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盛宴所接纳(1/1)

蕾妮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洞察世事的犀利。正是如此。那些走狗,他们享受着腐朽盛宴的残羹冷炙,却忘了自己只是吮血的苍蝇,乐此不疲地围着权力的腐肉起舞。而底层魔族,他们的命运,更像是被遗忘在黑暗角落的影子,既无法像走狗般参与分赃,也无法被高层魔族的盛宴所接纳。他们是真正的‘无根之萍’,漂浮在绝望的深渊之上。 艾伦接过话茬,声音中多了几分沉重:他们的处境,的确微妙而尴尬。高层魔族视他们为可有可无的存在,因为每多一个分享者,就意味着自己手中的肉块将被分割得更小。但正是这份被遗弃的孤独,孕育了反抗的火种。 蕾妮点头,眼中闪烁着决绝:在没有魔王亲自挥舞正义之剑,重新划分利益版图之前,这些底层魔族将是颠覆现有秩序的关键力量。我们要做的,就是在风暴来临之前,成为他们避风的港湾,引领他们走向光明。 一旦他们加入我们,就意味着与过去的自己彻底决裂,成为魔族眼中的叛徒。艾伦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但这也是他们重生的开始,因为高傲的魔王和贪婪的高层,绝不会再给予他们任何温暖,只会是无尽的追杀和唾弃。 蕾妮的冷笑中带着一丝冷酷的决绝:无论如何,这一步必须迈出。在生存与尊严的天平上,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至于人类同伴的接纳问题,记住,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当我们的力量足够强大,足以改写规则时,那些曾经的偏见与隔阂,自然会烟消云散。我们要做的,是成为那股不可阻挡的洪流,让一切阻碍在我们面前化为乌有。 艾伦闻言,心中豁然开朗。他深知,这是一场赌博,但唯有赌上一切,方能赢得自由与希望的未来。于是,他坚定地望向远方,那里,是他们共同奋斗的目标,也是无数底层魔族梦寐以求的明天。 逆光下的抉择 那些所谓的走狗,常被世人冠以人类叛徒之名,实则不过是权势游戏中的棋子罢了。想象一下,当这些棋子意外发现了反抗的火种——义军的旗帜,即便心中五味杂陈,为了那份久违的正义与力量,他们也不得不吞下苦涩,选择与光同行。而这一切,不正是证明了,即便是被误解的叛徒,内心深处也渴望着改变与自由吗?那么,为何我们要怀疑那些同样身处困境,却更加纯粹的底层魔族呢? 艾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仿佛被点亮了心中的某盏灯。 蕾妮的声音如同夜风中的低语,继续穿梭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相比之下,底层的魔族,他们是深渊中的微光,更加真实,也更加决绝。他们一旦选择了背弃旧主,面对的将是无尽的黑暗与追杀,比那些在人类世界尚有回旋余地的走狗要悲惨得多。因此,他们若选择站在我们这边,那便是真正的不归路,是灵魂的觉醒与重生。 … 阿奇尔的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公主殿下,您竟甘愿化身为侍女,只为能接近领主大人,甚至……期盼着能为其延续血脉? 奥蒂莉娅身着朴素却整洁的女仆装,眼神坚定如磐石:是的,这是为了卡佩尔的未来,我必须这么做。 她的心中藏着一个秘密,关于蕾妮那深邃而洞察一切的提议,但她选择沉默。因为一旦真相大白,那将是对她及整个王族尊严的又一次重创。她不愿让阿奇尔——这位忠诚的守护者,因愤怒而失去理智,更不愿让这份牺牲变得廉价。 阿奇尔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来,但他努力克制,只问出了最关切的问题:那么,莱安殿下呢?他是否知道您的决定? 奥蒂莉娅轻咬下唇,犹豫片刻后,吐出了沉重的话语:哥哥他……现在与我,已不仅仅是血脉相连那么简单。我们的道路,已经分岔。我……必须为了卡佩尔的未来,做出选择。 阿奇尔闻言,心中惊涛骇浪。他仿佛看到了一幕幕宫廷政变、权力斗争的缩影,却又在这之中,窥见了奥蒂莉娅那超越个人情感的伟大牺牲。他意识到,公主殿下或许正计划着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用一位女性,一位女仆,甚至未来可能是一位母亲的身份,去改写卡佩尔的命运,去挑战那个男权至上的世界。 这一刻,阿奇尔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震惊、有不解,但更多的是对奥蒂莉娅那份决绝与勇气的深深敬意。他明白了,这是一场关于爱与牺牲、关于未来与梦想的赌博,而公主殿下,已经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在卡佩尔王国的晨曦中,阿奇尔的心湖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波澜激荡,他仿佛置身于一场精心编排的奇幻剧目中,每个细节都闪耀着创意与想象的火花。 继承权?卡佩尔的未来岂能被传统的枷锁束缚? 阿奇尔心中暗自思量,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公主殿下的每一个决定,在他看来,都不仅仅是野心的展露,而是智慧与勇气的交响乐章。 瞧瞧那位莱安殿下,他虽贵为王族血脉,却如同温室中的花朵,缺乏历练的风霜。谈判桌上,他的失措与无能,就像是夜空中最不起眼的星辰,难以照亮卡佩尔的前行之路。 阿奇尔心中默叹,转而将目光投向了那位璀璨夺目的公主——奥蒂莉娅。 奥蒂莉娅,这位受过王室最严格也最精英教育的公主,她的每一个决策都透露出冷静与深邃,仿佛能够洞察未来的迷雾。她的智慧如同锋利的剑,能够斩断一切阻碍;她的勇气,则像不灭的火焰,照亮了卡佩尔重生的希望。 若是由她来引领卡佩尔,那将是一场怎样的变革? 阿奇尔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动,但,唯一遗憾的是,性别的界限,似乎仍是那不可逾越的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