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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中火大名我自然也曾听闻。”</p>

“不是这个意思。”玉辟寒说。“恕我冒昧,阁下对他的套路太过熟悉了。反过来说,他对你的剑路也太过熟悉了。”</p>

凌风举沉默了一会。“有一些过节。你呢?”</p>

“我跟他并不相识,受静德寺所托,寻找被他夺去的达摩舍利。”玉辟寒说。“能否请教是怎样的过节?自然,阁下不愿说就算了。”</p>

“不,告诉你也无妨。”凌风举盯着墙上一块剥落的泥灰,“他杀了我母亲。”</p>

“恕我直言,那就更奇怪了。”玉辟寒说,“阁下怎么会想帮助杀母仇人逃走呢。”</p>

檀栎回到灵山寺,大部分人都已睡下。玉辟寒还没睡,在客房等他。檀栎吃了一盘米糕四个馒头,痛饮一大壶茶,感觉重返人间,玉辟寒才说:“那是扶摇剑凌风举。”</p>

“我知道这个人。”</p>

“是吗,他名声都传到淮北去了?”</p>

“巧合而已,我还见过他夫人呢。”檀栎说。“他两口子名字很容易弄混,但他夫人跟他不一样,倒是个非常难得的女子。”</p>

“泠风余泠姑娘,听说他俩指腹为婚,算是天造地设了。”玉辟寒补充。“似乎你对他印象就不如对他夫人那样好。”</p>

“这么说吧。”檀栎想了想。“你知道我为什么毫不犹豫跟着石中火往下跳?”</p>

“因为你已看过那山崖完全不高。”</p>

“不是。”檀栎很严肃地说。“因为我看见凌风举就头疼。”</p>

玉辟寒皱眉。“何至于此。你们很熟吗?”</p>

“就那次到洛阳,萍水相逢。就见过那一面。”</p>

“碰到我之前还是碰到我之后。”</p>

“那当然是之后。”檀栎想了想又说。“我在洛阳漫无目的逛了好多天,身上钱都花完了才回去。还想着能不能再碰到你一次。但洛阳毕竟太大。”</p>

“可惜我第二天就回永宁了。”玉辟寒一笔带过。“我还真好奇你看他哪里不顺眼。论家世,武功,相貌,凌风举都无可挑剔。人也好说话。难道你们见面时发生了冲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