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雨夜逃生(1/1)
在深邃的地下洞穴中,一道裂缝宛如一道疤痕,静静地躺在岩石之间。科利尔馆长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不虚此行!不枉此生!\" 这番话如同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点燃了队员们心中的热情和决心。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期待,仿佛看到了前方未知的奇景和挑战。队员们互相对视,彼此间传递着信心和力量。这是一个新的,一个充满无限可能的开始。他们深知,探寻虞渊的秘密,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好奇心,更是为了揭开历史的面纱,寻找那些被时间遗忘的真相。这将是一次充满未知和危险的旅程,但也是一次充满发现和启示的探险,一次对自我极限的挑战。 经过齐立昂和哈罗德对地形和通道结构的分析,他们最终决定不在通道里乱闯,而是就近寻找出口的策略。如果实在找不到出路,再考虑对裂缝进行破拆,毕竟这里与外面的世界只有咫尺之遥,祭坛似乎触手可及。 \"哗啦啦\",外面的大雨还在不停地下,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好在裂缝不大,外面的雨只是稀稀拉拉地潲进来少许,对大家并无太大影响。 突然,熊赳赳跳着脚来回腾挪:\"发大水了!快躲躲!哪里来的这么多水呀?\" 众人这才发现通道里流过来一股股的水流。 齐立昂不悲反喜,\"这么大的水,附近一定有漏雨的地方。兴许我们就能找到出口。\" 队员们一下都高兴起来,开始顺着水流寻找那漏雨的地方。 又走出去了几百米,水流的声音愈发清晰,仿佛是大自然在为他们指引方向。那里由于支撑不住顶部的压力,垮塌了一个近10平米的天井。雨水和山顶的积水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那塌方的缺口倾泻而下,形成了一道壮观的小型瀑布。水珠飞溅,打在队员们的脸上,带来一丝丝的凉意,却也带来了重生的希望。 队员们欢呼雀跃地跑到了近前,哪怕雨水淋在头上,也挡不住他们欣喜若狂的心情。在这阴暗的地道里,被困了十几个小时,终于可以逃出生天了。怎能不让人喜出望外、喜笑颜开呢? 雨水继续倾泻,但他们的心中已经没有了恐惧,只有对自由的向往和对未来的憧憬。哈罗德为队员们准备的这身装备,再次发挥了作用。衣服是经过压胶处理的,可以防水。队员们只是将这件衣服的连衣帽戴在了头上,就能避开这倾盆的大雨。塌方的洞口下面到处都是乱石,这倒成了队员们的阶梯,踩着这些石块,队员们一个个鱼贯而出。在齐立昂的带领下,钻进了漆黑的雨夜里。 \"轰隆!轰隆!\"一声声惊雷在空中不断地炸响,队员们在这漂泊的大雨中艰难前行。齐立昂对坑底的构造已经很熟悉了,他不敢打开强光手电,因为契丹遗族不知蛰伏在何处。但是,一道道闪电,队员们无法躲避,还是将他们的行踪暴露无疑。如果契丹遗族在外面设有观察哨,就一定会发现他们的身影。 \"立昂!\"晴奈在雨中拍了拍齐立昂的肩膀,\"这么大的雨,咱们要到哪里去呀?\" 齐立昂抬头看了看前面漆黑的雨幕,\"先带你们去看看祭坛,那底下有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 又一道闪电在空中划过,如同将这黑雨夜幕撕开了一道口子,把坑里的一切照得雪亮。齐立昂借着短暂的光亮,看到祭坛上似乎还有人影晃动,立刻警觉起来。他赶紧抬手攥拳,让队员们停止前进。队员们知道前方出现了异常,便就近躲在了一堵矮墙的后面。 