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1/1)
两人是天亮了才出空间的,那时街道上人影稀少,深巷里更是没什么人。 他们先去面摊吃了热腾腾的面,然后给沈伯和花朝雪带了吃的回去。 花朝雪还算安分,没趁他们昨夜不在偷偷溜走。 见人回来了,还主动询问他们情况。 “怎么样了?” 夏墨和凌川不瞒他,如实相告。 听完后花朝雪先是震惊,然后沉默了,凝着眉像陷入沉思。 夏墨和凌川没打扰,但他们心中计划不变。 他们希望花朝雪入局,如果他不配合的话,那他们只能将他囚禁起来,直到事情结束止。 这不是他们想见到的,更不是花朝雪能接受的。 良久,花朝雪抬起头,眼睛直勾勾望着他们。 “你们说他准备对大皇子和乔文槿动手?” “嗯,不出意外的话,乔文槿故意隐藏的性别会揭露于世,但你也知,我们昨晚被抓个现行,所以也不能确定他还会不会在今日动手。” 说到这夏墨顿了下,看了他一眼才接着道:“花公子,坦诚说,我们还是希望你去冒一冒这个险,赌赢了你花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你拒绝,我们还是那句话,不会要你命,但也不会放你走。” 听着很冷情寡义,但不可否认的是,花朝雪这条命是他们救回的。 其次花家的局面也不是他们造成的,他们虽逼他做抉择,但拿大局跟与他们毫无瓜葛的他做比,他们会也只会选择前者。 就如同上一世一样,他们很多人都是为了大局而义无反顾。 他们的取与舍,花朝雪一直都很清楚,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 昨夜他辗转反侧,想了一宿,早就想通了。 光凭他这见不得光的身份, 就注定不会有人愿为他冒着沦为同犯的危险去帮他,代价太大,败了还会祸及家人。 他是何其的微小。 有些东西捋清后,他就明白昨日妄想蜉蝣撼树的自己有多可笑。 他平静道:“我知道,我没打算反悔。” 闻言,夏墨和凌川面上不显,心里却着实是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做。” 花朝雪没异议,既然做了决定,就必须全力以赴。 三人将近谈了一个上午,说的差不多的时候,沈伯匆匆从外头回来了。 也不用他们问他,他自己就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 “大消息啊,外面的摊贩都在议论,说乔世子其实是个汉子!啧,我就说有哪个哥儿长得他那般高的……” 三人听了后无声相觑。 而后夏墨就对花朝雪微微一笑,那笑容好似在说:看吧,我们没骗你,这不就动手了。 花朝雪没发表己见,但听仇人落难,他比谁都痛快,就差没拍手叫好。 因此,他对那位深藏简出的病弱王爷产生了很强的探知欲,甚至觉得他或许可以真抱些希望…… 乔世子是汉子的事传得快而猛,就像扑不灭的野火,燎了原,将整个京城都烧至沸腾,等乔王父子知道时已经晚矣,想挽救都挽救不了。 有乔瑞承在背后操纵,众人哗然之后便揣度起乔王的用意。 这种充满阴谋又透着狗血的猜想,最能激起人的好奇心与八卦欲。 于是众说纷纭,成功将这对父子推到风口浪尖上。 毕竟那可是他的亲儿子,堂堂一王爷,会真不知自己的世子是哥儿还是汉子? 说不是,恐怕连狗都摇头。 这事呢本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一经加工,再传到宫中那位的耳朵里就很不一样了。 乔王父子心里恨呐,差点吐血三升。 想他们平安无事苟了这么多年,眼看再熬个两三年就能不费吹灰之力铲除异己,站上权力的巅峰。 结果呢?就这么被人给破坏了! 他们恨不得将捅漏这事的人找出来五马分尸下油锅! 不过眼下他们是分不出心神来的。 因为他们不光要向上头那位解释,还要应付那些爱慕追捧乔文槿的世家公子们,忙的脚不沾地。 没办法,墙倒众人推。 虽说有人好男风,但并非人人都好这一口。 况且他们本就是冲着乔文槿那假性别去的,爱男风的甚少。 他们这类人,家族显赫,若能强强联合定能更上一层楼,或许其中也掺了许些真情,但更多是相中乔王府这高门第。 退一万步说,即便他们目的不单纯,那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但娶也是真心想娶的。 现在倒好,好处没捞着自己反到成了笑话。 尤其是风头盛的那几个,以前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难堪。 只要一想到自己被一个汉子欺骗了感情,还曾为他争风吃醋过,就恶心得像吞下一只苍蝇,想弄死乔文槿的心都有了。 乔文槿这是犯众怒了,也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哈哈哈,活该啊……” 影莺笑的直不起腰,院子里全是他笑声。 夏墨也笑,心想和乔王府有仇的估计都与他这般笑看好戏。 花朝雪默默打量着影莺,昨日只见过一面,并没有接触。 影莺察觉到了,不甚在意,等笑意全压下去后才拿出一张请帖推到他们面前,说道: “这是安排坐主宴席那院的,请帖人来不了了,你们若能混进去,见到他的几率比较大。” 夏墨拿起打开看了看,凌川也伸过头望了两眼,然后便将它转递给了花朝雪。 花朝雪接过,低头看着。 夏墨望着他道:“要怎么做已经说好了,我俩会给你当送礼的小厮,但进去之后就只能要靠你自己了。” “嗯,你们放心,解蛊之法我已背得滚瓜烂熟,届时我会见机行事。” 以性命为赌注,他不想输,也不能输。 “你记得就好,等明日出发,我会把诱蛊之药和保命圣水一并给你,这两样你定要保管好。”夏墨认真交代。 花朝雪应:“好。”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就等着明天到来。 时间流逝是飞快的,一天而已,转瞬即逝。 闲王大婚那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迎亲队满大街发喜糖撒花瓣,好不热闹。 围观的老百姓很多,个个笑得灿烂,更别说是正喜吃零嘴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