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异样的暧昧(1/1)
江泠星知道,哪来的什么千军万马,很明显是陆松在哄着他玩。 但不得不说,陆松就是知道怎么让自己心上人笑出来。 拉着他衣领的那只手轻轻放开,江泠星虽没开口说同意,但是这态度也算是默许了。 陆松替她理了理鬓角的发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花丝镂空香囊球,细细的金丝编织着祥云,很是精致。 说是香囊球,但凑近并没有嗅到香味,但接过时也能感受到这内里是装了东西的。 像是装了些细碎的东西在里面,摇晃起来沙沙作响。 “贺岁礼物。”陆松笑着把香囊球放进江泠星掌心,脸上不知为何飘了一丝红,他见江泠星想打开香囊球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时,连忙压住了她的动作。 他视线挪至一旁,手指轻蹭过鼻尖掩盖了些许尴尬:“等我走了你再打开看。” 越是弄得这般神神秘秘,江泠星就越想打开。 陆松在她额间印了一吻后,就逃跑般的离开了寝宫。 而在他刚踏出寝宫门,江泠星就已经打开了那镂空的香馕球。 她有一瞬间的愣神。 里面装着好些桂花形状的小玩意,比米粒大不了多少,一颗颗白乎乎的煞是可爱。 江泠星把它们都倒在手上后,发现一堆白色中混了颗红色。 凑近了仔细观察后,她忽然发现,这个雕刻成红桂花的材料,是一颗红豆。其他的白色,是菩提果。 心里泛起一阵阵涟漪,江泠星看着掌心中那一捧小玩意,眼睛有些涩。 那朵红桂花,若是没猜错,恐怕就是她与陆松初次相遇时寻的那颗红豆。 大概是太小了,花朵其实并不精致,只能看出是桂花的形状。 但看着那些小花朵,江泠星仿佛能看到那向来习惯握剑舞刀的侠客,小心翼翼的捏着这一丁点大的玩意在手中一点点的雕刻。 她身为公主,不缺什么金银珠宝。 而陆松也好像从不会送她那些东西。 他每次送她的礼物,好像都是亲手做的,也都是投其所好。 之前的桂花发簪,还有这一小球的桂花。 或许并不珍贵,但都是那被称为浪荡子的侠客用心准备的。 江泠星小心的把手中小桂花重新装回球里,眼眸中尽是喜悦之色。 —————— 御书房内燃着的炭火很足,从冰天雪地走进来时都能感觉迎面扑来的热气。 徐安引导陆松坐下后,便又退出了御书房,将那门关紧后守在了门口。 如徐安若说的一样,魏川庭也在场。他来的比陆松早,桌上的茶杯盖放在一旁,杯中茶水也并不满。 江景衔坐在桌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像是害怕落了下风,谁都没有率先开口,书房内陷入诡异的沉寂。 “陛下叫我们来,只是来喝茶的吗?”最后是魏川庭先开了口,打破了这虚假的安静。 江景衔将手中的纸张放下后,视线轻飘飘的从魏川庭和陆松身上扫过去,自嘲般的开口道:“不然朕应当找你们来作甚?治你们的罪?” 这两句反问并不是要从其他二人口中得到什么答案,所以江景衔继续说道:“夜闯深宫,朕倒是想治你们的罪。但若朕治了你们的罪,那小鸠怕是又会用其他的办法来寻短见威胁朕吧。” 虽然话语里说的是大逆不道,但江景衔的口吻中却是夹杂着宠溺的无可奈何。仅仅只是提起她的名字,表情都有一瞬的柔和。 而江景衔的神色和语气被陆松捕捉到时,总觉得有一丝说不上来的异样感。 好像不仅仅是兄长对小妹的纵容,反倒更像是表亲兄妹之间的暧昧。 “陆松,江湖上有名的侠客。听闻你人脉极广,且深得女子欢心。”江景衔边说着,眼神边往刚刚放在桌上的信纸上看。 那上面写着的,是暗卫所调查的陆松的信息。 “你就是用哄骗江湖女子的伎俩,哄的小鸠对你倾心的吗?” 这句话说的格外嘲讽,而江景衔再次看向陆松的眼神里也透着不屑。 话语落在陆松耳朵里,好似不单单听出了嘲讽的意味。 他唇角微勾,轻挑眉尾后,透出一股子痞气。摊开手用看起恭敬实则得意的语气回应道:“殿下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那点伎俩又哪里能在她面前摆出来呢。” “不过是真心换真心,才得以的两情相悦。” 好一个真心换真心,好一个两情相悦! 江景衔被陆松这两句话刺激的妒火中烧,灼得眼尾滚烫发红,胸腔内也满是暴虐的情绪在冲撞。 他想要教人杀了这不自量力的庶民,可仅存的理智却在劝阻着。 若真动了手,小鸠怕是会随他一起去了。 这并不是江景衔所期望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压制住后,眨眼间也将那快溢出的杀意给收敛,冷哼了声后没有再理会陆松,而是转头看向魏川庭道:“小鸠已经知道了遗诏上的事。” 如江景衔意料的一样,魏川庭的身体有一瞬的停顿,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般端着茶水喝了一口。 “朕知道,昭贵妃离世之前和你说过什么。”江景衔看着魏川庭那掩盖情绪的动作,直截了当的摊牌道:“你是觉得,他能比朕给小鸠的更多吗?” 随着江景衔手指着陆松,也就充分说明了那个“他”是指谁了。 魏川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放下茶杯后反问道:“陛下,你有多久没见小鸠如过往那般笑过了?” 那明艳如朝阳的江泠星,跟随着那年除夕夜一起埋葬在了深夜里。 而面对魏川庭这个问题,江景衔表情有些复杂。 “微臣在最近见到过,虽不如往常那般开朗,但终归是鲜活且开心的小鸠。” “她的眸子里不是一潭死水,是闪着光的。” “而她能有这样的变化,是因为她的身边多了个陆松。” 魏川庭看了看沉默的江景衔,又看了看安静坐着的陆松,用陈述事实的口吻说着这番话。 没有任何的偏袒,而是将那最明显的区别摆在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