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一曲镇魔(60)(1/1)
云溪在考虑着要怎样将人引出来,还要分心关注和尚的身体状态,所以忽视了那些人的询问,如此就被当成了挑衅。 当第一道攻击打到防护阵法上的时候,云溪就睁开了眼睛,冷冷的瞟了一眼攻击的人,看着他被阵法反弹的攻击击落,差点被下面的旋涡吞噬,冷冷的勾起唇角。 蠢货,真当她敢这般大咧咧的坐在这里就只是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防御阵法?想来是没在她的客栈中吃够苦头吧! “大家一起攻击,她就一个人,即便防护再厉害又如何,阵法总有被攻破的时候,到时候只能乖乖束手就擒,等她死了,有间客栈的就成了无主之物。” 黑压压的人群中有人躲在暗处煽风点火,目的就只有一个,将云溪和子骞彻底的留在这片海域。 这杀人夺宝的游戏,没什么新意,不过也得她这个主人公原因配合才行。她才不会说,即便是她死了,城堡也不会成为无主之物被这些人得去,而是会随着她的死亡人消弭呢! 她就冷眼看着这些人作死,她布置的防护罩真的是那般容易破的吗? 早在觉得开客栈售卖宝物的时候,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她到是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动了这般的心思。 于是,海平面上就出现奇怪的一幕,一大波道貌岸然的仙人卖力的攻击着端坐在飞剑上的少女和和尚,少女淡定的吹奏着笛子,清冷的眼眸看着外界疯狂攻击的人群。 配上正在升级中的和尚一身恬静祥和的气息,画风诡异,怎么看这两个都像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一方。 可事实上,那些攻击的人没讨到好处,原本以为他们这么多人,一波攻击下来就能炸掉的防护罩依旧坚守着,阵法里面的人丝毫没受到影响,反而是他们这些攻击的人被阵法反弹的术法击中,好多人都因为躲避不及而受伤。 第二轮攻击之后,众人清楚的听到咔嚓的脆响声,有人试探着扔出了攻击,包围着云溪和子骞的阵法不再反弹伤害了。 众人喜出望外,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加紧了攻击,显然他们都以为猜想被证实,第一层的反弹阵法被攻破了,再把防御阵攻破,里面的人就任由他们宰割了。 对上那些人疯狂扭曲的视线,云溪缓缓勾唇,却并没有丝毫的慌张,只是笛声一转,从之前的平缓到激昂。 特么的,她是那般好欺负的吗?真当外界传言有间客栈的老板娘是女魔头的事情是假的啊! 见她没有动作,还在因为挑衅成功而沾沾自喜,以为云溪怕了的人,正准备威胁两句让她自己将阵法撤掉,将好东西交出来免得浪费大家时间的时候,突然喷出一口血雾,紧接着就惨叫着从空中跌落。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瞬间被下面的旋涡吸走,没了踪迹。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那些攻击了防护罩,本来就受伤的人顷刻间就如同下饺子一般从高空中惨叫着掉落,然后被旋涡卷走。 那场景看着没有美观,只让人脊背发凉。围着的众仙,不管是之前袖手旁观还是准备坐收渔翁之利的人,下意识的离中间那个端坐在飞剑上的两人远一些。 显然被这个反转给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这人会这般凶残,毒辣,攻击手法还如此特立独行,一出手就是几十条人命,她难道不清楚这些人的身份以及背后所代表的势力吗? 这般行事她想过后果吗?就不怕被报复?她自己不怕,就没考虑过她的主子以后要如何在三界立足? “是音攻。”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可惜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即便是你封闭了无感撑起了防护罩,那音色还是清晰的钻入你的脑海。 该庆幸的是云溪不弑杀,她攻击的都是那些挑衅她攻击了防护罩的人。 同样的一首曲子听在不同的人耳朵中感受各不相同,对她抱有善意的人神清气爽灵魂仿佛都被洗涤了一般。 对她有杀意的都惨叫着轻则重伤,重则直接陨落,保持中立的,只是听了一首普通的曲子而已,全当放松了。 特么的,就这以一敌百的战斗力,谁敢说这两人势单力薄要给点教训的?一时间,谁也不敢妄动,看着云溪和子骞带着深深的忌惮以及不甘。 “闻堰,出来吧,你还要躲躲藏藏多久。”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准备讨个说法的时候,云溪突然停止了吹奏,微瞌的眼帘掀开,冷漠的眼神直接盯着一个方向开口。 “呵,果然有两把刷子,这样都能被你找到。” 在一众人身后,缓缓站出一个精瘦的身影。只见他面如冠玉,温文而雅,看上去很是温和,嘴角始终是挂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无害却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假,可不就是闻堰。 这家伙居然连脸都不曾换过,不过气息变得有些诡异莫测。 云溪不确定当初他是不是跟她一样,之前的修为都保留了,如今他已经是魔王级别,在她眼里看来,这个修炼速度有点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这里魔气稀少不利于他修行还是之前他的修为都消散了,是重新来过的。 不管是哪一种,对云溪来说都是好事,百年前云溪都不怵,能借助伏魔阵绞杀他,如今的她早已经脱胎换骨,不怕正面刚,她担心的是这个小人背后下黑手。 能搞出这么大阵仗,云溪不信他没有后手,而且,锁定她气息的人并不是闻堰,所以一刻都不敢懈怠。 “好久不见,看样子你混的不错。” 闻堰看着端坐在飞剑上冷漠以对的女子,浅笑盈盈,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阴寒。 一百多年了,他活的如同阴沟中的老鼠,四处躲藏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他曾经设想了千万种杀死她的方法,等真正遇到了才发现,他到底是小瞧了这个女人,跟之前一样他看不透这个女人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