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笑得开怀哭的坦率(1/1)
(前一章补了3000字,觉得不对的看前一章,已‘补’为界限。) 差日,艰日,良日三个说法一出,赵星汉这个纯种华国人,都脑子嗡嗡嗡了。 就更别说凯丽这个正米国,星条旗了。 在她愣神间。 陈昂又补了一句: “渡过昨天(差日)那差强人意的日子,经历着今天(艰日)这个活在当下,面对困境与挑战的艰难日子。” “再以乐观的态度,去迎接明天(良日)那良辰美景奈何天的未来。” “这就是我们华国人的生活哲学。” 闻言,凯丽彻底懵了。 米国,甚至西方世界,是两套教育系统。 一个是精英教育,顾名思义,是从小严苛,教育的目的,就是奔着成为社会精英取得。 另一个是快乐教育,同样顾名思义,从小快乐,甚至快乐到有些常识都缺乏。 教育的目的,就是做一个不需要知道太多,快快乐乐活着就好的人就好。 很不巧,凯丽就是后者。 她崛起于酒吧,混迹于各种《xx秀》,成名于那变种的海豚音。 出走半生,归来仍是文盲。 听着陈昂那条理清晰的话,看着周围歌手,略带鄙夷的目光,凯丽心里越来越没底了,她说话的语气都开始颤抖: “this this is not true……” “这……不是真的……” 听到这话,陈昂笑了,笑得很开心,他看了眼赵星汉后,才又看向凯丽道: “你说赵星汉急躁的发言,是懦弱,不配当歌手。” “那你如今呢,不敢面对现实,就配当歌手了?” 瞬间,凯丽的眼睛都瞪大了,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陈昂道: “how dare you say that about ?” (你怎么敢这样说我?) “有何不敢?”陈昂轻蔑的看了她一眼: “两首《海底》前后出场。” “你以为你那堕落之音,能有胜算吗?” 闻言,凯丽那张满是那满是科技与狠活的脸上,出现一抹不自然的狰狞: “i brought joy and excitent to the audience, how uld it not be?” (我给观众带来了快乐,带来了刺激,怎么会没有?) “哈哈哈哈。”这时,赵星汉突然狂笑起来,指着凯丽道: “原来,你也有这么急的时候啊。” “刚才你送我的话,我还给你。” “像你这么堕落的人,怎么配当歌手。” 至此,凯丽那初到公共休息室那清高,傲慢的神态,再也不见。 污言秽语频出,好像回到了她那些不堪入目的《xx秀》现场。 作为一向以暴躁着称的赵星汉,也不惯着她,直接开喷。 陈昂就这样看着已经到破防边缘的,轻轻一笑。 等下投票结果出来,就是自己给她最后一击爆怼人值的时候了。 也就在此时,舞台上,《烟火中的尘埃》前奏结束。 换上一身西装,第一次穿的这么正式的化成雨,终于唱起了他的转型之作: “看着飞舞的尘埃掉下来。” “没人发现它存在。” “多自由自在。” “可世界都爱热热闹闹。” “容不下我百无聊赖。” “不应该,一个人,发呆。” …… (补) 化成雨那略带沧桑的声音,传遍全场。 观众席上,一个个本来打算看笑话的人脸上,玩味表情,慢慢消散。 一名本来还对靠着女粉玩饭圈造神那一套而出名化成雨,各种看不上眼的,甚至带着些偏见的音乐生,清舒一口气道: “迷幻的旋律,配上清亮中带着一丝历经世事,沧桑的嗓音。” “加上愿为尘埃的态度,这还是我印象中那个狷狂到不可一世的化成雨吗?” 一旁,一位娱乐圈内的经纪人,笑着道: “是化成雨没错,只不过是被陈昂接连打击过很多次化成雨。” “靠着陈昂这个我们娱乐天字第一号刺头的磨砺,再蠢的人,也会变变了吧。” “《歌手》拼的是唱功,作品,还有与观众的共鸣。” “又不是拼名气,不是拼粉丝,不然《星榜》一线明的泰勒,也不至于被淘汰了。” “哦?”音乐生一愣,转头看向出声那人,越看越觉得眼熟。 直至对方,被看的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音乐生当即瞪大了双眼,惊喜道: “你……你……你是曾带出过1名《星榜》一线,3名《星榜》二线的金牌独立经纪人,李川。” “你,哦不,您怎么会在这。” 被称为金牌经纪人的李川,轻轻一笑: “《歌手》500名大众听审,又不是固定的,都是有自己家庭,事业,或者学业的各年龄段普通人。” “有人有事来不了现场了,补一些不是很正常吗?” “那是,那是。”音乐生连忙点头,见李川挺好说话,又大着胆子试探性的问道: “李老师,您能百忙之中,来到《歌手》。” “莫非是又想出手,找到一个能够一捧而红的素人,创造出一个奇迹?” “你问这个?”李川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 “难道,你也是学艺术的?认为自己是那个即将一炮而红的那个?” 音乐生大喜过望,连忙自我介绍道: “李老师,我是南方艺术学院,大三的音乐生,我的特长……” 说着说着,语气愈发谦卑了起来。 李川见状,摇了摇头道: “我还是喜欢你刚才那副,连《星榜》二线的化成雨都看不上的桀骜样。” “你恢复恢复。” 音乐生愣住了,尴尬一笑: “怎……怎么可能,只是觉得他玩饭圈造神那一套,有些反感而已。” “我没有对其他《星榜》二线,丝毫不敬的意思,那些大咖,都是业内前辈,大佬,我不是那么狂傲的人。” 听到这话,李川都不仅仅是摇头了,连眼睛里面都透着股子失望。 他一指台上,正在深情演绎自己转型之作的化成雨道: “可你看不起的这个玩饭圈的,就能这么狂啊。” “至少‘华语乐坛永远神’这个称呼,他感认,认下被喷了,也敢承担,也有勇气重塑自己。” “你呢?” 音乐生,顿时哑口无言。 