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就当我们陪着你(1/1)
这稻谷一收割就花了三天时间,夏墨在他们平时饮用的水缸里加了灵湖水,所以他们也不至于累成狗。 稻谷打好还要晒,不过两人打算把这艰巨的任务交给萧安禹,当然,他们还给他找了个好帮手,刘三,两人一起看个谷应该不成问题吧? 这个确实没问题,有问题的生小孩得知他们又要出远门做生意时,情绪瞬间低迷了不少,看的出来他很舍不得,甚至想跟着一起去,但又太过懂事了所以不闹也不说,就自己一个人默默难受着。 夏墨叹气,知不能放任不管,遂决定和小孩好好谈谈。 于是他把闷闷不乐的小孩拉到身边,“小安禹,我和你凌叔叔都不放心你一人在家,但这次真不方便带上你。” “嗯,叔叔放心,我会好好看家的。”萧安禹回道,但往下瞟的眼神满是落寞。 “叔叔相信小安禹可以看好家,唉,其实叔叔们也很舍不得小安禹啊,只是情况不允许,等下次,等下次再去做生意了一定带小安禹一块好不好?”夏墨凝望着他柔声道。 萧安禹轻轻咬了下唇,夏墨一说完他就应了声:“好。” 夏墨:“……” 唉,就知没那么容易哄好,不过小孩虽心口不一,但能渐渐表露出自己的在意与情绪,他还是由衷感到高兴。 “小安禹是不是也舍不得叔叔们啊?”夏墨反过来问。 “嗯。”萧安禹心里难过,情绪一下子被这句话带上来了,声音腔调都变了。 “可那怎么办呢?”夏墨盯着他又道,“要不这样吧?叔叔送你样东西,有它在,像叔叔们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送他东西,就像叔叔们陪在他身边?萧安禹心动,蝴蝶翅膀似的睫毛扑棱两下,终于缓缓抬起眼皮,可惜说出口的话却是非常口是心非。 “不,不用……” 夏墨突然抬起手,捏住了他水嫩光滑的脸颊,蹂躏两把,然后逼迫他不能躲避自己视线。 “不行,叔叔已经决定送小安禹了,要是不送样东西守着小安禹,小安禹忘了叔叔们怎么办?”夏墨是反其道而行到底。 “我不会忘记叔叔们的!” 萧安禹急着解释,什么难过啊顷刻间抛之脑后,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叔叔们呢! “那叔叔送你东西你要不要?”夏墨勾唇,狭眸亮光闪烁,唇边露出得逞的笑。 “要!”能让柳叔叔安心的,送什么他都收。 “那就对了,过两天叔叔给你,到时候要是有人欺负你,或者遇到什么事,都可以跟刘叔叔说,知道吗?”见小孩应下,夏墨又交代一句。 “知道。”萧安禹已经被他绕进去了,问什么应什么。 夏墨呵呵笑,凌川远处瞧着也眼眸含笑地摇了摇头,不过他也挺好奇小哥儿要送小孩什么的。 答案在当晚就揭晓了。 小哥儿在空间里裁布,缝线,然后塞棉花,弄了个比小孩还大的雪人抱枕,有点丑,肚子上绣了一个大口袋,口袋里装了两只丑萌的小人儿。 夏墨对自己成果很满意,将它搁在床上看了又看。 “大体可以了,等我再绣些细节,小安禹绝对喜欢。” 凌川坐床沿,大手一伸就抓住两只小丑娃拿了过去,然后一手拿一只,盯着它们看。 左手的布娃娃两根粗黑的眉毛倒立着,眼睛也跟柳叶刀似的,活似随时都要给你一刀子,而右手的则眉毛弯弯,眼睛都笑没了…… 凌川看了又看,微微举起左手道:“这是我?” 夏墨咧嘴笑,一屁股坐到他边上,“总不能是我吧?” 夏墨把它从男人手中拿走,对着男人的脸比量几下,嗯,很生动形象,我可真是太会抓人物特点了。 凌川随他比较,眼睛又瞅了眼手中小布偶,也是,他的小哥儿爱笑。 “墨儿放心,我们离开一趟对他来说反倒是好事。” “你说小安禹?”夏墨侧过头望向男人。 “嗯。”凌川目光幽深,唇启:“我们于他而言就像一根浮木,但他总不能靠着浮木生活,忘记自己已经不再溺在海里了,而是生活在新的土地上,继续抱着的浮木,反而会成为他向前走的负重。” 夏墨明白他的意思,其实这也是必然的,小孩身处黑暗,遭遇不公,他们在他绝望时突然出现并拉他一把,这已经不单单是普通的依赖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他总要摒弃掉这些沉重,才能真正正视这个世界,过新生活,以后的人生,是他自己的。” “没错,适飞雏鹰受过伤,养好伤亦惧飞,总不能一直由着他,想念会有,但他若不动,我们总得推他一把,当下时机良好,不刻意。” 夏墨很难不同意这观点,又莞尔,想他川哥人平时对小孩话也少,但这心思有时候确实比他还细腻上几分。 “没想到川哥还是育儿高手啊,懂得真多。” 凌川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是吗?墨儿觉得我这方面厉害?” 都老夫老夫了,夏墨一秒就听出男人话里有坑,尤其是那表情,他才不傻。 于是头一偏,把视线落到手里布娃娃上,“啊,额头这一片头发布条有点少啊,看着有点秃,还是再加两条吧。” 说着他就很自然起身,溜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桌面上的小钩子和布条,有模有样地捣鼓起来。 凌川目光一直追着他,知他是故意的,“墨儿不困吗?” “有点,弄好这点就睡,川哥你先睡吧。”夏墨说道。 “那我等墨儿。”男人勾唇弯腰把雪人抱枕扯过来,将笑脸娃娃往它口袋里一塞,然后起身放到别处又回到床上,衣领大开,半倚半躺地等他。 夏墨…… 今夜,娇羞的花儿依旧逃不过摧残,颤抖着身躯承受了猛烈地暴风雨冲刷。 …… 自从柳叔叔说了要送他礼物后,萧安禹心情就有点割裂,既期待又不舍,因为他清楚叔叔们走定了,所以一会儿开心一会儿郁闷难过的,连喂墨影时都在走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