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就是幸灾乐祸怎么着(1/1)
“不!我没说谎!我和泽哥儿无冤无仇,而且他还是凌川的夫郎,是李氏她们给了我钱,还说凌川不在,泽哥儿也好上手,我才利欲熏心答应的!” 他的一口咬死,还有柳宝莲那陡然间变得煞白煞白的小脸,无一不再次告诉众人,这事是真的。 柳大志见状心里那个恨哪,恨柳宝莲将事情捅到日光之下,恨自己刚才下手太轻,没直接把王麻子揍死。 “泽哥儿,事情已经够乱的了,你就别再掺一脚了,你不也没事不是?看在我是你生父的份上,这事你就别管了。”柳大志一脸苦涩道。 夏墨心中冷哼,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都这时候了还妄想跟他打亲情牌。 “伤害就是伤害,我是不会退让的,还有说句难听的,你也别老拿那断了的身份来压我。” 夏墨说的直白,不但将柳大志后路堵死,更让他觉得脸面无光。 于是他脸一沉气急道:“泽哥儿,你何必如此绝情?非要揪着这不放?” “我绝情?”夏墨痴笑一声,这话说得也不怕闪了舌头,便也话锋一转,犀利反问: “是我自己让李氏和柳宝莲来害我吗?是我让她们三番两次上我家闹的吗?哦对了,还有柳老太她,上回还想来我家吃绝户来着,也是我让她来的吗?” 柳大志再次被说得哑口无言,偏偏耳边还传来阵阵众人的谴责之词。 一时间,柳大志只觉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有些无地自容。 见柳大志表情无比难堪,夏墨心中冷笑,于是又淡淡道:“既然无话可说,那就不要再道德绑架我,我也只求一个原因而已。” 柳大志一听只觉他这是在不依不饶,遂也火了,“求什么原因?我看你分明就是在落井下石,在伺机报复我们!非要把这个家搅得鸡犬不宁,支离破碎不可!真是养条狗都比你好!” “柳大志,你这话过了。”一位年长的伯伯看不下去了,沉声喝道。 这事是泽哥儿造成的吗?显然不是。 若真问是谁养人不如养条狗?想必在场的人八成都和这位老伯一样,想到了柳芸。 这一切,都得归功于夏墨的先见之明,只不过后来的柳大志并不知道这一点罢了。 所以,他越是指责夏墨的不是,众人看到的就是他如何的偏颇李氏他们。 因此,本来挺同情柳大志遭遇的人,再看向他的眼神就变得有些意味难明起来。 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恶语伤人六月寒,然而对于夏墨来说,柳大志的这些话在他心中压根掀不起半分波澜,全当他在放屁。 对于众人的围护与抱不平,夏墨很满意,这证明了他很成功,所以并没过多情绪。 唯有当他看到凌川的表情忽然间变得骇人,黝黑的瞳孔里也似乎燃起了两簇小火苗,仿佛下一瞬就要对柳大志动手时,胸膛里那颗百炼成钢的心就不由一甜。 他就知道,他川哥是永远会第一时间站出来的!想到这,夏墨就不禁为自己先前说过的胡话儿愧疚两秒。 只不过,这种事还是他这个当事人来处理比较好,于是他轻轻抓了下男人的袖子。 凌川见状,立马忍住动手的冲动。 而夏墨则眼皮子一抬,那犹如黑曜石一般的瞳眸坦荡荡地看向柳大志,讥讽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还有,这都是你的报应而已。” 他说着轻笑了下,也不给柳大志插话的机会,“别不信,为父,你不仁不慈,有子不教,任其欺兄诋兄毁兄;为夫,你耳聋眼瞎心更瞎,所以头上绿帽顶呱呱,但这又与我何干?” 一时间,不但柳大志被夏墨的直言气得脸红脖子粗,四下也寂静无声,都呆愣愣地看着他,显然是被夏墨这冷冷一嘲讽给震傻了。 “牙尖嘴利!目无尊长……”柳大志缓过神来,脸色铁青道。 “尊长?那也尊该尊的,值得尊的,就你这样不分是非黑白无理取闹的,算了吧。” “还有,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你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我可不是你的出气筒,受了气就往我这儿使!” 夏墨说得飞快,一副既然你迁怒于我,那我也懒得将就你模样。 所以他话音刚落,就有人没忍住嗤嗤笑了,没办法,话糙理不糙,人家泽哥儿那是言之有理,他们不得不赞同嘛。 他们不笑还好,这一笑,更是让那被夏墨诛心之言气得嘴唇直哆嗦的柳大志一张老脸黑如锅底,沉得都快拧出墨汁来。 只见他额前的青筋直突突,然后用吃人似的眼神瞪着夏墨,抬手指着他怒骂:“孽障!别以为这样说,就可以掩盖你想报复我们的事实!” 夏墨被他指着鼻子骂也不恼,倒是眼尾轻挑,笑得十分随意,然后反唇相讥道:“我看你真是魔障了。” 这死棒槌越是跳脚他就越是开心,不过是戴个绿帽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能抵过泽哥儿这些年所承受的一切吗? 夏墨想着就倏然压下唇边的弧度,眼睑低垂那瞬,浓密翘卷的睫毛适时挡住眼底突然迸发的寒芒,不被周边人窥见一分一毫。 “我不否认,看到你被这奸夫淫妇耍得团团转后很开心,毕竟我也只是个凡夫俗子,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圣人。” “你终于承认了!”柳大志声音拔高。 夏墨默默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转头看了眼凌川后又自顾自道: “但怨归怨,我可不会傻到因为这怨,去毁了我在爱人心中的形象,更不想让这将我拉出泥潭的人伤心难过,背负上不好名声。所以,收收你那毫无根据的猜忌吧,就算你不觉得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你,你……”柳大志气急败坏,若不是有所顾忌,他早就抽上去了。 真没想到,养了十几年的闷葫芦居然这么能说,还处处不留情面,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该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