矮墙与祭坛之间的距离已不遥远,但黑夜和倾盆大雨如同浓墨般,将视线中的一切遮蔽。哈罗德因缺少夜视设备而感到无奈,即便他竭力凝视,也难以捕捉到齐立昂所察觉的任何动静。 科利尔馆长推测道:“如果祭坛上真有人影,那或许是契丹遗族在匆忙整理祭祀物品,毕竟让祖先的牌位遭受雨水的侵蚀,是对先辈的不敬。” 说话间,又是一道闪电如利剑般划破夜空,哈罗德和齐立昂利用这短暂的光亮再次审视祭坛,却发现那里除了散乱的杂物外,已无其他身影。 尽管如此,大家仍旧不敢放松警惕,屏息静气地隐藏在矮墙之后。他们清楚,这里是契丹遗族的据点,对方装备先进,人多势众,一旦被捉,便如同刚逃离虎口又陷入狼窝。历经艰难才得以脱险,怎能再次陷入困境? 队员们在矮墙后静静潜伏,但肆虐的大雨无情地击打在他们身上,带来了难以言说的苦楚,仿佛置身于第四层地狱受水淹之苦。不久,队员们便难以忍受,好在随后几次闪电划过天际,让齐立昂和哈罗德得以确认祭坛上确实已无人迹。在哈罗德的示意下,他们才重新站起身,继续前行。 借助闪电的间歇光亮,齐立昂不仅仔细审视了祭坛的状况,还为队员们找到了一条通往祭坛的路径。在他的带领下,队员们谨慎地踏着脚下的乱石,穿过石砌的矮墙,最终抵达了中央的台阶。踏上这些修葺一新的石阶,队员们顿时如释重负,行动速度随之加快,不知不觉间就走下阶梯,来到了祭坛的立墙边。 迎面他们便被一只巍峨的图腾所震撼。这尊巨鸟图腾,肆意张扬,动态十足,充沛的艺术感染力,让科利尔馆长深深着迷。夜色和图腾的庞大身躯让人难以一窥全貌,但那些触手可及的刚劲线条和纤毫毕现的局部雕刻,足以让科利尔馆长叹为观止、心荡神摇。 科利尔馆长一边用手轻抚着图腾的表面,一边激动地向齐立昂询问:“这图腾的形象是否与你身上所绘的标记相同?” 齐立昂点了点头:“大体上应该是一致的,尽管我没有细致对比过,但基本的形态都是这样,展翅欲降的样子。” “你的观察很准确!”科利尔馆长赞同地说:“这只金乌鸟的确呈现着降落的姿态,它那高扬的头部、蹬踏的利爪,以及那似乎随风倾斜的火焰,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描绘了它的降落动作。” “馆长,图腾后面就是我曾探索过的地下通道入口,我们现在要进去看看吗?”齐立昂站起身,边说边准备打开通往地下的大门,“不过我必须提醒,里面布满了机关,充满了危险。” “等等!”科利尔馆长马上阻止:“让我们先在祭坛周围寻找可能遗留的线索,或许会有新的发现。毕竟,这样的大雨为我们提供了掩护,我们不应该错过这个机会。” 晴奈也点头应道:“馆长说得对!现在的大雨正好是我们的伪装。” 齐立昂点头同意:“好,那我们先去祭坛查看。” 祭坛高高在上,离地面足有三米多,昨晚齐立昂来到这里时,还是自己爬上去的。今天,为了方便参加典礼的人上下,已经搭建了一排竹木踏板。队员们可以轻松的沿着踏板逐级而上。哈罗德已经先行进行了侦察,确认祭坛上既无埋伏也无人迹。队员们这才大着胆子,踏入了宽阔的祭坛。 即便是在漆黑的雨夜之中,祭坛的诡异也令队员们感到震撼。他们脚下的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虚空之上,总是有种即将坠落的错觉,然而每次下脚,都稳稳地落在了那漆黑如夜的地板上。这地板的黑色深邃,让他们感到既神秘又不可思议,仿佛如坠深渊。 齐立昂看到队员们的神情,轻声一笑:“这里只是地板用了这种材料。而地下通道里,四周都是这种黑色的岩石,只有身处其中,你们才能真正体会到它的可怕。” 晴奈忍不住好奇地问:“四周都是黑色岩石?那我们岂不是像在黑洞中一样,完全无法辨识方向?” 齐立昂回忆起之前的经历,仍然心有余悸,“没错,那里的黑暗无穷无尽,仿佛能吞噬一切,让人迷失方向,因此才让我产生了幻觉。” 晴奈听后感到一丝恐惧:“听起来真的很可怕,真的不希望去到那里。” 