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摒弃前嫌(1/1)
在许多文化中铃兰被用作哀悼之花。 它精致的白色花朵和优雅的叶子营造出一种宁静祥和的氛围。 有助于减轻失去亲人的痛苦。 这种花的象征意义也来自它的神话。 在希腊神话中铃兰据说是从女神玛雅(aia)的眼泪中长出来的。 她在儿子赫耳墨斯(hers)出生时哭泣。 在基督教神话中这朵花与圣母玛利亚有关。 据说是从耶稣受难时她的眼泪中长出来的。 铃兰除了与悲伤和哀悼有关之外。 也有一种谦卑和更新之寓意。 它能够在阴凉和潮湿的环境中茁壮成长。 使其成为困难时期坚韧和毅力的象征。 所以铃兰精致的美丽和丰富的象征意义。 使其成为代表复杂而多方面的悲伤情绪的花朵。 正如代表着李盘现在的心情。 张玲看着李盘的模样心中不是个滋味儿。 那是对李盘的心疼! 心疼眼前这个男人把自己浓烈的爱意给了一个无视他存在的女人。 她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此时。 感情细腻的李盘就像是体会到了她的心疼。 主动收敛身上所散发的忧郁的情绪。 紧接着又移步来到了张玲的面前笑着说: “没事!上官傲雪来与不来,花店始终都在这里。这里的大门无时无刻都为她而敞开着。我与这些花花草草都始终虔诚的等着她。只希望……” 李盘接下来不知为何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也许有什么话是不能让张玲听到吧。 张玲也没有向李盘追问他希望什么? 生怕破坏了当前微妙的气氛。 花店归于沉寂一段时间。 要不是有路人闯进来询问购买一束花。 她恐怕就要被憋出内伤来。 李盘热情的打发走了上门的顾客。 这才意识到自己怠慢了张玲。 进门满怀歉意的来到张玲面前。 先真诚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在张玲摆手示意没关系之后又带着笑意开口说: “那件事我也听说了。恭喜啊,嫂子!” 一声“嫂子”让张玲明白李盘说的什么? 想必李氏家族内部已经盛传他们开始着手准备婚礼了。 不过,听着李盘的一声“嫂子”。 她怎么感到了一丝违和感? 确切说她觉得李盘的这声嫂子好像叫错了人。 所以张玲略显不自在的简单应承了一声。 李盘自来熟看着张玲继续说: “等你进了李家的门,可一定要多照顾照顾我啊。要知道我可是一直都非常支持你们在一起的。” 张玲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笑容说: “现在说这个好像为时尚早。咱能先不说这个吗?” “确实有些早了。那就听你的说点别的。”李盘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接着说,“嫂子,对不起啊!” 张玲并没有听出“确实有些早了”所表达的含义。 她却被另一个明显的问题所吸引。 所以有些疑惑的看向李盘问: “干嘛突然向我说对不起?” 李盘面容苦恼的解释说: “漆雕哲可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更是不知道他什么意图?便安排了你们的第一次见面……” 他几乎把漆雕哲回来之后给张玲造成的种种困扰都说的一清二楚。 那感觉就像是李盘亲眼所见一般。 更是有种让张玲重新经历一遍漆雕哲给她带来那些困扰的感觉。 张玲淡然的笑着摆手说: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这大概就是属于我人生道路上的一次劫难吧。所以你不用太放在心上的。我还能够应付这些。” 李盘良心上仿佛受到了更大的谴责说: “我为自己的过失给你带来了巨大的困惑。真诚向你赔礼了。对不起啊!” 显然,李盘所说的巨大困惑就是漆雕哲公开公布婚讯的事情。 张玲微笑着宽慰说: “没关系。你所说的那些困惑,我都已经解决了。你真的不必自责的。” “解决了!”李盘费解的看着张玲继续说,“不,你怎么可能解决?你不知道李氏宗族的那些老古董向来顽固的。” 说到这里。 张玲感觉问题有些严重了。 她一脸严肃的看着李盘说: “李氏宗族!李盘,我们所谈论的是一件事吗?” 李盘也有所怀疑的说: “应该是吧。你难道不是在说漆雕哲故意造谣公布你俩婚讯的事情?” 当确定了他们所说的都是一件事。 张玲这才瞬间意识到漆雕哲的造谣。 所造成的影响还远没有结束。 所以她才连忙点头追问: “他们对漆雕哲的造谣是什么态度?” 