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诗和苟且8（2/2）

这里的光线很暗，而且密不透风，过道旁有两间房，里面躺满了嗑大的瘾君子和不断呢喃低语神志不清的性偶。 亚伦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多呆，穿过走廊朝二楼走去。</p>

指头哥的诊所就藏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跟那些开在大街上，光鲜亮丽设备先进的义体诊所没得比，但总是人满为患。</p>

走进房间，这儿像是一个待客厅，照明全靠几根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管，两排的座位上坐着好几个正排着队的性偶，穿着妖娆。</p>

亚伦随意扫了一眼，人太多了，自己要是真的乖乖排队，天黑了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传说中的指头哥。</p>

好在，玩过游戏的都知道怎么抄近路。</p>

“咔——”</p>

打开房间里的窗户来到外面，指头哥诊所的窗户正好开着，亚伦一个翻身就跃了进去。</p>

“什么？怎么回......”</p>

正在给一个性偶动手术的指头哥愣了一下，明显被突然从窗户闯入的亚伦吓到了。</p>

“你他妈的想干什么？”</p>

指头哥的穿搭很有特色，渔网背心加豹纹短裤，腰间挂着粉红腰包，还别着一瓶按压洗手液。无论是长相还是声音，都跟游戏里一样猥琐。</p>

亚伦对他没啥好感，但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自己贸然闯进来，又有求于他，还是得放客气些。</p>

“抱歉，但我不是来做手术的......”</p>

“滚出我的诊所！马上——从正门滚！”</p>

与其说是诊所，这儿更像是指头哥的卧室，只是在空着的地方摆了一张仰椅，设备简直比某些黑诊所和清道夫的割肾台还要简陋。</p>

“别那么紧张，朋友。我是来跟你做买卖的。”</p>

躺在仰椅上接受手术的是个女性偶，进行手术的部位很特殊，亚伦没忍住瞟了一眼，当即有些生理不适。</p>

“哦？我可没听说过哪门子买卖会从窗户外面翻进来。”</p>

指头哥继续低头专心手术，见对方的态度缓和了许多，亚伦从兜里拿出了一小袋装着非法义体的样品，说道：</p>

“我这儿有些货，想给你过过眼，看得上的话，咱们可以合作一把。”</p>

“不管你想做什么，现在我得给我的病人做手术，保持安静好吗？”</p>

没办法，亚伦只好站在一旁，等着指头哥做完手术。</p>

“亲爱的，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是大姑娘就忍着点，很快就好了。”</p>

“滋滋——”话音刚落，电锯的声音传来，躺在仰椅上的性偶立即疼的浑身颤抖，但依旧忍住没有终止手术。</p>

这就是指头哥的日常，帮助一些没钱去正规义体诊所的性偶和穷鬼进行手术，每天的工作排的很紧，从早到晚高强度工作。</p>

虽说他这里的义体都不是上得了台面的低级货，但来找指头哥的人基本也不指望能得到正规高品质的治疗，至少指头哥能让他们活着。</p>

这就是亚伦来找他的原因，这些非法义体对指头哥来说已经算是高端货了，要知道他能拿得出手的货色全是一些倒卖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残次品。</p>

“好了，记得保持微笑，亲爱的。”</p>

几十分钟后，手术结束。指头哥径直走向一旁的洗手台，亚伦紧随其后。</p>

“不如咱们赶快开始，然后尽快结束怎么样？”</p>

哗哗的水流声响起，指头哥不断按压腰间的洗手液，一边洗手一边回答：“好吧，让我看看你的货有多正。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掏不出多少钱。”</p>

很快，他用黏糊糊的双手接过了亚伦递过去的义体样品，只是一眼，他就看出了这些义体的货色。</p>

“这些东西——你从哪儿搞来的？”</p>

“你干这行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出来这些义体是怎么来的吗？”</p>

“嗯......”指头哥仔细打量了亚伦一番，“我跟那些人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没听说过你这号人物啊，再说你看着也不像......”</p>

“别瞎猜了，我不是那帮割肾的，你就说这批货，你要还是不要？”</p>

“如果价钱合适，那什么都好说，不是吗？”</p>

最终，亚伦以能从指头哥钱包里扣出的最高价格卖掉了所有非法义体，还和他互留了电话，以便日后进行交易。</p>

枪和义体都已经转手，接下来就只剩下最后一个，超梦黑商。</p>

他的据点离这很近，非常近，近到就在指头哥这栋房子下面的一个排水渠当中。</p>

亚伦来到目的地，那家伙上班的时间不规律，蹲了好一会后才看到一个带着墨镜身穿西装的男人慢悠悠地从一个仓库里钻出来。</p>

亚伦当即站起身，朝那边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