熊赳赳却显得毫不在意:“别吓唬人了,黑暗有什么可怕的?我们这么多人一起,肯定不会迷路。” 科利尔馆长则显得更为谨慎:“即使我们人多,也不能保证能破解这种困局。” “别杞人忧天了!”熊赳赳着急起来,“咱们快去祭台看看,说不准还有什么珍贵的祭祀品落在那里,咱们也就真的不虚此行了。” 在熊赳赳的催促下,众人向祭坛中心走去。他们倒不是因为熊赳赳所说的去捡什么祭祀珍宝,而是更想近距离地去领略一下契丹遗族的祭祀场所。 随着他们逐渐深入祭坛的中心地带,四周的狼藉愈发触目惊心。舞者们遗落的饰品在泥泞中闪烁着微光,供桌上的贡品被雨水冲刷得四散,而大白球爆炸后的碎片,更是让这片圣地显得凄凉。尤其是那些祭祀后未及时焚化的十几只太牢被弃置当场,此时浸泡在大雨之中,已经发白肿胀,让人看了很是恶心。 那些来不及搬走的供桌和享台也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幸运的是,在慌乱中,契丹遗族没有忘记带走祖先的牌位,要不然它们躺在这满地的污秽之中,那将是对他们先祖的极大不敬。 熊赳赳却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他像一名寻宝者一样,不顾满地的污垢,翻找着可能隐藏的珍宝。他的专注程度,简直就像一个在垃圾堆中搜寻食物的乞丐,眼中只有那些可能让他一夜暴富的宝贝。 汤普森瞥见这一幕,忍不住拉住科利尔馆长,指向正埋头苦干的熊赳赳。馆长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齐立昂也是哭笑不得,却也不好去阻止,毕竟他这位朋友从小就有这种贪小便宜的习性。劝是劝不住的,真要说两句,他一定会振振有词地反驳回来,齐立昂可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那只在光影中充当太阳的大白球,此时已经荡然无存,爆炸让它完成了最后的使命。现在的地面上只能找到一些烧焦的碎片。科利尔馆长绕过横七竖八的供桌,走向了白球曾经耸立的基台。他依稀记得,从天空中坠落的小太阳,就是直接砸向了大白球,引发了爆炸和燃烧,最后蹦蹦跳跳地像是钻进了基台下面。 这座基台是三层的圆形平台,材质与地面的黑色石块相同,是以远远看去与地面浑然一体,不走到近前,还真感受不到它的形态和体积。科利尔馆长拾级而上,捡起了一些白球碎片,表面的纸浆肌理早已被火焰吞噬,只剩下了木质的构件。这些构件也已经是烧焦碳化,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馆长叹了口气,又将它们扔在地上,继续往祭坛的中心走去。 “哎呀!”熊赳赳突然远远地发出了一声惊呼。有的队友抬头看向他,见他正撅着屁股在地上乱翻着杂物,形象颇为滑稽。熊赳赳却又赶忙摆摆手:“没事!我扎着手了,不要紧。你们忙,你们忙……”那些望向他的队友,对熊赳赳这种一惊一乍的性格早已习以为常,便不再理会,转而继续自己的工作。 熊赳赳见众人都不再注意他了,连忙从地上捡起了一个东西,偷偷塞在了自己的兜里。顷刻间,他的眼底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紧接着,“哎呀!”又是一声惊呼,这次来自科利尔馆长。与熊赳赳的惊呼不同,馆长的惊呼让所有队员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齐刷刷地看向他。 科利尔馆长刚才差点摔了一跤,他招了招手,“来来来,你们都过来看看。”队员们纷纷向他走去,好奇馆长究竟发现了什么。熊赳赳跑得最快,唯恐有什么宝贝把他给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