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扰到你见你表哥了(1/1)
这个端午过的惊心动魄,可过了一些日子也就平和了下来。 京城之中的拐子团伙也被一网打尽。 宋恒越也终于跟许凛然约好了日子。 五月十五,沈书仪带着谢礼登门。 许凛然虽然是云阳侯二子,但是许凛然母亲是继室,云阳侯世子不是他母亲所出。 许凛然回京以后就找了一个合适的院子搬了出来。 沈书仪不好多问。 她下马车时,许凛然就等在府门口。 “表妹,小心一些。” 许凛然走下来,轻声开口。 那日事情太过着急,沈书仪还没有好好的打量这个已经出京了两年多的表哥。 如今一看,许凛然还是如同以往一样翩翩君子,只是眉间多了一丝坚毅。 “表哥,拖到今日才上门道谢,我实在是……” 许凛然看着沈书仪歉然的模样,赶紧打断她的话。 “本是我事务繁忙,哪里能怪你。” 沈书仪还是说,“那日多亏了表哥,这才争取了时间,找到了小妹,今日上门就是特地向你道谢的。” 谷雨几个丫头手上捧满了礼物。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望表哥笑纳。” 许凛然虽然还笑着,但是眼眸深处也呈现出了一点哀伤。 如果当初,他在勇敢一点,结局会不会不同。 “表哥,你单独开府,府上没有长辈,父王和母妃也不好上门,让我替他们表达谢意。” 这件事情,庆王府需要感谢的人除了许凛然,还有那日许多帮忙的。 但最应该感谢许凛然的是自己,是他着护自己找到宋灵犀。 许凛然也知道庆王和庆王妃不好上门。 他也不在意。 至于宋恒越,两人都没有开口说。 沈书仪觉得没必要。 许凛然则不想回忆表妹另嫁他人。 两人才入府没多久,就听到门房来报,宋恒越来了。 许凛然看了沈书仪一眼,发现她惊讶的模样,略微思量,站了起来。 “表妹稍坐,我去把世子迎进来。” 沈书仪想说不用,但是又不好替许凛然做主。 宋恒越同往常一样,冷着脸跟许凛然走进来,看到房间里面丫鬟婆子各司其职。 心里松快了一些。 只是,看着跟自己打招呼的沈书仪,目光难辨。 他跟许凛然约好这个日子,自是准备两人一起上门道谢的。 可谁想,等他回到府中,却发现她早已自己出门了。 他当时就沉不住气了,直接飞奔而来。 许凛然敏锐的感觉到了两人之间气氛的怪异,加上猜测,还是开口道。 “世子,表妹刚到你就到了,看来是心有灵犀呀。” 纵然说这话让他心中的缝隙越来越大,可是他还是不想因为他影响表妹的生活。 “其实都是小事,不必亲自上门道谢的。” 宋恒越压住自己心里的气,露出笑容,礼貌道谢。 “许大人帮了庆王府大忙,我们怎么能不道谢呢,今日我下值迟了些,让拙荆先来,实在是不礼貌,望你不怪罪。” 许凛然赶紧说。 “自然不会,再说,我与表妹乃是亲戚,贵府实在不用如此客气。” 沈书仪接话,“虽是亲戚,可该谢还是得谢的。” 看到沈书仪一说话许凛然就柔和的眼神,宋恒越眉头紧锁,开口说。 “拙荆所言极是,以后许大人有事只管找我。” 许凛然微微一笑,只说。 “世子客气了。” 宋恒越和沈书仪自然没有留下用饭。 沈书仪进了马车,宋恒越跟许凛然对视,随后都冷然的分开视线。 他跟着沈书仪进了马车。 瞅他冷着脸的模样,沈书仪面色都不变,让了一个位置。 宋恒越坐下,两人挨着。 沈书仪拿出小棋盘,自己跟自己下了起来。 没有问他怎么会来。 宋恒越看她半晌,突然把人拉到自己怀里。 棋子纷落。 “呀,我的棋子。” 沈书仪转头,对上宋恒越压着怒意的眸子,一字一句开口。 “世子,你打扰到我下棋了。” 宋恒越呵一声,“是吗?我还以为是打扰到你见你表哥了。” 听出他话里的讽刺,沈书仪冷冷嗤笑。 “呵。” 不再置一词,多说无益。 用力推开宋恒越,从他怀里退出,整整衣裳坐下,把刚刚的棋局摆好。 收下心思,按下气怒。 不然她怕她给宋恒越一巴掌。 呵,真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心里还装着别人。 宋恒越被她一句‘呵’气得闷在当场。 不由得想,真该让外面的人看看,这就是他们赞颂的贤妻。 沈书仪哪里有别人说温柔端庄,贤妻典范。 他被气到的次数也太多了。 垂在身侧的手捏紧,他闭上眼,他自知失言。 许凛然对沈书仪的感情他已然察觉,可沈书仪是不清楚的。 而且,许凛然确实帮了大忙,沈书仪也是为庆王府操持。 可他今天控制不住自己。 很难言说他回府时得知沈书仪抛下他独自去见许凛然的心情。 他一路追过去,心中气怒。 最重要的是脑海不断重复沈书仪关心许凛然的场景,还有许凛然那内敛的温柔。 纵然沈书仪是他的妻子,纵然他知道沈书仪的目的,他还是感到嫉妒。 以及妻子被人放在心上的不适。 马车停下。 宋恒越先下,回头准备扶住沈书仪。 可沈书仪只是看了一眼他的手,自己下了马车。 “不必。” 沈书仪头也不回的往府里走,谷雨赶紧跟上。 风雷看了一眼世子,心中哀叹。 这个主子俩又在闹什么别扭,这些日子,他是天天忍受着世子的冷气。 宋恒越沉默得跟上沈书仪。 路过宋恒越的书房,沈书仪停下脚步。 转头看向宋恒越。 “世子,我应该是不适合在出门交际了,等会儿我就让芒种整理好单子交由你负责。” 你宋恒越厉害,那你自己负责吧。 以往她独自上门交际的时候多了,怎么不见宋恒越问几句。 看着别人家夫妻恩爱把家还,她只得独影自怜,最后还得收拾好自己破碎的心。 怎不见他看到。 如今也不知他闹些什么。 许凛然是她表兄,那日又帮了大忙,她作为世子妃,上门道谢理所应当。 难道她的亲戚还值不得这份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