而此时,台上的化成雨,也刚好唱起了副歌: “只有我守着安静的沙漠。” “等待着花开。” “只有我看着别人的快乐。” “竟然会感慨。” “就让我听着天大的道理。” “不愿意明白。” “有什么是应该不应该。” …… 一段唱完,李川看着已经完全傻掉了音乐生,摇了摇头,不再搭理,开始全身心的享受化成雨的这首转型之作。 音乐生羞愤交加,羞的是,这一段副歌,完全是他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水准。 无论是从唱功的角度,还是从旋律与歌词,堪称完美。 将那种内心的孤独与坚持,以及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和期待,演绎的淋漓尽致。 再加上化成雨那一向来孤傲的性子。 与其说他在唱《烟火中的尘埃》,倒不如说他在唱自己。 可金牌独立经纪人李川就咱眼前,这可能是他最接近改变命运的一次,又让他再一次鼓足勇气道: “李老师,娱乐圈像向化成雨这般,狂傲到这种程度,也就他一个了。” “我没他这么狂,不代表我不行,请给我一次机会!” “就这一个?”本来正享受着化成雨倾情演绎的李川,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音乐生: “我这场,就是为陈昂来的,你说陈昂不比化成雨更狂?” “你对《星榜》二线,都不敢有丝毫不敬,他陈昂,怼过多少《星榜》二线,乃至一线。” “又击败多少《星榜》二线,乃至《星榜》一线了?” 此话一出,音乐生愣住了。 他知道自己,彻底没机会了。 可刚想暗自神伤,脑子里,李川刚才的话,又在回想,他瞬间惊讶出声: “李……李老师,你是说你这场专门为陈昂来的?” “可……虽然你是金牌独立经纪人,但以现在陈昂的名气,听说他自己还开了公司。” “还有之前他经纪人坐视他被暗害的事,不可能加入你的工作室的。” 闻言,李川却只是一声轻笑: “谁说我要让陈昂加入我的工作室?” “那还能怎么办?”音乐生傻眼了。 “我加入他的公司,不就得了?他和他的公司,现在不都缺经纪人吗?”李川随口回道。 “这,这怎么可能?”音乐生眼睛都瞪大了,毕竟现在大三了,已经找出路了,娱乐圈就是他的目标,里面的人和事,多少知道些,他不可置信道: “您,您可是整个华国数一数二的金牌独立经纪人了,陈昂现在还是《星榜》三线,公司也寂寂无名啊。” “本来是不可能,我也只是抱着接触下陈昂这个娱乐圈第一刺头的目的来的。”李川毫不避讳点了点头。 在音乐生愈发迷惑的眼神中,他又轻轻一笑: “不过嘛,听了这首《海底》,我觉得一切都有可能了。” “为什么?”音乐生下意识的问道。 李川神秘一笑: “刚才的那首《海底》,陈昂用什么风格唱的?” “rap啊,唱得很感人,很动听,我很喜欢。”音乐生老老实实的回答。 可刚说完,他自己就愣住了,眼睛里面,流露了一抹惊骇欲绝,仿佛发现了什么无比离谱的事一样。 李川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失笑道: “发现了。” 音乐生的内心震撼无以言表,不可置信的回道: “陈昂,他打破了一条铁律,说唱是小众音乐。” “他用rap,说唱的形式,竟然也能让大众喜欢。” “刚才,绝大多数的观众,都站起来欢呼了,《海底》有一半都是rap啊。” 李川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还算有点见识。” “他陈昂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我李川也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听到这话,音乐生回过神来,看着李川如陈昂那一般无二的意气风发,不由小声嘟囔道: “人家还不一定要你当经纪人呢。” “你说什么?”李川眼睛一瞪。 音乐生立马改了口: “我祝李老师,马到功成。” “这还差不多。”李川冷哼一声。 而此时,观众席,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有荧光棒亮起。 是观众们,为此时,态度尽显的化成雨挥舞着,加油着。 台上,看着这一幕的化成雨,自信越来越强,他唱道: “我的心里住着一个。” “苍老的小孩。” “如果世界听不明白。” “对影子表白。” “是不是只有我还在问。” “为什么明天更精彩。” “烟火里找不到童真的残骸。” 化成雨的唱词,带着不愿随波逐流的态度传遍全场。 观众席,已经有女粉丝,举起了写有化成雨的灯牌,纷纷喊起了口号: “封印解除,火星恭迎大魔王归位。” “我的偶像,永远滴神。” “一如既往的从容自信,真好,选择你真好。” “无懈可击,战个痛快,花花一战成神吧。” …… 而此时,其他观众,却没有如第一次化成雨登台那般,冷嘲热讽。 而是认真的看着台上那个,肆意挥洒天赋,表达着自己态度的男人。 还是那名作家观众,深深一叹: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既是绚丽璀璨的烟火,又可以是渺小卑微的尘土。” “太强了啊。” 而台上,将状态提升至巅峰的化成雨,也终于开始展现心底最深处的一面,也是最狂野的一面。 他取下固定住的话筒,仿佛解除封印一般,声音不再清亮,转变为嘶吼的傻眼,开启尽情演绎起了最后一段: “只有我,就是我,好奇怪……” “我还在感慨。” “风阵阵吹过来,为何不回来。” “风一去不回来,悲不悲哀。” “麻木得那么快。应不应该。” “能不能慢下来。 “笑得开怀,哭得坦率。” “为何表情,要让这世界安排。” “我就是我,我只是我。” “只是一场烟火,散落的尘埃。” “风阵阵吹过来。” “风一去不回来。” “能不能慢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