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因缘起因缘灭90（1/2）

宗门大比谢幕式将在七日后举行，届时拜师大典一同举办，主要面向练气百强修士，毕竟单灵根也就那么几个，不够分，这些弟子资质虽稍有不足，能进百强也是天赋卓绝，都是宗门未来的中坚力量。</p>

碎星湖微波粼粼，四周青翠倒映其上，零零散散有修士在湖边漫步，黄粉蝶扑闪着翅膀在花丛中来回飞舞采着花蜜。</p>

一道白光射向湖上的仙山，林月站在桃花林外看着前方的满树桃花，绿叶又长了些，有些桃花已经蔫了。</p>

“弟子林月求见。”林月朝桃花林施了个礼。</p>

等了片刻林子静悄悄的，应是不在，林月刚转身便听到一声小女孩娇喝。</p>

“师姐找池长老有什么事？”</p>

转头看去，一练气三层的小孩环抱着胳膊从桃花林中走了出来，疑惑得打量着她，那红衣如火比桃花还要艳三分。</p>

火凤体既然出现在这儿，应是池长老的徒弟才是，怎么不称师父？心中疑惑一闪而过林月便不再去想，这是别人的私事。</p>

“请问师妹，池长老何时回来？”</p>

“长老今日不在，师姐改日再来吧。”宁婉蹙眉，宗内传闻她也有所耳闻，但并没有听过池长老提过这人，大抵是池长老的些许恩惠让她误认为长老对其重视有加，也不看看自己凭什么。</p>

“好，叨扰了。”</p>

林月下了桃花山，第三日又来。</p>

“进来。”</p>

池长老的声音从桃花林中传来，发音有些模糊，显然又喝酒了，人喝了酒情绪波动大，不好谈事，池长老上次便是喝多了才想让她当徒弟，这一去说不定想起来后恼羞成怒杀人灭口。</p>

修仙界实力便是规则，合体巅峰捏死她只需一道威压即可，她虽然没有参与过勾心斗角也知人性丑恶，别人没有为难并不代表自己便可放肆，这便是她提前来的原因。</p>

只是一念间林月便抬步走了进去，这次走的路比上次长，透过桃花枝便见一座大殿坐落在林中深处，芷天殿不像其他大殿那样气势恢宏，多是木质结构，大殿外花鸟池蝶点缀，错落有致，既不过于粉饰娇贵，却也淡雅祥和，充满生活气息。</p>

殿前的大片空地上，行止渊正持剑练功，长剑如芒，气贯长虹，衣袂翩跹，又仿佛裹挟在那温和宁静的日子里，一如往常。</p>

一小女孩正提着喷壶浇花，听到脚步声扭头望了过来，见到来人眸中有些许错愕却又迅速恢复，低头继续浇着花草。</p>

视线前移，林月望向殿前的那两人环抱粗的桃花树，应有几千年了，树下女子一袭白衣席地而坐，一手撑着杉木桌，另一手里握着青瓷瓶，看着前方人练剑，落花纷崩。</p>

那道青影停了下来，好似再往前一步便会打扰到他们。</p>

“怎的不过来？”</p>

林月走了过去，在池长老面前停住，行了一礼。</p>

“坐吧。”</p>

落坐在小桌另一边，她腰杆笔直也不言语，垂眸看着眼前的小空地。</p>

耳边传来一声嗤笑，“来都来了干嘛如此拘束？放松。”</p>

“抬起头来，看剑、赏花、喝酒，岂不美哉！”</p>

林月抬眸，前方有人舞剑，行云流水，四周花草围绕，芳香扑鼻，确实会享受。</p>

“多谢池长老。”听到倒酒声，林月双手稳住酒杯，点头表示感谢。</p>

微抿一口，将酒杯放下，淡淡看着前方舞剑表演，片刻，林月张口。</p>

“池长老——”</p>

“舞得如何？”</p>

“快如闪电缓如细流，舞的极好，弟子自愧不如。”</p>

“你的剑也不错，只是生涩了些，对剑道的领悟不够，如今初窥门庭，若能大成，也不相上下。”</p>

前方舞剑的身影微微停顿。</p>

“池长老谬赞，一凡间剑术，怎可与行师兄的剑法相比。”</p>

池长老微微一笑，“凡人剑术未必不能与修仙界剑法相比，最大原因是没有结合术法，远攻不如，但近战却不能小觑。”</p>

“这是几门术法，将它们融合入你的招式之中，威力亦可增强十倍不止。”</p>

白衣飘扬而过，桌上出现几枚玉简。</p>

林月沉默了，她在拜师大典前来此目的不言而喻，她也没有价值与之相等的东西，“池长老，这于弟子而言太贵重了。”</p>

“你且称我为长老，传道授业亦是长老的责任。”</p>

“拿去吧。”</p>

“池长老，不如将这一切交给天意。”</p>

林月忽然道，拿出了那枚铜钱，“若是正面，弟子便收下，若是反面，弟子便与之无缘。”</p>

池长老听其弦外之音，喝了口酒向其望了过去，笑道了声：“好。”</p>

林月往上一抛，铜钱在空中旋转，落于桌上，“当！”的一声清脆而短促，仿佛能穿透空气，直击人的心灵。</p>

铜钱顺着桌子滚动，愈来愈慢，最终停在桌子边缘，随着倾斜，嗡声响起，结果随之而出。</p>

池长老垂眸瞧了眼，笑了。</p>

“也罢。”</p>

“这术法便赠与你了。”</p>

“池长老帮助弟子良多，无以为报，弟子没有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这枚铜钱算是弟子的一点心意，还望池长老莫要嫌弃。”</p>

林月将那枚铜钱捧到对方面前，这原本她也是要送出去的，也不知能用多久，但这是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p>

“一些术法而已，无需客气。”</p>

“长老若是不收下，弟子怎好意思要长老的东西。”</p>

面前的青衫身影低下头保持姿势不动，未瞧她的脸色，这或许是她最后的坚持。</p>

不远处，两人看着这一幕皆察觉到了异样。</p>

“我收下了。”</p>

桃花落下，因缘起，因缘灭。</p>

最后，二人皆交给了天意。</p>

林月离开了桃花山回到小院，观摩起池长老给的五道术法，皆是高级术法，或刚猛霸道，或绵意无穷。</p>

拔剑式一剑破天，将灵力蕴养于剑中，待剑出鞘剑气瞬发，一瞬千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