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东方旭的梦（1/2）

东方旭神色复杂地看着沐小裴，他知道他的要求也许有些无理取闹，但是他也无法向沐小裴解释什么。</p>

东方旭刚学会说话的时候，就开始做一些奇怪的梦。</p>

梦里有一个空荡荡的阁楼，只有一个相框放在客厅中央，东方旭怎么也看不清相框里照片上人的脸。</p>

后来再梦到阁楼，他就安静地坐在地上，就那样安静地待着，什么也不做。</p>

突然有一天，有个小姑娘闯进了阁楼里，被凭空出现在角落里的水缸吸引。然后就好像被人按进了水里，拼命挣扎。东方旭想要帮她，却动不了。突然间视角变了，东方旭好像在水底仰望着小姑娘，看着她逐渐变紫色的脸，几个字闯入了脑袋，他脱口而出：阿布格莱布。小姑娘消失了，他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脱离危险。</p>

后来东方旭不怎么梦见阁楼了，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不是很连贯，但是是一个小姑娘短暂的一生。</p>

他听不见梦里人的声音，好似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一出默剧。</p>

他看到小姑娘的出生，她家里没有一个人表现出开心的样子，有一个刻薄的老太太，大概是她的奶奶，掀开襁褓看了一眼就嫌弃地走掉了。她的妈妈在哭，好像很委屈，看向小姑娘的眼神充满了怨恨。</p>

小姑娘会走路了，摇摇晃晃的，没有人看护她。她的妈妈却把一锅刚烧好的汤放在她的旁边，终于，小姑娘摔倒在锅旁边，滚烫的汤顺着小姑娘的右脸流向脖子。小姑娘在哭，却没有人抱起她，她的妈妈在另外的屋子里听着，一直到小姑娘哭不出来才出来把她扶起来，狠狠打了她一顿。</p>

那个刻薄的老太太又来了，小姑娘脸上的伤还没好，下巴和脖子发炎了。老太太狠狠地把一整颗鸡蛋塞进小姑娘的嘴里，小姑娘被噎得面色发紫，终于边哭边吐，刻薄老太太无动于衷。</p>

小姑娘的脸有了好转，榆钱开花了，小姑娘看着看着树上的榆钱很想吃，去厨房找妈妈，没想到妈妈把刚烧开水的壶丢到了她的脚边。小姑娘的腿烫伤很严重，那女人居然倒了一整瓶酱油在伤口上。</p>

整个夏天，小姑娘只能坐在院子里，不能出去玩，双腿感染严重，外面好像有卖冰棍儿的货郎经过，小姑娘羡慕地看着门口，默默哭了。</p>

刻薄老太太又来了，端着一碗肉，一碗没有加任何盐分的肉，逼着小姑娘吃。小姑娘吃吐了，很长一段时间看见肉就会吐。</p>

小姑娘被送到姥姥家去了。终于可以在她的脸上看到笑容了，姥姥家的生活很轻松，小姑娘跟着大人们去捡麦穗儿，种菜，放羊，那些羊都很乖。可惜这种快乐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p>

小姑娘回了家，没有人欢迎，吃饭也没有人叫她，有时候吃点儿剩饭，有时候饿肚子。小姑娘饿坏了，找到一个苹果吃了，却被打了一顿。</p>

小姑娘开始学洗衣做饭，个子小小的她拧不动衣服，拿不动菜刀，十个手指头都有刀伤，看着就很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