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真是无能鼠辈最作妖(1/1)
周元修眼见冷君将要走到童襄的身边,他也不苦求花钰司了,手中灵力聚集对着冷君就攻击过去。 冷君转身抬手接下。 两人就这么打斗起来。 周元修虽然比冷君年长许多,但是他的天赋一般,四十多年才堪堪到了灵帝这个修为,而且也还是初阶。 冷君的天赋在整个云幻大陆也算得上出名,不然也不能年纪轻轻就接手冷柳阁,且还被星贵妃下毒控制收为己用。 冷君现如今是灵帝中阶,比周元修还要高一些。 周元修虽然仗着年纪大阅历多,起初还能和冷君缠斗几番,但是很快对方就被一掌打退。 周元修捂着胸口抬头看着冷君,“冷然,想你曾经也是多么惊才绝艳的人,现如今将自己弄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说,还要助纣为虐,你怎么对得起你的父亲冷皓。” 听到父亲的名字,冷君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但她的脚步还是走向童襄:“抱歉。” 周元修受伤,九路堂其他人都不成什么气候。 夏束嵘也不敢多管闲事。 云幻大陆虽说诸多势力遍布,但是最顶尖的势力还要属三大王朝,之后才是他们这些门派州府的势力。 倘若其他时候,三大王朝或多或少也会给他们这些门派一些面子,但三大王朝之上还有神阁。 神阁是凌驾于所有势力之上,哪怕是一国皇帝也得对神阁恭敬有加。 倘若今日这童襄得罪的不是花钰司,而是其他的三大王朝子弟,他或许就要插手阻拦。 当然,一般的王朝子弟也不敢这般嚣张的开玩笑侮辱一个门派的掌门,还这般随意打杀掌门之子。 花钰司敢这样做,只因他母妃星贵妃背靠神阁。 所以这一刻无人敢去阻拦。 冷君再如何不愿,也还是走到了童襄面前。 她看着早已经昏迷不醒的少年,抬起的剑微微颤抖。 她知道今日这一剑下去,她就彻底踏上了不归路。 可是她别无选择,父亲死前对她的殷殷叮嘱,还有冷柳阁上下的命,她不能不顾。 冷君闭上眼,手中的剑狠狠刺下去。 “铛——” 兵器相撞的声音响起。 冷君手里的长剑被一杆长枪打偏。 花钰司看向长枪的主人。 “狄墨。” 手持长枪的自然是狄墨。 他现如今的修为是灵师高阶,虽说距离灵皇只一步之遥,但与冷君相比还差的太远。 不过他手里的长枪是云月给他的神器,有了这神器的加持,即使不能同冷君抗衡,他也能抵挡一招。 也因此将冷君的长剑打偏,救了那个童襄一命。 花无庭和云月一行人从一棵大树后面走过来。 狄蓝蹲下身看了看童襄,“肋骨断了几根,但是还好没有性命之忧。”也是这司王殿下的实力不高,这一脚也不至于让这个小孩丢了命。 傅游砚看着被黑袍裹得严实,身形佝偻如迟暮老人的冷君,神情复杂。 曾经冷柳阁的冷然,天赋极好,性格爽朗,和他大哥多么令人艳羡的一对。 但是现在他大哥颓废,冷然又成了这副样子。 冷君察觉到傅游砚的眼神,她仓皇转身,往旁边走了两步。 花钰司看着花无庭,脸上怒意明显:“花无庭,又是你坏我好事。” “你刚才做的是好事?”花无庭抬眼看着花钰司:“你这般肆意妄为,不将宗门放在眼里,陛下知道了不会轻饶你。” 花钰司可不怕这句话:“这个人胆敢侮辱本王父皇母妃,本王将他千刀万剐都是轻了的,父皇为何会怪罪我。” 云月被这不要脸的话整笑了。 花钰司看她,眼神如刀:“你这个丑八怪笑什么?” 被花钰司说丑八怪,云月也不客气,回道:“自然是笑某个恶毒的蠢货,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自己先将侮辱他人当成是开玩笑,结果后来又玩不起,恼羞成怒地想要杀人泄愤,真是无能鼠辈最作妖。” 云月这话说的不客气,句句都在骂花钰司。 花钰司早就想杀了云月,偏花无庭护着她,她一直不好下手。 但是现在云月又这么骂他,新仇旧恨加一起,他能忍下去就不是他了。 他指使冷君:“冷君,你既然不想杀这个童襄,本王也不强迫你,不过本王要你现在给本王杀了云月这个贱人。” 花无庭脸色倏然冷下来,站在云月前边护住她。 就连狄墨几个,还有傅游砚也都立刻挡在了前面。 这将云月护卫的严严实实的姿态,看得站在花钰司身边的黄秋俪内心直嫉妒。 云月这个丑八怪凭什么能得这么多人保护。 她现在自然知道了云月身边那个她以为是小白脸的男人不是一般人,而是沧澜王朝的太孙殿下。 王朝啊,那可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高处。 云月这个小贱人也不知道走的什么狗屎运,竟然还能得这个男人看上,明明长得那么丑。 不过这男人身份再高又如何? 她可是听李林的那些手下说,这个花无庭虽说是司王殿下的侄子,但是他早已经失势。 现在的他身中邪蛊,修为不进,还不能有子嗣。 这样的人对云月肯定就只是玩玩而已,等他离开了岭玉城,云月就成了弃妇。 但是她就不一样,她比云月聪明又漂亮,手里面还掌握有一些信息,所以只要她跟紧了司王殿下,成了司王殿下的女人,到时候司王殿下离开时一定会将她带走。 到那时,曾经不敢想的高位她就能坐上去了,她再也不是岭玉城一个依靠姑母才能有一些身份地位的女子。 冷君开口:“我杀不了。”她不是花无庭的对手。 “杀不了也要杀,本王今日必须要这丑贱人——啊——” 花钰司的话还未说完,眼前闪过两道黑白残影,紧接着脸上一痛。 这声惨叫打破了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 众人朝花钰司看去,这一看神色都有些难言。 他的脸上,准确说是嘴上及嘴的周围有明显的抓痕。 这抓痕很深,甚至将他人中那块的肉都给抓下来一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