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今夕是何夕(1/1)
怎么能这么美? 苏悠当即愣住,满眼惊艳,气血上涌,实在是眼前的女子太过仙气,像是九天之上的仙女,不食人间烟火。 这时,绝色女子缓缓睁开了美眸,与苏悠惊艳的目光对视了个正着! 手若柔夷,肤若凝脂,眉似新月,眸似秋水。 苏悠从来不敢相信这世间居然有女子可以美到这种地步,但是当女子睁眼的那一刹那,他真是有种世间繁华略过,忘记一切烦恼的感觉。 这一双美眸,清澈如水,灿若星辰,真乃画龙点睛之笔,令女子更加如诗如画,灵动若天女! 那眸中,似有日月星辰在流转,诸天宇宙在沉浮,睁开眼时,瞬间明媚了整片天地,令万物复苏,使冰雪消融,这方世界仿佛只剩下这一双美眸,勾人魂魄。 绝色女子空灵若仙、袅袅如烟,她钟天地之灵秀,汲日月之精华,美得不可方物,美得天见垂怜! 高贵典雅,清冷却又动人。 绝色女子神情淡然,清冷如仙,她就这样淡淡地注视着苏悠,但似乎又有一丝迷惑,而后她轻启朱唇,道: “你为何能看到我?” 语气也是一副清清冷冷的调调,似一汪潭水纯净幽寂。 “看到你?”苏悠自惊艳中回过神来,这话什么意思?这么漂亮的仙女他怎么会看不到?他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强行保持镇定,疑惑道:“请问仙女姐姐,你是生活在这里的人吗?” 不过,他越是假装镇定,心跳得就越是剧烈,实在是对方太美了。 其实漂不漂亮什么的无所谓,他主要是想抱仙女姐姐的大腿,刚经历数次险情,他心里的惊惧还没彻底缓过来呢。 但很奇怪,自仙女靠近后,他不知为何就感到了一阵安宁,心神都放松了,仿佛只要有对方在,他就不会遭到任何危险。 绝色女子清冷自若,却没有回应,她忽然伸出青葱般的纤纤玉手,放在了苏悠的胸膛上。 苏悠一脸懵逼,什么情况,我被仙女调戏了? 这不能忍啊!正所谓一报还一报,我也 苏悠忍不住将视线稍微下移了少许,顿感波涛汹涌,令他一阵头晕目眩。 花间酒,人间月此情此景,当浮一大白! “仙女姐姐,别这样!”苏悠艰难地移开目光,看向仙女绝世的容颜,一脸正色道:“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还不是很了解对方……我不是那种肤浅的人!” 绝色女子眸光闪动,一双剪水秋瞳波光潋滟,有种莫名的光波在她眼中荡漾,她看着自己轻抚在苏悠胸膛上的玉手,忽然浅浅一笑。 这一笑,瞬间明媚了整座天地。 古诗云: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苏悠呼吸一窒,心跳瞬间加速到一万八千迈,浑身血液沸腾,他感觉自己都快要燃烧殆尽了。 好、好美!不属凡尘的美! 但下一瞬,绝色女子就敛去了笑容,恢复到之前清冷的模样,刚才的刹那春光明媚,似乎只是苏悠的错觉。 苏悠清醒过来,从那种如梦如幻的美景中脱离。 可恶啊,我怎么这么没出息? 我馋她身子,我下贱! 苏悠对于自己刚才陷入呆滞的情况很是不满,在以前,他认为祸国殃民的美女只能出现在书中,现实中的人根本不可能见到个女人就魂不守舍、痴之若狂,但现在,他的想法被推翻了,并非他定力不够,而是眼前的仙女,真有那种不属凡尘般的美丽。 “你”绝色女子喃喃自语,神色忽然略有些迷惘,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看到绝色女子迷茫的样子,苏悠不禁一愣,什么情况? 不过他并没有听清对方在说什么,只好小心翼翼地问道:“仙女姐姐,你怎么了?” 绝色女子不语,轻轻瞥了他一眼,将玉手收回。 她姿态清冷,有种神秘莫测、飘飘欲仙之感,似要羽化飞升,是凡人无法亵渎的仙子,令人觉得可望而不可及。 这时,苏悠忽然惊出一身冷汗,他注意到了一个令人惊恐的事实:绝色女子,似为虚幻,形如鬼魅! 