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分手（2/2）

皮鞋跟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逐渐变小，空旷的房间寂静无声，克莱尔用上牙死死咬住嘴唇，牙齿周围的已经泛白。握住拳，她感受着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痛感。</p>

放哈利走，让克莱尔很痛苦。可即便如此，她依然迈不开那一步，张开口叫住哈利，让他留下来。</p>

在这段两年的感情中，他们都太累了，无休止的争吵，谁都不肯认输的性格，让他们谁都不肯先低头。每次都是冷战后别别扭扭的和好，但从没有真正解决问题，下一次争吵时会有翻不完的旧账。</p>

哈利有错吗？克莱尔认为有，不但有而且很多很大。</p>

可扪心自问，她自己有错吗？有，而且不比哈利少。</p>

门锁扣上的声音，震得哈利心头一颤。他始终没能等到女孩开口挽留，他自己也没有再回头的力气了。</p>

之前的几个夜晚，在与克莱尔吵架后，他会躺在床上畅想分手后的自由生活。可如今他真的解放了，却没有一点快感，只有心间无尽的酸胀。</p>

他曾在脑海中罗列出许多要做的事情，大概要二十英寸长的牛皮纸才能全部写下。</p>

现在哈利脑海中的，是空白的一片。</p>

“腾”的一下，他被身后的门往前推了个踉跄，克莱尔红着双眼看上去也不好受。</p>

只要女孩开口，那哈利势必会拥住她承认各种错误，不管这错他到底有没有。</p>

哈利还站在门外，确实让克莱尔有些震惊，她很快将脆弱的表情转换成无，戴上了软硬不吃的坚固面具。</p>

她把手上的东西往外一扔，“还好你没走，拿好你的这东西！”</p>

暗红色的围巾被抛在空中，哈利反应敏捷地往上伸手抓住。这条围巾还是他们在一起第一年时，克莱尔亲手织的，现在它就被编织出来的人无情的扔了出来。</p>

哈利那些萦绕在情绪中的不舍瞬间荡然无存，将围巾戴好后，头也不回的向院子外走去。</p>

夹杂着雪花的寒风刮在脸上，他的脸颊已经毫无知觉，唯有脖子上鲜艳的色彩提醒着这一切。</p>

这存在感太强烈，哈利的脾气忍不住的往上窜，从脖间一扯顺手扔掉了，幻影移形离开了街道。</p>

刺骨的风同样在吹着克莱尔，她的脚踝被吹得通红。在一片白雪地中，围巾的颜色太突出。就像是雪地被划了一道口子，流露着鲜血。</p>

她迈着僵硬的步伐捡起它，周围的雪被滚烫的泪滴烫出一个又一个的小洞。</p>

克莱尔在上学期间，朋友总是会亲手做点小礼物送给她们的男朋友。她一度视这些“爱的礼物”为浪费时间，因为后来她们都分手了。</p>

入了深秋后，一次约会时，哈利摸着凉凉的脖子装作不经意间地说：“今年冷的太快了，脖子上光秃秃的，一阵风吹来都是鸡皮疙瘩。”</p>

那时的克莱尔努力踮起脚尖，两只手分别攥住男朋友大衣两边的领子用力往中间扯。</p>

“我来帮你！”</p>

哈利被吓了一跳，装作被挤得喘不过气来，惹得克莱尔笑出声来，“还冷不冷？冷不冷？”</p>

当初打着哈哈把这件事混过去了，但她也记在心里了。克莱尔买了毛线又在麻瓜商店里买了教程书。没办法，丽痕书店中卖的都是如何用魔法编织衣物的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