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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的疗法！</p>

“因为你也用不到啊，”腾教授道，“所以我就没有说，而且你也知道的，克里曼太太，就算成功用了这个疗法，也不过是活了七年，就换上了失忆症，再也不记得克里曼先生跟周围的人了。”</p>

宋霜的拳头攥了一下，有些慌：“如果这个疗法已经进行了一半，停止之后会怎么样？”</p>

腾教授有些起疑起来：“孩子，该不会你用了这个疗法治疗病患吧？”</p>

宋霜很想摇头。</p>

但是在老师那双眼睛的严肃注视之下，却根本无法去否定老师的猜测。</p>

腾教授望着他的眼睛，最终确认他的确是动用了这样的禁用疗法。</p>

叹息一声：“真是大胆的年轻人啊……”</p>

“对不起，老师。”宋霜出声，心中觉得惶恐又畏惧。</p>

如果，这个疗法一直对顾白笙用下去。</p>

最后，导致顾白笙只有七秒的记忆。</p>

她整个人，都会变成一个疯子吧？</p>

“如果已经开始了，进行到一半，也许她已经开始有失忆的副作用了，比如说上周的事情，她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p>

腾教授所说的，正是顾白笙现在的情况。</p>

宋霜越是往下听，心中就越是凉的厉害。</p>

“要怎么办？”</p>

“停止这一切。”腾教授看着宋霜，“你是我最看重的学生，我相信，你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对病患用了这样的疗法，都是为了病患着想，也绝无害人之心。”</p>

“老师，我发誓，这辈子我唯一不想害的人就是她。”</p>

他唯一想要保护的，就是顾白笙。</p>

怎么会去害她。</p>

腾教授点点头：“我相信你，所以，你要停止这一切，不要去让她试图忘记谁，也不要让她试图去印象更深刻的记住谁。”</p>

腾教授认真的看着他：“一切，都顺其自然，让她自己去发展，懂了吗？”</p>

“她会忘记一切吗？”</p>

腾教授摇摇头：“不会。”</p>

说完，又道：“但是，她会把一切都记起来。”</p>

宋霜的心一紧：“记起什么？”</p>

“你想让她忘记的那些东西。”</p>

宋霜沉默了片刻，才问：“有什么办法阻止她记起来吗？”</p>

“没有这样的办法，如果停止治疗，原本属于她的记忆，不管是开心的还是痛苦的，都会回到她的脑子里，但是，如果你继续治疗下去，她就会只有七秒的记忆，”腾教授无也觉得有些残忍，“七秒的记忆，跟死亡又有什么区别呢？人是因为能记住一些人跟事情，才会有感情，没有感情的人，跟树木花草，又有什么区别？”</p>

“我知道，老师。”</p>

腾教授点点头，将脸上厚重的老花镜摘下来，放在桌子上：“我相信你会做出相对来说比较正确的决定的，宋霜。”</p>

宋霜轻轻点头。</p>

心中，早已下定了决定。 可是，又心存侥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