方才有一片飘落的树叶划过,触及霓裳,但却很突兀地从绝色女子体内穿过,没有片刻停留,无法与对方接触。 似镜花水月,梦幻空花! 苏悠将目光下移,这才发现其实绝色女子一直都是飘着的状态,悬在空中。 微风轻抚,吹起霓裳,一双白嫩嫩的玉足在无暇的长裙下时隐时现,诱人无比,但绝色女子根本足不沾地,离地面始终有一小段距离。 苏悠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感到后怕,怪不得刚才仙女问他为何能看到自己,他该不会撞见鬼了吧?!这地方连那些恐怖生灵都存在,若是出现鬼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但对方这种出尘之姿,实在是不像什么邪恶的鬼怪。 莫非是鬼仙吗? “仙女姐姐,你、你”苏悠想要询问,却又感到不知从何开口。 绝色女子望向皎洁明月,神情无喜无悲,忽然感叹道: “我遗忘了,太多岁月” 望着绝色女子清冷的眸光,苏悠忽然莫名感受到一种难以言明的悲意,仿若仙女姐姐就一直这样一个人飘荡在世间,不知孤寂了多少年 纵然若鬼仙,也是一种悲哀吧。 苏悠心一颤,那他为什么可以看见对方?是因为某种契机,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正常人会看到鬼吗?这不合理。 绝色女子回眸,望向苏悠,眸中意味难明。 完蛋了。 苏悠内心惴惴不安,不知该如何处理眼下这种情况,他本意是想寻求仙女的庇护,但现在,他又害怕对方会害他,他这么年轻,还不想死啊,可凭刚才对方瞬移过来的那一幕来看,便是他想逃,也根本没有机会。 “那个,敢问仙女姐姐芳名?”苏悠带着颤音问道,不是他胆小,实在是之前受了刺激,惊吓不清,眼前的‘鬼’还飘着呢,他能不害怕吗? 不过既然跑又跑不了,他打算先和仙女姐姐打好关系再说,万一这鬼不伤人呢,再说这么高贵清冷的女子,就算真是鬼,也该是个好鬼吧。 绝色女子闻言轻眨美眸,似乎依旧有些迷惘,但下一瞬她便轻轻开口,声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似天籁般动听,像是在自问,又像是在低语: “今夕是何夕? 就叫我夕夕吧。” 夕夕? 苏悠还没来得及想好下一句该聊什么,一只纤纤柔荑便已向下划过,轻轻拉住了他的手。 柔若无骨的玉手洁净无瑕,白皙紧致的肌肤吹弹可破。 苏悠的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一下,瞪大眼睛看向夕夕,有些惊疑。 仙女姐姐,请自重! 温暖柔软的触感在手心蔓延,夕夕拉着苏悠,忽然轻飘飘地飞起,带着他来到了山巅。 苏悠一怔,他只觉一阵腾云驾雾般,眼前景象一花,就已经横移了上百米。 我去,真是仙女啊,会飞的那种! 就在这时,一声厉鸣在天空中响起,离得很远,却震得苏悠气血翻涌,耳鸣目眩,差点跌倒在地,若不是自夕夕柔软的小手处突然传来一股力量,他怕是已经晕过去不省人事了。 一只凶禽出现在天空,正是方才苏悠看到的那只,它划过连绵的大山,盯住了苏悠,向他扑来! 强大的气息汹涌而来,凶禽散发出恐怖的威压,如一尊魔禽般降世,它双翼一展长达百米,一身实力深不可测,它不是简单的体型庞大,体内似乎还蕴藏着一股极为磅礴的神秘力量。 要死! 苏悠头皮发麻,在生死危机下,他全身汗毛都竖立起来了,他很想逃跑,但那股骇人的威压却令他手脚冰凉,一动也不能动。可夕夕神色淡然,她一只手拉着苏悠,另一只手忽然轻轻挥向天空。 不见任何光华,无声无息间,那头凶禽就瞬间消失了,化作虚无,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天空月光重新垂落,分外皎洁。 苏悠顿时瞪大了眼睛,身体不再僵硬,他转头看向夕夕,一脸震惊,那么庞大而可怖的凶禽,就这么没了? 她果然是一个从天下凡的仙女吗!? 