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_分节阅读_第129节（1/2）

“不是的。你太偏执，我如果爱你，就必须像被捕获的雀儿折断翅膀。但你对我又很好，有时我也会动心。所以我怕我有一天会因为爱上你，半推半就地留下。如果正好喜欢被圈在手心的感觉，那倒是两全其美。但万一哪日我又想飞了呢？或者，你有了更喜欢的雀儿呢。</p>

“到时我会怪你，也怪我自己。”</p>

姬月恒轻触她眉心，沉寂的眸中全是她，他一字一句告诉她。</p>

“不，七七，我身边不会有任何人，也不会再出现任何人。</p>

“也没有谁，会比你更好。”</p>

程令雪睫羽轻轻一颤。</p>

不得不承认，他的话让她很心动，可她虽是初涉情爱，也知道两个人要在一起，只有彼此间的心动不够。</p>

至于缺了什么，她也不太懂。</p>

她凝视着他的眸子。</p>

对视刹那，姬月恒眼底暗流汹涌，偏执、脆弱，两种情绪汹涌交缠。</p>

他的偏执让她想远离，他的脆弱又让她想靠近，最终她选择先后退，只道：“因为，我当初并非自愿进入你的笼中，我也……并不想在笼中待着。”</p>

姬月恒心口一窒。</p>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p>

她不愿，他一直都知道的。</p>

但他总想着，日久天长，她会慢慢离不开他，变成和他一样的人。</p>

似乎也成功了。</p>

从前生分戒备，如今也会对他露出柔软脆弱的一面。起初她在情事上生涩抗拒，如今渐渐沉溺。偶尔她和他一样有着扭曲的喜好，会因一句“七七”而兴奋，也喜欢肆虐带来的极致快意。</p>

看，她其实和他是一样的人。、</p>

难道还不够么？</p>

姬月恒眸中覆上茫然。</p>

不能心软，程令雪错开目光。</p>

“我过去被很多人，用很多东西控制着，师恩、蛊毒、毒……</p>

“我不想，再被情爱控制住。”</p>

她一句话斩断纠缠。</p>

但他……却不想放过她。</p>

姬月恒眸中掠过暗色，目光隐隐偏执，捏紧了袖中的瓷瓶。</p>

手被人按住了。</p>

程令雪覆在他手背的手纤柔，却似竹枝柔韧难折，她无奈看着他，语气温软得像有恃无恐的撒娇。</p>

“阿九哥哥，你答应过我，不会用毒，也不会再把我关小黑屋里。”</p>

闻言，姬月恒一怔。</p>

手颓然垂下，瓷瓶掉落在地。</p>

是，他答应过她。</p>

当时他胸有成竹，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仅靠温柔便能圈她在怀。</p>

然而他想错了。</p>

可不用毒，又能如何留住她？</p>

程令雪仍旧平和。</p>

“你知道的，我戒心重。用毒、或者隐瞒我的身世不让我离去，甚至拿家人威胁……或许能让我留下。</p>

“但那样，我就没办法爱你。”</p>

说完最后这句，她弯下身，在他唇角落下温柔的一吻。</p>

是安抚，也是告别。</p>

“阿九哥哥，暂且分开吧。”</p>

分开。短短两个字，姬月恒心猛地下坠，他伸手要抓住她。</p>

“七七——”</p>

却只抓住个冷冰冰的东西。</p>

他定定看着她。</p>

要用目光为绳拴住他们。</p>

那句“留下来”在齿关盘旋许久，姬月恒终是明白了，挽留也是徒劳，他无力道：“七七，你还会回来么……”</p>

程令雪一时没有回应，认真地想了想，只字不提回来，只说：“也不是生离死别，我和你更没有深仇大恨，倘若巧合，日后我们或许还会再相见。”</p>

多少不放心，她嘱咐姬月恒。</p>

“好好解毒。但愿下次再见，你和我都已成为曾经想成为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