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想你了(1/1)

十月底,宋恒越回到京城,看着巍峨庄严的古老城池,心里松了一口气。 三皇子好笑地打趣他。 “阿恒,终于回京了,你不用日日都盼着来信了。” 出去也才五个月时间,怎么就像多年不见一样。 宋恒越打马转头瞅他一眼,“我伤口疼。” 三皇子一噎,看着他那就差活蹦乱跳的健壮模样,默默转头。 “行……” 不说就不说了。 谁让宋恒越确实受伤了呢,虽然是个小小刀口,可不也是伤吗? 唉,阿恒怎这么不能受打击啊,他明明说的是大实话,怎么就听不得呢。 宋恒越冷峻的脸悄悄柔和一些,事情圆满结束,他终于可以回家了。 这五个月日子实在难过,思念蔓延,不时又心中惶恐。 害怕书书忘记他,也害怕她习惯他不在的日子。 沈书仪知道宋恒越今天回京,心情平淡,只吩咐道:“把陈管事喊来。” 陈管事就是沈书仪指派跟着宋恒越去江南采购东西的管事。 谷雨眼笑着出去了,过一会,陈管事就到了书房,恭恭敬敬给沈书仪见礼。 “给世子妃请安。” “起吧,这次去江南辛苦你了。” 陈管事头低垂着,闻言稍稍抬头,视线落在茶杯上。 “不敢,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随即把账本递上,“请世子妃查阅。” 芒种把账本接过,沈书仪摆手。 “现在叫你来,是想问问江南那边的情况。” 她想在江南那边多置办一些产业。 现在规划是个好时候,过一段时间,江南那边会有大量产业出售的。 陈管事也是做了功课的,又递上一本小册子。 “这是奴才去江南观察到的一些情况,结合了奴才一些拙见,世子妃请看。” 沈书仪很是满意,陈管事是个有能力的。 这事她并没有吩咐,他却主动办了,那册子也有一定厚度,不是一两日的功夫。 “辛苦了。” 她接了过来,大略的翻看了几下。 “你舟车劳顿,又跟家人分离良久,早些回去团聚吧。” 陈管事露出笑,“多谢世子妃。” 芒种等他走后又抱起账本,“世子妃,奴婢先去核对,再交由您查看。” 沈书仪这才翻开手上的册子,“嗯,等你核对之后准备50两赏银送过去。” “再准备500两银子,等云电回来给他,让他赏给世子带去的侍从。” 宋恒越的人怎么赏赐,云电那里都有定例,不必她去操心。 冬日寒风凛冽,天将暗时落下了淅淅沥沥的雨水。 厚厚的门帘挡去寒风,上好的金丝碳火光闪耀着。 沈书仪在贵妃榻上拿着册子不时翻动着,宋恒越脚步雀跃地推开门。 “书书,我回来了。” 沈书仪斜着睨他一眼,烛光照射在脸上,显得脸上的温和也温暖起来。 “显而易见。” 宋恒越讪讪一笑,一掀衣角,坐在沈书仪旁边,搂住她,身上些许的寒意迫不及待地展示着他的急切。 “这次事情非常圆满。” 皇上非常满意这次他们办的差事。 论功行赏的话除了三皇子就是他。 沈书仪笑容也真切了起来,“那真是太好了。” 宋恒越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心里无比的温馨,“书书,这几个月辛苦你了。” 辛苦她操持家中的一切。 沈书仪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消散,听到这话也只是轻轻的看了他一眼,“这是应该的,再说了,自从我成为了世子妃,哪日不操持家中呢。” 话虽如此,沈书仪却没有任何讽刺的意思。 实话实说,轻飘飘的一句话不带任何含义。 宋恒越一僵,看着她脸上并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甚至并没有任何在意埋怨。 按理来说他应该高兴才是,高兴曾经的事儿曾经的疏忽书书不放在心中,可刺痛的心脏却告诉他不要在自欺欺人。 “书书,……” 口中只能说出这两个字,剩下的全部咽下,他没有任何资格去问,也做不到去追根究底。 借着烛光把册子上的最后一些东西看完,沈书仪才再次抬起头。 “过些时日,江南那边应该会有大量的铺子空出来,我打算去置一些产业。” 不仅仅给自己置办,也要考虑一下宋灵犀的嫁妆,十一月初宋灵犀就及笄了,婚事也会慢慢提上日程。 江南繁华,很适合在那买地买铺置产。 有些东西庆王庆王妃都会考虑,可作为现在的当家人,沈书仪却不能不闻不问。 公中要出大部分的嫁妆,虽说一家也就这些人,可庆王府摊子大,自然也分了公中和私产的。 宋恒越早就看到了她手里面的册子,思考了一会儿,“这确实是个好机会,你若是放心,我让云电去办。” 江南的情况,云电非常熟悉。 陈管事毕竟只是个管事,熟悉情况却不够熟悉局势,不像云电是宋恒越的亲信,非常了解现在江南的趋势。 沈书仪自然不会推辞,“我会派府里的管事,还有我手底下的一些人跟他一起去。” “嗯,好。” “在等几天吧。” 这个时候就出发未免太过着急。 “书书,我想你了。” 沈书仪闻言转头看他一眼,似笑非笑,气氛沉寂半晌。 宋恒越莫名的紧张,甚至只能虚看着沈书仪。 “你先去看看明宣吧,他很想你。” 想是想的,但是很想这个词可能含着一点水分。 “刚才我已经去看过他了。” 那小子都已经睡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可他也不敢反驳,只站了起来往外走。 “我现在在去看一看他醒没醒。” 沈书仪喊来冬至,“前些天你在外祖母那里学的那个方子可学好了?” 冬至铿锵有力的点头,“世子妃放心,都包在奴婢身上。” 不就是个避孕的方子嘛。 能有什么难,就学了几天就学会了。 “那你去煎一份来。” 冬至迈着步子急匆匆的走了,沈书仪又坐下规划着置产之事。 宋恒越把明宣抱起,轻轻地哄睡。 他这五个月,完全就是靠明宣的手印撑着。 若不是明宣惦记他这个爹,想必他连沈书仪只言半句都收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