李盘信口就说: “本来李氏家族内部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还是非常支持你与李想哥在一起的。” 张玲内心有一丝疑惑。 李盘的所说的三分之一从何得来的? 要是他自己调查得出的话。 那么李盘这个人就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憨厚简单了。 不过,单凭“支持”二字她就应该对李盘说句: “谢谢!” 这一声谢意她说的非常自然。 感觉就是她内心深处的真情表达。 换句话说,她是非常期待有外人能承认他们之间的感情。 也就是想要收获父母至亲外其他人的真诚祝福。 李盘紧接着面容忧愁的说: “可是漆雕哲造谣的事件出现之后。支持你们成婚的家族成员已经不足一成了。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 又是一句随口就来的数据调查。 而且从李盘的口中说出来就是那么的具有信服力。 至此。 张玲终于明白了。 李盘之前所说的“确实有些早了”的含义。 这么低的支持率! 说不定会让老族长再次改变他们婚事的态度。 张玲莫名的开始担忧起她与李想不能顺利成婚了。 她把自己的担忧归结为受到了李盘的影响。 她的内心不断的在告诫自己。 不能再被李盘的情绪影响了。 于是她强迫自己整理心情。 然后,冲着李盘展露出无所谓的笑容摆手说: “没事没事。你说的支持率本来也不是很高嘛!这不是也没有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难道现在变得更低了就能影响到?” 李盘听着张玲的开解。 有些恍然大悟的展开了笑颜说: “好像还真是啊!嫂子,你不愧是李想哥所喜欢的女人。果然如李想哥一般聪明。” 张玲听完有些不悦的板着脸。 暂时没有说一句话。 她想看看李盘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 李盘看到后有些不理解的询问: “嫂子,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惹得你不高兴了?没事,要是有就请你直说。我道歉!” 他的这番话乍一听倒是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这些话从李盘这么大的人口中说出来。 要不是李盘的硕大的体型就矗立在眼帘里。 她真的会认为李盘是如小豆子一般大的孩子呢。 一个同样董事乖巧的孩子。 张玲轻咳了两声,带着几分调侃的口吻说: “什么叫如你李想哥一般聪明?人家在没有认识李想之前就非常冰雪聪明好不啦!” 这算是活跃一下现场气氛。 免得被李盘看出了她在怀疑他刚说那些话的动机。 李盘听完张玲的话。 说了一句“原来如此”就接着与张玲一起开怀大笑起来。 彼此都有种重新回到了童年时期一般畅快。 笑声过后。 李盘邀请张玲来到一处向阳窗户下的藤桌坐下喝杯咖啡。 在品尝了咖啡。 闲聊了几句关于猫屎咖啡的相关笑料。 李盘再次神色严肃的对张玲说: “嫂子,有件事我曾经数次提醒过李想哥。可是李想哥貌似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希望嫂子你能替李想哥照看一下。” 张玲放下手中的半杯咖啡问: “什么事?” 她认为李盘也许提醒谁要意图谋害李想。 只是李想这个比较固执。 认为李盘的善意提醒是挑拨离间。 所以就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若真是这样的话。 她张玲帮着照看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李盘说: “我知道大众所知晓的信息。李想哥的父母双双早已经身故。但事实是李想哥的父亲还活着。” 张玲有些震惊的看着李盘说: “什么?” 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想来一个人从高楼上跳下来没有摔死? 这不管怎么想都不可能。 更何况当时还有那么多人在看着。 李盘了解张玲在问什么。 所以耐心的解释说: “你没有听错。李想哥的父亲确实还活着。只是后来成为了植物人相当长一段时间。所幸最终还是醒来了。” 张玲听完李盘的解释心中咯噔一下。 这还是她张玲所认识的那个李想吗? 那个善良孝顺的李想。 有一丝被欺骗的感觉悄然涌上心头。 毕竟,这些事只是她从李盘这里听到的片面之词。 于是她保持着淡然的心态对李盘说: “哦,我想我应该明白你想要说什么了?可是这件事我好像也无能为力。