟俩尝尝这牢狱之苦了。” “昏君,你残害忠良,不得好死”叶怀英扒在门上紧握着拳头,声音也变得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怒吼。 黎向想要上去揍他,赫连宣瞪了他一眼:“出去!” 叶怀景缓缓走来:“我叶家为南国鞠躬尽瘁,没想到,竟会落得如此下场,皇上既然说我父亲通敌,那么,我请问,为何两年前在发现那封书信之时,不立即将我父亲收押,而是要等到今日。” “自然是要查明真相”,赫连宣不屑的说道 叶怀英敲打着牢门:“昏君,你听信谗言,逼我父亲寻死,你不过是怕我叶家功高盖主,所以欲除之而后快!” 赫连宣眼神冷漠,仿佛藏着无尽的黑暗与狡诈,让人不寒而栗,他嘴角勾起一丝笑:“你们身为朕的臣子,自当以国为重,不惜一切代价为国尽忠,你俩就好好待在这吧!或许,有朝一日,朕心情愉悦,会考虑放了你们,若你们不思君恩,那你们叶氏一族,就等着从南国消失。” 戌时;暖月楼的灯火逐一而亮,只一会里面便传来靡靡之音,经过门口就能听到里面调笑的人声。 云萝弹了几首曲子便躲回了屋里,方老板似捡了个金元宝,乐呵呵的跑来:“哎哟!我的丫头哎,下面的客人们已经出价到二百六十两了,快去见见吧!” 云萝对着镜子擦去脸上的妆,勉强的笑着:“今日就算了吧,让他们再考虑考虑。” 方老板的手指在她头上猛地一戳:“真当自己是黄花闺女啦?你可知道,两百两银子,在这世上,足够换来多少个清白的良家女子?” 云萝拉着她装着撒娇的样子:“你急什么?这才第三日,我问你,若是你心中有一物,喜爱得无法自拔,但此物不仅要价高,还需长时间的等待方能到手。即使如此,你对它的喜爱却愈发浓烈,你会如何抉择?” 方老板看着她,冷哼一声:“你可别想着在我面前玩弄什么小花招,我告诉你,明晚无论如何,你都得乖乖给我接客。我这暖月楼可不养闲人。” “小姐回来了”伯爵府的仆从看着丁婉意回来急忙迎了上去,腿脚快的小厮赶紧去禀报了伯爵夫人。 秋霜搀扶着丁婉意,缓缓朝府内走去,她面容憔悴,仿佛被风雨侵蚀的花朵。伯爵夫人一路小跑过来,看到丁婉意那瘦弱的身影时,泪水不禁夺眶而出,手在她脸上抚摸着:“婉意,你终于回来了,受委屈了吧!我早就说过,不要与琮亲王有过多的牵扯,你为何就是不听呢?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让我怎么忍心?” 丁婉意闻言,也忍不住潸然泪下,趴在她肩头:“姑母,我……” 王府两名侍卫抬手一揖:“丁小姐已安然送回,我等尚有紧急事务需处理,不便久留,先行告退。”,一路回来已经听说叶家发生的事,他俩也急着回去禀报赫连斐。 云萝坐在镜前,手指轻轻拨弄着头发,方老板在一旁催促道:“快点,今日已喊到三百二了,别再说还要等。我最后再给你一刻钟,若你还不开门接客,看我不打死你!” 没过多久,老鸨便带着一位年约五旬的半老头子上来,他色眯眯的看着云萝,如同饿狼盯着猎物:“终于让我买到了佳人。” 云萝瞥见他的的模样,心头一阵恶心翻涌,却也只得赔笑道:“敢问这位老爷,您是哪位府上的尊驾?” 那老头拉起云萝的手,细细摩挲,口中道:“我是谢府的管家,负责府上大小事务。” 云萝嫌弃的抽回手:“那看来,老爷您必然是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之辈了?否则,又怎能在这高门大院中担当管家的重任呢?” 老头轻轻一笑,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我不懂文学,不过是老实肯干。” 云萝给他倒上一杯酒,笑道:“那喝酒老爷会吧?今日我们玩点新鲜的,就来个飞花令,输了的那一方便要饮酒助兴,喝点酒暖暖身子才有意思嘛” 老头哈哈大笑:“好好好,喝了酒更有劲”。 半个时辰下来,老头已然是醉得如泥,人事不省。方老板见状,气急败坏,她命令下人将老头粗鲁地抬了出去,紧接着,她转身,目光如炬地锁定云萝,手上的动作更是毫不留情,一个响亮的耳光便狠狠地甩在了云萝的脸上。 “死丫头!”方老板厉声斥道,“又在这里给我耍花招!” 云萝捂着脸哭诉道:“是他同意行酒令的,我哪知道他肚里半点墨水没有,他输了也怨不得我啊”。 方老板在她胳膊上拧了一把,咬牙切齿道:“今晚,我暂且饶你一次。再有下次,我扒光你的衣服,把你吊在台上”。 天刚亮,王府的信鸽便落在赫连斐的屋外廊檐下。李延眼疾手快,一步上前,抓住了那只正梳理羽毛的鸽子,脸上洋溢着笑:“王爷,你猜猜看,是不是弦音写给我的?” 赫连斐正练着剑,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滚一边去,莫扰我练剑。” 李延坐在台阶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不解:“真搞不懂你,当初叶小姐许给你时,你不愿意,口口声声说要等丁小姐,如今,丁小姐回来了,你却突然转了风向,非要娶那叶小姐。” 赫连斐的剑“嗖”的插进他旁边的柱子,一声怒吼:“要你管?滚蛋!” 李延看着手里的信,神色大变:“王爷,不好了,叶小姐她出事了!” 赫连斐一个大跨步跑过去抢过信,信件上那触目惊心的字,犹如冷箭般刺入他的心扉——“相府抄家,小姐被卖”,他心中瞬间燃起一片焦虑与不安。毫不犹豫地转身,飞也似的向外冲去,只留下了一句急促的吩咐:“李延,梧州的事务,就交给你了!” 赫连斐恨不能插上翅膀赶紧飞回上晋,第二日酉时多刻,终于回到了王府,他的千里驹已累瘫,无力地卧在青石板上。 门口侍卫疾步上前:“王爷回来了!” 赫连斐心急如焚,连脚下的门槛都没注意,栽了个踉跄,侍卫忙扶住他:“王爷小心,弦音在屋里等您”。 他看到弦音,不禁怒吼道:“她在哪?在哪?” 弦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属下无能,小姐乃罪臣之女,人牙院的又警惕,属下不敢过于打听,怕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