飞天遁地,长生不老多么令人向往啊! 这也令苏悠确认了之前的猜测,这位仙女敢在这里起舞,果然有底气,可以纵横山脉,无视那些洪荒猛兽。 而且夕夕保护了他,看起来并非害人的鬼,他刚刚提起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夕夕忽然目露沉思,她放开苏悠,随即再度朝着远处轻挥玉手,但这一次,外界却毫无波澜,一点变化也没有发生。 那凭空抹去恐怖凶兽的强大力量,仿佛只是一场错觉而已。 “嘶——”苏悠倒吸一口凉气,忽然反应过来,难道说,他可以作为一个媒介,令夕夕接触到外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为何能看见如鬼魅般仿若本不存在的夕夕? 等下,阴阳太极图! 随着苏悠念头的变动,忽然,一直在丹田上空静静旋转的太极图陡然震动了一下,自其上面,浮现出无数璀璨的金色光纹! 一道道光纹似涟漪般升起,它繁奥深邃,晦涩难懂,像是一片最古老繁复的文字,又像是最神秘难懂的符号,更像是传说中的大道纹路。 光纹升腾着,舞动着,玄妙无比,遮掩气息,太极图似乎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从沉眠中醒来了。 而这时,苏悠也陡然发觉,自己居然又可以感应到阴阳太极图了! 在那图中,似乎是一片无垠的广阔宇宙,浩瀚无际,恍惚间苏悠还以为自己脚踏星空,站立在虚无之中,远处皆是冰冷的死寂,只有那些光怪陆离的绚丽彩霞在无尽遥远处闪耀。 但苏悠只是沉浸了一瞬,便已经从浩瀚宇宙中走出。 无数金色光纹黯淡下来,阴阳太极图重新归于平静,敛去气息,苏悠瞬间再次失去了对其的感应。 苏悠缓过神来,正好看见夕夕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眸中光彩流动,看得苏悠心肝儿一颤一颤的。 但夕夕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体内瑰宝的波动。 “仙女姐姐?”苏悠看向一旁陷入沉思的夕夕,尝试性地叫了一下。 “嗯?”夕夕闻声回应。 苏悠问道:“你会仙法吗?” 夕夕淡然注视着苏悠,轻声道:“想学啊?” 苏悠一愣,他的小心思瞬间就被看穿了,只好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夕夕清冷高贵,闻言轻语:“我可以教你。” 苏悠眼睛一亮,道:“真的吗?” 夕夕美眸扑闪,忽然随手一抓苏悠,便已飞上了天空。 唰—— 周围景物瞬间倒退千里,大山连绵,不见尽头。 苏悠还没反应过来,人便已经升到了高空,他往下一看,只觉得两眼发黑,晕头转向,几千米高空啊,云雾迷蒙,都看不到山腰,往下一瞅跟一座座深渊似的。 仙子,你要带我去哪? 别这样,我可是个正经人! “吼!” 正在群山之间飞着,一座山峰之上,突然跃起来一头巨猿! 它高大如山,散发出山岳般厚重的强大气息,浑身漆黑如墨,密密麻麻的黑色长毛如战矛般骇人心魄,那狰狞的面相更是残暴非常。 巨猿一跃几百米,狠狠一巴掌就拍向了苏悠,在它的视角中,空中就只有苏悠一人在东倒西歪地飞行着,但这里是十万大山的最深处,是洪荒猛兽的乐园,是人族的禁区! 没有人族敢在这里大摇大摆地飞翔在天空! 何况空中这个渺小人类的气息,是那么微弱,连一只山猫都不如。 跃起的巨猿,有开山裂谷之势,那巨大的手掌足以拍碎一小座山头,只需轻轻一碰,苏悠便会瞬间死亡。 但下一刻,它就悄无声息地解体了,化作点点劫灰,飘散在空中,随风而去。 它没有一点察觉,也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像是从来都不曾存在于世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