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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在顾白笙醒来之后，针对她做了检查。</p>

检查结果正如对宋霜所说的这样，令人觉得庆幸，却又绝望。</p>

“她身上的骨折好了之后，就可以出院，但是脑补受伤引起的连锁伤害，还要在往后慢慢的进行治疗。”</p>

宋霜听了一半，就有些听不进去了。</p>

成壁在旁边，双手合十，沉默片刻后，道：“她大概多久可以出院？”</p>

“三个月吧。”</p>

医生回答。</p>

“她的视力跟听力，还有恢复的可能吗？”成壁不甘心让顾白笙变成这样过一辈子。</p>

医生思索了一下：“需要做开颅手术之后再看恢复情况。”</p>

“开颅手术？”听到医生说做开颅手术，宋霜立刻拧眉：“现在不能做！”</p>

“三个月后做。”成壁已经有了打算。</p>

宋霜比他更了解顾白笙当前的情况：“至少也要一年之后。”</p>

宋霜抿唇：“这个手术的成功几率很小，你如果想三个月后让她立刻去死，就让她三个月后做手术。”</p>

成壁扭头看向宋霜，目光如刀。</p>

宋霜已经在接受了这样的结果之后，渐渐平静下来：“你不会想让她死的，哪怕是多活一天，你都会努力留住她。”</p>

成壁不否认。</p>

宋霜开口：“我也是。”</p>

成壁眯眼，沉默。</p>

他们两个的目的，其实说白了都是一样的。</p>

想让顾白笙活下来。</p>

而顾白笙现在这样的情况，能活多久仍旧是一个未知数。</p>

“脑补的淤血保守治疗，就像是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让顾小姐陷入危险。</p>

而直接手术，很可能手术失败，直接死亡。”</p>

宋霜启唇：“保守治疗。”</p>

他不能让顾白笙直接手术。</p>

他不能让她死。</p>

…………</p>

顾白笙坐在病床上，只能依靠感觉来辨认周围。</p>

她的世界是安静而黑暗的。</p>

忽然，有人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p>

她怔了一下，顺着感觉去看那个人所在的方向。</p>

她唇.瓣苍白，像是缺水的白色花朵，有些枯萎的凋败。</p>

那人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接着，递过来一只水杯。</p>

顾白笙握住了水杯的杯耳，将杯子放在唇边，喝了一口水。</p>

感觉到水的温度在舌尖散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