你还是直接去找李想吧。” 说话间,她从藤椅上站起来看了一眼腕表继续说: “天呐,都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急事。那就……” 张玲感到这件事多半又事关李家什么秘闻。 警觉的她可不想再听下去了。 所以才准备找理由抽身离开。 李盘有些激动的立刻伸手拉住张玲的手腕。 恳求的脸上落下了心疼的泪水看着她说: “嫂子,你等一下。猜你肯定觉得我说的这些都是骗你的吧。” 张玲看着李盘笑而不语。 李盘觉得是自己猜对了。 所以信誓旦旦的说: “我可以发誓这些都是真的。我李盘只是不想看到伯父就这样含恨离去而已。求你了!” 张玲更加困惑了! 难道眼前的李盘真的只是心善的不愿意看到老人家含恨离世? 毕竟,李盘可是上官傲雪的忠实小迷弟。 这很有可能是上官傲雪听从李熙的话。 特意为她布置的另一个局。 所以她不得不防着一些。 “求我?”张玲冷冷的笑了笑继续说,“没用的。我实话告诉你吧。你说的这些情况李想压根就没有向我提起过。” 不知李盘是不是真的没有明白张玲的表达。 即,这件事显然是李想不愿意让她掺和的。 她若是掺和了。 那就是相当于触碰了李想的逆鳞。 他还在坚持的祈求的说: “不,你能行!我相信凭借李想哥对你的爱意。只要你肯说话。李想哥一定会听的。” 在张玲看来,李盘也许多半是把她当成了傻子。 张玲苦笑着摇头说: “听我的?” 李盘则继续劝说: “我知道伯父当初与李想哥不知因为什么总是针尖儿对麦芒儿。” 张玲问: “你也不知道?” 李盘摇头说: “不知道。但我觉得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伯父已经老了。迫切想要见李想哥最后一面。目的就是当面向李想说一句对不起。” 这种悲情的表达让张玲眼睛有些湿润了。 不过,她依旧清醒的想要知道李想与父亲之间的矛盾点。 但是李盘既然都不知道的话。 以后有空只能当面问李想了。 她没有感情用事的直接答应李盘。 而是继续推辞的说: “既然如此。你直接对李想说会更有用一些。干嘛还要找我?” 李盘解释说: “说了。李想哥的性格执拗。他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啊!” 张玲又笑着不语。 李想紧接着说: “话说,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如今伯父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希望李想哥能摒弃前嫌当面原谅伯父。好让伯父安心魂归九泉。”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可笑。 活着的时候就是不懂得什么是亲情? 直到快死的那一刻才明白他的此生荒唐。 更是为了追求他所谓灵魂上的心安。 习惯性的拿他最不在乎的亲情绑架他亏欠过的人祈求被原谅。 这想来都觉得是一个笑话。 张玲听完李盘的话语继续笑着不语。 因为她并不了解李想与父亲之间的具体是什么争端。 所以她清楚的知道无权发表更多决定性的言论。 当然! 更重要的张玲在听到李盘的这番言论。 她对李想以前在她面前树立起来的形象产生了怀疑。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李想? …… 黄昏! 张玲无意中看见窗外的大街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待她想要仔细看看是不是阎瑗时。 那个熟悉的身影就瞬间消失树影里。 感觉就像是她眼花看错了一般。 一旁的小豆子有些奇怪问: “妈妈,今天我放学走出校门遇到了阎瑗阿姨。她真的好奇怪!” “怎么奇怪了?” “小豆子迎过去打招呼。阎瑗阿姨没有应承小豆子也就罢了。还奇怪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玲知道小豆子很可能遇到的人就是阎瑗。 但还是扰乱视听的说: “那会不会是小豆子认错了人呢?” 因为她暂时不想让小豆子知道她与阎瑗关系决裂了。 “不可能!小豆子可从来没有认错过人。” 张玲看着小豆子坚定的目光有些不忍继续隐瞒下去。 在叫了一声“小豆子”。 当看到孩子那双巴望的眼睛。 坦白的话语都已经到了嘴边。 她又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小豆子迟迟没有等到张玲的下文就有些着急的追问: “妈妈,你想说什么就说啊。小豆子一定会听妈妈的话的。”