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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栋楼至少有好几十个年头了，墙上有的地方能看见陈旧的青笞，写着大大的“拆”字，楼道有些深，很暗，一进来便觉凉意袭人。 阴森森的。</p>

往上走，五楼，一个中年妇女傲慢地拦下她，警惕道：“小姐谁啊？”</p>

“我们来这边看看，大姐您好。”</p>

“看什么看，我们可没邀请你。”</p>

“他们，是我的朋友。”</p>

——男生的声音有些生涩，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孩子。</p>

苏沫顺声一看，正好棒球帽男生也在看着她。</p>

光线羸弱，从苏沫这个角度，能看见男生大约二十三、四岁，隐约觉出他五官立体俊雅但面容青涩，像一个还没踏足社会的大学生。</p>

“你的朋友啊，那快请进吧。”中年妇女一改口吻，热情地给苏沫和张俊让步。</p>

屋里的场景对苏沫来说并不稀奇。</p>

是一个小型的洗脑现场。</p>

苏沫长抽一口气，这场景虽然见过不少次，仍抑制不住心里的愤怒，以致完全忘了七点还有采访任务。</p>

笃然她向张俊点点头，表示“ok”。</p>

而这时，棒球帽男生拍拍她的肩头。</p>

仿佛把她当成了易碎的瓷娃娃，温柔到令她不可思议，他的手自带一种神秘力量，不会让苏沫产生一丁点的危机意识，安心到……</p>

让苏沫本能地想起“男朋友”这三个字。</p>

天呐！</p>

苏沫赶紧甩脱不该存在的思想，为了不走漏身份，她不动声色跟着那男生过去，两人坐在了一起。</p>

“各位！改变你们的不是你们的知识和环境，也不是你们的所谓智商，而是时运！”一名秃头“教授”站在讲台上挥着小棍子，吹得口若悬河。</p>

“什么是时运，就是能帮助你们飞黄腾达的运气！以前你们没有发财，不怪，因为你们没有遇到我！现在我来了，你们还不抓紧这个时机，还在等什么？嗯，告诉我！你们究竟还在等什么？！”</p>

大伙儿惭愧地低下头。</p>

还有人因为遇见教授太晚，而流下了悔恨的眼泪。</p>

苏沫听得一阵反胃，无语地望望天花板。</p>

“教授”说话的空档，苏沫听见棒球帽男生嗤笑了一声，虽然还是看不清他的脸，侧面的轮廓却很惊艳。</p>

他微微仰头的模样，傲睨、不屑，清冷无比。</p>

屋子里忽然响起刺耳的掌声，夹杂着嚎哭和感动的抽泣声音。</p>

等掌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