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下雨(1/1)
殿外狂风大作,没多时,滴滴答答雨滴落下,下得越来越大,雷声轰鸣,下得云鱼一个哆嗦,玛德,她最烦雷声了。 身上裹着被子,面上半点不显露,眼神里有遮挡不住的怕,喊了一声翠微,没有人回应。 云鱼苦着一张脸,小声嘀咕着:“我,我才不是害怕雷声,绝对不是,纯粹是太吵了,吵得人都没法看书了。” “救命,怎么一个人没有啊,有点害怕呜呜~~~” 偏殿的翠微,看着倾盆大雨也有些急,她只是回来拿下东西,怎么说下就下雨了,跟大乾一点不一样,东临这雨也太大了。 轰隆隆雷声响起。 笑笑抱着木头,瑟瑟发抖着:“哥哥怕,外面有怪物,呜呜,怪物什么时候走啊。” 木头捂着妹妹耳朵,轻声哄着:“没事别怕,外面没有怪物,那是雷声,下雨就会有这个声音,等一会儿就好了的。” “嗯,什么时候会好呀。” “……很快,笑笑要是害怕的话,就去床上盖着被子,捂着耳朵,等睡着了,就听不到外面雷声了,你说好不好。” 笑笑抬起头看着他,奶声奶气道:“好,听哥哥的,那哥哥可以一起去嘛。” 木头宠溺摸摸她的头,柔声道:“哥哥不睡,去床边陪着你,等你睡着了,哥哥再去干活好不好。” “唔,好,哥哥走。” “翠微姐姐,现在雨下太大了,你要不进屋子里来,我听老一辈说,下大雨一定要躲屋子里,不然容易被雷劈着。” “……真得?” “是,当然是真得了。” 翠微闻言也有些怕了,转身回房间,想着等雨小一点,再去找殿下吧,现在实在太大了,都看不清楚路怎么走。 政务殿内 封夙脸色一变,腿部传来的刺痛,越来越明显,那种痛让人心情烦躁,额头突突跳,抓着毛笔的手,也有些不稳了。 德福见状有些担忧:“陛下,您是不是腿又疼了,老奴这就去请太医来,给您施针缓解痛苦。” 有些无力的声音响起:“不用了,施针缓解的疼,不过是微乎其微,还不是让朕昏睡着,睡着了也是疼的。” “罢了,朕去睡一会儿,看看能不能好。” “对了,小六还在寝殿吗?” 德福低着头,恭敬道:“回陛下的话,六殿下还在寝殿,早上起来得晚,一直在寝殿看话本子没出去。” 封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没出去就好,不然碰上这么大雨,躲都没地方躲去,你过来扶朕,朕有些起不来了。” “是,老奴这就来。” 德福伸手扶着人,好不容易到床榻,看着脸色苍白,冷汗直冒的人,有些不踏实:“陛下,还是叫太医吧,您的脸色很不好看。” 封夙摆摆手,抿着唇不想说话,躺下来闭上眼,那股疼越发明显起来,疼得皱起眉头来。 死死咬着唇,不愿意发出声音,他是帝王,怎么可以喊出疼,忍忍就好了,对,再忍忍睡着了就好了。 不知过去多久,疼痛越发剧烈,外面是磅礴大雨,德福看着痛苦的帝王,心像是揪着一般。 不行,继续这么下去,万一陛下出事,他难逃死罪,想到这里慢慢退出去,在小太监耳边低语几句:“去,把六殿下请过来,就说陛下找。” 陛下睡得好那一次,不就是跟六殿下,或许请过来,陛下睡着了也就不疼了。 “是,奴才这就去。” 小太监冒着雨跑出去,很快到了寝殿,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走路都是水印子,大喊着:“传总管之命,宣六殿下去政务殿。” “呼呼,你们赶紧通传一声,那边着急着呢。” “是,这就去通传。” 云鱼正裹着被子,缩着脑袋,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我不是鬼啊,别劈我,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实在吵死人了。”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了,小太监走进来,弓着身子,声音拔高了些:“六殿下,陛下宣您过去。” “啥,这个时候宣我,那不是要我命呢。” 云鱼嘴里嘀嘀咕咕说着,老实将被子放好,起身下软榻,朝着小太监走去,试探道:“怎么了,陛下为什么这么着急。” “奴才不知,请六殿下快些。” “奥,带路吧,把雨伞拿过来。” 两个身影,一点点朝政务殿走去,大爷磅礴,看不清楚路,走起来也很慢。 等到了政务殿,云鱼身上早湿透一大半,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那刺骨的寒意,让人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牙齿都在咯咯打架。 德福见人来了,急忙上前来,还不等开口说话,目光落在那湿透的衣服上,一挥手:“来人呐,去给六殿下准备里衣。” “殿下来,请里面换衣服,等下喝点姜茶,可别感染风寒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喝药可苦了。” 云鱼乖巧配合着,走到屏风后,确定周围没人后,利索将湿衣服换下,擦拭干水,裹胸裹好,换上干里衣走了出来。 “公公我换好了,不知陛下找我来,所为何事啊。” 德福上下打量了下,点点头:“也没别的事,就是陛下的腿,一遇到下雨天非常痛苦,恨不得疼晕过去,你来陪陪陛下。” “去吧,可以给陛下读话本子,也可以说说话,只要分散陛下注意力,减轻他痛苦就成,这件事就交给殿下了,辛苦您了。” 云鱼指了指自己,有些纳闷:“我,可我不会医术啊,找我真能让他少痛苦嘛。” 德福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只要殿下在陛下身边,就一定能减轻陛下痛苦,老奴先出去了,这里就交给六殿下了。” 话音刚落,转身就走了出去,紧随而来的是关门声,偌大的宫殿内,很快只剩下两人。 一人躺在床榻上,表情很痛苦,额头上满是冷汗,双手紧握着,露出青筋来,可见有多疼。 云鱼慢慢走近了些,只是看一眼,也知道他多疼,坐在床角落,小心翼翼将被子掀开,裤角卷上去,露出那狰狞扭曲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