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还牙（1/2）

现如今虽醒了，但喝药进食都不顺畅，且大多时候都昏睡着，也不愿说话。</p>

谢婉若知道郁承心中的痛比身体上更甚，而这痛里，也有她一份，是以很是心疼。</p>

但她并不后悔。</p>

曹慕雪和皇后那日的举动，足以证明曹家容不下谢家，谢家若不与郁峥联手，那日她必死无疑。</p>

郁承咳了好一会儿，谢婉若耐心给他顺着气，待他不咳了，又继续喂他喝药。</p>

郁承望着谢婉若憔悴清瘦的脸，喝完药后嘴唇微张，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p>

他想问曹家如何了，皇后如何了，曹慕雪如何了，但他不敢问。</p>

因为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p>

身为太子，他清楚明白曹骞犯下的是灭族死罪，也知此事绝无转圜余地。</p>

而皇后和曹慕雪，极有可能也参与其中。</p>

郁承痛苦的闭上眼，什么都不敢问。</p>

若非愧对谢婉若和几个孩子，他宁愿长睡不醒。</p>

谢婉若见郁承如此，深深蹙起了眉。</p>

体伤易好，心病难医。</p>

屋外雨声哗哗，屋内气氛沉抑闷郁，憋的人喘不过气儿来。</p>

谢婉若走到廊下，望着雨幕下的院子出神。</p>

雨水冲刷掉了残留的血腥，却冲不掉谢婉若的记忆。她永远都忘不了，那日院中厮杀，尸横满院，血洒四处的场景。</p>

新仇旧恨，该做个了断了。</p>

谢婉若望着渐沉下来的天色，心中已然拿定主意。</p>

夜里，谢婉若睡在郁承身侧，沉睡中起了梦魇。</p>

“不要，殿下救我……”</p>

谢婉若恐慌的哭喊，哀绝无助。</p>

郁承被惊醒，发现谢婉若在做噩梦后，虚声低唤。</p>

“婉若，婉若，醒醒……”</p>

郁承费力抬手，轻拍谢婉若的脸。</p>

谢婉若挣扎着醒来，大口喘息。</p>

“婉若，怎么了？”郁承问。</p>

谢婉若回过神来，靠近郁承怀里，后怕的惶哭：“殿下，我怕，我好怕……”</p>

“别怕，我在。”郁承拥着她缓声安抚。</p>

待谢婉若情绪平稳下来后，郁承疑问：“婉若，你怕什么？做什么噩梦了？”</p>

同床共枕多年，郁承第一次见谢婉若被梦魇吓成这样。</p>

谢婉若没说话，只是紧偎在郁承怀里，似是吓坏了。</p>

郁承见她不想回答，也没再问，只是轻抚着哄她。</p>

翌日，雨停了。</p>

早膳后，陈太医来了一趟，给郁承例行诊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